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一的遮挡,但宁愿终究是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宁愿小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的妈妈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可靠的妈妈。
每当她满院子地撒欢,到处疯跑着玩的时候,父亲宁宏朗总是会把她捉回家教育一顿,而这时,妈妈总是会微笑着出来解围。
只要华忻愉笑着插入父女之间,宁宏朗便会顷刻之间气焰全消。
宁愿曾以为自己是整个院子里最幸福的小孩子,特别是看到阮桃桃被施宜阿姨训,阮叔叔从来不敢张嘴的时候——在小小的宁愿眼里,妈妈永远是她无法无天的依仗。
可长大后再回首,宁愿忽然感受到了父母之间是有点不对劲的。
他们未免太过于相敬如宾了一些。
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闲话可说,更不会开玩笑,所有的事情都会客套的商量。
有时候,分明是爸爸已经想好的事情,只要妈妈软声说上两句自己的意见,他就一定会一声不吭地改掉定好的计划。
哪怕是‘明天早饭吃菜包还是鸡蛋饼’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宁宏朗对着华忻愉,似乎是没有半点属于自己的想法的。
点好的菜品已经被端上了桌,沈佑一拉开桌侧的小抽屉,将筷子和勺子一起递给宁愿。
宁愿接过,用筷子尖戳了戳滑蛋里裹着的虾仁,忽然没了胃口。
阮桃桃察言观色,捧起自己面前还没喝的鸳鸯奶茶,将吸管往宁愿唇边递:“宁宁!你先尝尝这个奶茶,巨好喝!”
看着阮桃桃期待的眼神,宁愿犹豫了一下,浅浅地抿了一口。
她点了点头,笑着说:“好喝。”
阮桃桃看出她脸上的勉强笑意,不清楚她现在对华阿姨到底是怎样的心情,犹豫再三,问道:“宁宁,你还想见华阿姨一面吗?”
宁愿的手顿了一下,她没有抬眼,目光死死地盯住面前的滑蛋虾仁饭,眼都不眨,就好像这东西十分值得研究一般。
“我妈让我来问问你的意见……”阮桃桃咬了咬唇,“之前,阿姨给她打过电话,说很想见你一面。”
其实不是。
是几天前,阮桃桃陪室友去医院就诊的时候,在医院门口,碰见了华忻愉。
当时,她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急匆匆地拦住了阮桃桃。
阮桃桃也很久没见过她了。
印象里,华阿姨总是优雅美丽的、不紧不慢的,然而,此刻面前的女人胖了些,鬓角也沾染了风霜。
“桃桃,你能帮阿姨联系一下我们小愿吗?”她的声音依然温软,脸上却带了几分尴尬,“这孩子不肯接我电话……”
怀里的小孩子忽然开始哭闹,华忻愉一边伸手轻轻拍打,一边还在和阮桃桃说话:“你帮阿姨和小愿说说,她高三的时候,阿姨不是故意不去看她的……弟弟是早产儿,身体很差,三天两头就要往医院跑,阿姨实在是分身乏术……”
小孩子越闹越凶,想是哪里不舒服得厉害,华忻愉只好匆匆和阮桃桃道别:“阿姨还得带他进去看病,桃桃,你记得帮阿姨说啊。”
但阮桃桃却一直没说,她实在忘不掉他们刚离婚的那阵子,宁愿顶着一双哭肿的眼,兀自强笑的模样。
宁愿知道她有个这么大的弟弟了吗?
按照时间推算,华阿姨不止是很快再婚,几乎可以断定是出轨了。
这些事情,宁愿都知道吗?
阮桃桃复杂的思绪被打断,她听见宁愿轻声开了口。
“不想。”
声音冷清又果断坚决。
“我好像忘记说了,我妈是因为出轨,才和我爸离婚的。”宁愿终于抬起眼,漂亮面孔上扯出一个讽刺又悲伤的笑容,“哦,按她本人的说法,是因为爱情。”
中秋节之后很快就要到宁愿的生日了。
前一天晚上,陈雨贞问道:“明天宁宁过生日,我们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谭梦立刻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积极响应道:“去吃火锅吗?烧烤也行。”
宁愿笑着说:“我都行。”
陈雨贞稀奇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不保持身材啦?”
“一顿饭而已嘛,对吧,宁宁?”谭梦一脸期待地看着宁愿。
宁愿点头:“梦梦说得对。”
“那明天就去吃……南门外的那家烧烤店吧?”陈雨贞想了想,建议道。
谭梦刚想表示赞同,却发现孙芸芸却一直沉默地没说话,便问道:“芸芸,你想吃烧烤吗?”
孙芸芸正坐在自己桌前写题,闻言头也不回地说:“我就不去了,你们吃吧。”
宁愿本想再劝一下,但自从中秋节过后,她明显能感觉到孙芸芸有些不太想理她。
她不再和自己说话,甚至连视线都在刻意回避着。
陈雨贞用眼神示意宁愿再问问,宁愿面露难色,无奈地耸了下肩,陈雨贞会意,抿了抿唇,开口再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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