傅斯越的家位于市中心的一片别墅区,周围绿树成荫,别墅与别墅之间的间隔很远,极好的保证了安静与隐私。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又把东西拎进去放到收纳间,就已经很晚了。
傅斯越道:“客房已经打扫出来了,里面被褥和洗漱用品都有,你那些东西暂时不用动,拿几件衣服出来就好。”
沈听眠点头应好,傅斯越又道:“家里有一个阿姨,负责做饭洗衣服,现在应该睡下了,想吃什么的话你明天可以直接跟她说。”
沈听眠继续点头,傅斯越又交代了一些事,最后抬起手似乎想要拍了拍他的脑袋,可又想起他之前的话,动作一顿,正要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却见沈听眠叹了一口气,主动把脑袋凑到他面前。
少年仰头看着他,面上一副无奈的了然神情,似乎在说摸吧摸吧。
傅斯越一愣,旋即哑然失笑,倒也不客气,抬手在他脑袋上狠狠揉了揉。
沈听眠撅了噘嘴,嘟囔着:“斯越哥,你的兴趣真的好奇怪啊……”
怎么就那么喜欢摸别人的脑袋呢?
傅斯越对别人的脑袋可没什么兴趣,却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每每看到他,就跟控制不住自己一般。
他隻道:“时间不早了,快洗洗睡吧。”
沈听眠:“斯越哥晚安。”
两人在走廊分别,沈听眠从行李箱里拿了几件衣服,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完毕出来后,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就拿起自己的杯子,打算去下面接点水。
房门甫一打开,正要回主卧的傅斯越闻声看来,眸色一顿,呼吸不由滞了滞。
少年一身宽松的睡衣,下身的白色短裤长度隻到膝盖,露在外面的小腿线条匀称笔直,没有丝毫多余的赘肉。许是刚洗完热水澡,瓷白细腻的肌肤上还泛着些许绯色的红意,配上潮湿的水汽,漂亮得异常夺目。上身的短袖也是领口宽松,将少年纤长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完美展露出来,甚至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些浅色的红痕,暧昧蜿蜒到衣领下面,不甚清晰。
那是……那天晚上他留下的痕迹。
傅斯越几乎瞬间就想到沈听眠说的,他的皮肤容易留痕,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慢慢消下去。
见他迟迟没说话,沈听眠偏了偏脑袋:“斯越哥?”
少年神色疑惑,纤长的睫毛被水汽打湿,不堪重负地微微下垂,半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眸。水汽的熏蒸使得那张白皙的面旁浸透着诱人的红意,头上的碎发半干不干,圆润的水珠从发梢滴落,沿着光洁的侧脸在尖尖的下巴处汇集,在半空颤颤地悬着,最后不堪承受一般,倏地滑落,伴随着“啪”地一下无声的脆响,洇湿了前襟的衣裳。
傅斯越猛地回神,垂在身侧的五指微紧。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顿,道:“怎么头髮没吹干就出来了?”
沈听眠浑然不觉,他抬手摸了摸头髮,啊了一声:“没事,很快它自己就会干的。”他举了举自己手里的杯子,笑笑道:“我有点渴,想去喝点水,斯越哥还不睡吗?”
傅斯越面上一派镇定:“刚处理完一些工作,马上就去。”他又说:“客厅里有温水,冰箱里应该还有一些水果。如果你想喝饮料果汁,也可以等明天自己买一些放进去。”
“不用啦,我喝水就好了。”沈听眠感叹了一句有钱人的辛苦,又道:“那斯越哥,你早点休息。”
傅斯越不动神色地应了声好,等看着少年的身影往楼下走去,手指才微微松了松。
傅斯越向来情欲淡薄,这一点从这么多年来他身边没有一个人就足以见得。但许是有过一次亲密接触,他面对沈听眠时总是不同于旁人,脑海中总是不自觉地冒出一些别的想法。
就比如方才。
他捏了捏眼角,心道这样不好。别说他和沈听眠只是合作关系,就说不是,对方也才二十岁,比他小了将近十岁。
不合适。
想来也是最近工作太忙了,等之后处理完这部分工作,要好好歇一歇了。他想。
……
毕竟是在别人家,睡到日上三竿总是不好的,沈听眠昨晚特意定了个闹钟,今天早上七点半听到闹钟声响,挣扎着爬了起来,洗漱完毕后推开房门,正好看见楼下的傅斯越从门外进来。
他穿着黑色的休闲运动服,脖子上搭了条毛巾,头髮微微汗湿,稍显凌乱地黏在脸颊两侧,显得容色更为俊美,听见动静抬眸看来,深邃的眸子落到他身上,道了声:“早。”
沈听眠一愣一愣的:“斯越哥这是……”
傅斯越沿着楼梯上来,道:“我有早上晨练的习惯,刚回来。”
沈听眠不免有些汗颜,他自认为起得已经够早了,结果人家都已经晨练完回来了。
傅斯越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起得那么早?睡不习惯?”
男人刚刚锻炼完,身上还散发着热气,离得近了,隐隐能嗅到对方身上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不难闻,但沈听眠却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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