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神色一顿,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喉结不由上下滚动了一瞬。
傅斯越又问他:“我可以亲吗?”
沈听眠呼吸放得很轻,他说:“我要是说不可以呢?”
傅斯越皱了皱眉,似乎很是不满的样子:“不行。”捧着下巴的手慢慢往后移:“你刚刚说了,可以亲的。”
扣住后颈的五指微微用力,下一刻,唇瓣上覆上了一片温热的触感。
很软。
软的不可思议。
沈听眠睫毛微微颤了颤,唇瓣的摩挲让人头皮发麻,男人逐渐熟练的动作更让人浑身战栗。
带着水声的吸shun在寂静的车厢内响起,紧闭的齿关也被强行撬开,口鼻间充斥着浓厚的酒味,还带着一种属于他的、说不清道不明却格外让人心动的气息。
沈听眠浑身有些无力,手不知道往哪放,只能软趴趴地倒在他的怀里。男人一手扣在他的后颈,一手揽在他的腰间,微微一用力,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下一瞬,tun部落在了一个有些硬的物体上。
那是他的大腿。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沈听眠想着。
对方似乎不满意他的分心,唇瓣被轻轻咬了一下,she尖也被吸得有些发麻。
他撑在了他的胸膛上的手无意识地捏紧,雪白的衬衫也起了褶皱,被攥成一团。
沈听眠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耳边全是他的chuan息声。
好重。
他渐渐地什么都想不了了,手腕被男人攥住,落上了他的肩头。他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环住了他的脖颈。
男人先是一顿,随后又迎来了更加猛烈的侵略。
不知过了多久,铺天盖地的吻才稍稍收敛了一些,沈听眠有些浑身发软地抬起了头,眸间一片水汽。
他急促地喘着气,唇瓣连带着she根都有些发麻发痛。
男人的手还覆在他的脑后,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指尖落在他的髮根,带来一阵阵酥麻。
沈听眠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微微偏移过视线,嗓音带着些哑意:“为什么亲我?”
傅斯越把人紧紧抱在怀里,鼻尖蹭了蹭他的头髮,像是吃饱喝足的猛兽,声音低低的,带着餍足的意味儿:“想亲。”
沈听眠手指微紧,没忍住问他:“那刚才为什么不亲?”
傅斯越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轻轻蹭了蹭,沉默了半晌,才道:“不想让他们看到……”
沈听眠心下猛地一颤,眼眶有些酸酸涩涩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心下有一堆的问题,喜不喜欢我的话语就在嘴边,却始终没能问出来。
他还在醉着,他问了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的回答,又有几分能当做真的呢?
沈听眠下巴靠在他的肩膀处,神色脆弱中又带着几分茫然,他轻轻地问:“傅斯越,你会记得今天的事吗?”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会的。”
……
翌日一早,沈听眠有心事,辗转反侧许久才睡着,醒得也早。
他说不准自己是什么心情,等会儿见到傅斯越该说些什么,对方又是个什么态度,只能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
等他推门下去的时候,陈姨正好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见到他后笑着打了声招呼:“沈先生醒了?”
“早,陈姨。”沈听眠在楼下环视一圈,却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他问:“斯越哥不在吗?”
“傅先生啊。”陈姨把最后一笼包子放在桌子上,转过身道:“傅先生今天一早就走了,好像有什么事吧。”
“今天……一早?”沈听眠脸上的笑容慢慢敛了下来。
“是啊,好像是六点多的时候就走了。”陈姨说着。
六点多……
沈听眠眨了眨眼,有些艰涩开口:“他……有说什么吗?”
陈姨想了想:“没有啊。”他问:“沈先生找傅先生有事吗?”
傅斯越不是那种醉酒后不记事的人,沈听眠是知道的。
可是他走了。
在亲了他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没有任何解释。
“……没事。”沈听眠慢慢道,手指掐进了掌心,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意一般:“我没事。”
“哦……”陈姨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双手有些讪讪地在围裙上擦了擦:“那,那沈先生赶紧吃饭吧,粥待会要凉了。”
“我知道了,陈姨先去忙吧。”沈听眠慢慢走到餐桌旁坐下,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汤粥点心,捏着筷子的手不由紧了又紧。
他夹起一隻小笼包,是他平日里喜欢的口味儿,可现在闻着那个味道,他却没有丝毫胃口,咬了一口,胃里更是一阵翻涌。
他捂着嘴趴在了垃圾桶旁,一阵恶心干呕,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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