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一定滋滋流油。
江河拎着装死的鹦鹉,十分淡然道:“贫僧相信它肯定可以,路途遥远,贫僧就送你一程罢。”说着,他单手用力一掷,跟掷铁饼差不多,将鹦鹉抛得如同天上的流星。
鹦鹉:“狗宿主,我! ¥≈……”
众人看着消失在天际的鹦鹉,不禁张大了嘴巴。
大师的臂力可真是强啊……不不,这不是重点。
王大行担忧地问:“它真的不会从半空摔下来吗?”看着它的翅膀都张不开的模样。
江河双手合十,一脸悲天悯人,“老鹰的母亲为了让小鹰学会飞行,将孩子从悬崖推下去,贫僧狠下心让它送信,相信它一点能瘦下来。”
那翅膀比鸡翅还肥,再不多飞飞都快成摆设了。
在场的人闻言,不管有什么想法,嘴里都是纷纷夸大师真是苦口佛心,居然想到这么别致的减肥方式。
只有张主管吓得抖了抖自己的三层下巴,对上大师疑问的眼神,讪讪地笑:“我觉得我胖得挺有福气的。”
所经他就不用减肥了吧,毕竟他又没有飞不起来的胖翅膀。
虽然只是走了一只鹦鹉,但商行的人莫名地觉得有些寂寞起来,就算是在路上,也忍不住叨念它。
以往鹦鹉在时不觉得,现在没了一只聒噪的鹦鹉,连这路都显得寂寞起来。
“鹦鹉都走了七天,也不知道它到哪了?”
“那两只小翅膀,若是要飞回京城,起码得要两三个月吧。”
“说不定要半年。”
“……”
经过一处驿站时,他们看到一辆辆装满羊毛的马车迎面驶过来。
王大行等人赶紧退到一旁,给对方让路,又是感叹又是羡慕:“这个商队肯定是雪还没化就出发去胡地,这可是头一茬啊,羊毛会不会都收光了。”
他们也想多收点羊毛,京城有人大量收羊毛,比不上毛皮生意,但胜在量大。
张主管热情地迎上去,和对方打探草原的情况。
“草原那边的羊毛多着哩!”对面商队的人回复道,“你们这一趟肯定卖得快,那些胡人卖了羊毛,现在正好手上有钱。”
也有人道:“那些胡人说,羊毛这么值钱,他们的羊毛以后都得自己留着!我得赶紧回去,冬日来临前再往返一趟多赚点。”
张主管盯着一车又一车的羊毛,忍不住跟大师打听:“这羊毛有何用?”
相比起野兽毛皮,羊毛堪称廉价,以往基本不在交易的名单上,胡人也卖不出去,没想到今年中原突然要这么多羊毛,相比起往年的贱卖,可以称得上高价。
胡人也不是蠢的,奇货可居的道理自然懂,肯定会伺机提价。
大师微笑看他,一副方外人士的模样,“贫僧只识经书,不懂经商。”
张主管嘴角抽了抽,屁的不懂生意,大师这一路赚的钱比商队还多,单是米家就不知给了他多少银票。
在驿站歇息一宿,商队继续前行。
王大行从来没觉得哪次到关外有这次这般顺利。
是的,太顺利了。
与他们同行的玄济大师是个神奇的,他能掐会算,给他们避开无数个坑。以前他们过来,哪次不折损点人手,要么是生病,要么是遇上劫匪,可这次顺顺利利的,什么都没遇上。
王大行笑得合不拢嘴,这得省了多少钱啊?抚恤金都不用出,就连给保镖的赏钱也省了。
“恐怕省不了。”捻着佛珠的大师睁开双眼,似笑非笑道,“让人准备好吧,山贼来了。”
张主管大惊,浑身肥肉都在抖,他牙齿打着颤:“咋、咋地?这段路按理说没山贼啊……”
江河拍开张主管抓住自己衣服的手,这古代的衣服质量不行,太容易皱了,他要维持圣僧的形象容易么?
有哪个圣僧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的?
他意味深长地说:“几位施主都知道扩展生意,还不许山贼开连锁啊。”
什么意思?张主管歪头表示不明白。
山贼果然来了,而且还不少。
王大行砍倒一个山贼后,心里暗咒不已,这条路是商道,胡人生活环境差,无论是茶盐都很缺,边疆互市的兴起,不管是对大庆——正好缺边疆驻兵,还是对胡人都喜闻乐见。
是以不用商人催促,他们自个都会灭了那些不长眼的山贼。
要是商队都被山贼抢光了,这简直是竭泽而渔。
对大庆的驻兵而言,没了商人,他们哪来的商税?士兵们都在嗷嗷待哺呢!再者,西北民风强悍,兵痞们为了功劳也会主动剿匪。
对胡人而言,没了商人,他们去哪里弄到茶和盐?更不用说精致的瓷器,和美丽的丝绸。
张主管的气也不打一处来,哪来的铁憨憨居然跑来这里当山贼?
还有边境的士兵都吃什么去了,这么一大波山贼居然看不到,眼瞎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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