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上了这么个小妖精,受刑就受刑吧。今晚因为她,他的克制功力估计要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了,当然也可能修炼失败,就此憋死在美人香里。聿琛幽幽地想,他才是最该悲壮的那个。
烟景心中雀跃,脱掉身上厚厚的银鼠袄,只穿了薄绸中衣,爬到床的内侧,掀开被子像只小松鼠一般钻了进去,只露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
聿琛放下帐子,伸袖一挥,床头的烛台便倏地熄灭了,床帐里头暗了下来。
床头开了一扇窗,窗外的寒风吹得叶子沙沙地响,银白如霜的月色从床帐里透了进来,照的里面迷迷蒙蒙的。
烟景像只小猫一样地窝在他的怀里,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半边的面颊贴着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清爽甘润的气息,只觉心中甜蜜无比。
他是属于她的,他的怀抱是世界上最最温暖的地方,她只要这一方庇护便足够了,此刻纵是天塌下来她也不管了。
聿琛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道:“睡吧。”
烟景心满意足,闻着他的气息便觉心神宁静,很快便睡着了。
聿琛拥着怀里温软香腻的人儿,只觉身上的血液都在躁动翻涌,许久都是睡不着的。
第二日烟景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她睁开眼睛便见身边的位置空空的,他已经起床了。
被褥上绣着细密繁复的松鹤延年的图案,烟景的手指轻轻的抚触了一下被褥,似乎还有他的体温,嘴角不禁扬起笑意,跟他一块儿睡竟十分好眠,连睡梦中都觉得自己身上暖洋如春,好久没睡得这般舒服了,她从床上起来,伸了伸懒腰,便下床去寻他了。
这以后的几个晚上,烟景都黏着和他一块儿睡,这一晚聿琛二更时分便批完折子,烟景便随着他回房歇息了。
聿琛像平常一样拥着她入睡,烟景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声音闷闷的,“殿下,我明日要回家去了。”
默了一会,聿琛才道:“好,明早我会安排侍卫送你回去。”
“我回去便把亲事退了,我会等你。”
聿琛将她的手攥在手心,“嗯,你放心,我不会负你。”
“可我不知道要等多久,我好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这样的等待便意味着以后的许多个日子她都要望眼欲穿,掰着指头一点点的数,忍受没有他在身边的孤寂,何其难熬,烟景心中酸楚无比,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聿琛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安抚道:“不会让你等很久的,你信我……”
她就知道经过这一次她是再也离不开他了,想着明天便不能窝在他怀里入睡了,眼中禁不住泻下泪来,将他的衣襟都洇湿了一片。
聿琛抱着她安抚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他却没有睡意,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
|情致
夜里下起了雪, 烟景睡得不甚踏实,早早的便醒了,见帐子上映着一片白亮亮的雪光, 她刚要从被窝里钻出来去掀帐子,却被聿琛摁在怀里。
“醒了?”
“嗯。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聿琛掀开帐子,果见窗外银装素裹, 堆满积雪的树枝如雪龙飞舞, 天上仍搓棉扯絮地下着雪。
一掀开帐子,烟景便觉头顶刮过一丝刺冷的寒风,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在暖融融的被窝里抱着他不撒手, 贪恋着他身上的温暖, 更是不想起床了。
烟景嘟哝道:“下雪了, 我明日再回家去好了。”
聿琛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赖皮就数你第一。”
烟景眨着眼睛,“像这样的下雪天, 屋子里烧了小火炉暖融融的, 便是要懒懒的窝在家里, 什么事都不用做,才有滋味呢。有个大诗人怎么说来着, ‘火软毡暖, 我与狸奴不出门’, 说的就是这种情致。”
聿琛见她刚睡醒, 尤披着一头乌发,小脸粉雕玉琢的, 小嘴嘟嘟嘟的说个不停, 十分娇俏动人, 心头起了一阵痒。
他勾起唇笑道:“说得好,更有滋味的是怀里还抱着个美人,可比狸奴有意思多了,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坏了这么好的情致。”
要是能吃掉,简直就是人生极乐,不能吃,也要像揉面团一样好好的揉搓一顿,才能消一消他这几日越来越燥的火气。
这么想着他便忍耐不住了,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了下去。
帐子落了下来,荡起一层层微小的波纹,里头不时传出几串娇俏的笑声。
寝室里生着红罗炭,烘着一室的暖暖春香。窗外梧桐叶落,鹅毛雪花一片片地飘落,将皇城冰封成玻璃世界。
两人在床上耳鬓厮磨了一阵,烟景小脸红扑扑的,杏眼水滢滢的,衣襟松散,隐约可窥见里头春光曼妙生动。直到西洋自鸣钟当当地敲了七下,才起来了。
当然,这样肆情厮磨的后果是火气没消,反而烧得更旺了,聿琛起身去了净房,过了好半晌才出来。
第二日雪还未晴,烟景虽想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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