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居年不说话了,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宗川野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偏不顺着他的话说,啧啧咋舌,叹息一声:“我看是某人自作多情,被一个小姑娘耍得团团转罢了,人家根本也没非你不可,护花使者、王子骑士一大堆呢。”
时砚觉得宗川野说得有点过了,踹了他小腿一脚,跟傅居年道:“也没怎么样,你离得远,没听清说什么,可能她脚崴了,背一下很正常。”
傅居年是没往复杂了想,但余漾趴在那人背上时的表情,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她在他面前,跟在别人面前也完全不一样。
莫名的,周密说过的话突然不合时宜地闯入脑海里。
那些未经证实的传言,此时也不容忽视地一遍遍在他耳边重复。
他抬脚就走,临走前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宗川野:“让人把王全安找回来,我要见他。”
他一走,时砚皱着眉看宗川野:“你惹他干嘛?又不是不知道他生起气来是什么样。”
宗川野笑得跟二月春花似的:“你不知道,不刺激刺激他,他是不会迈出那一步的,我这叫助攻。人小姑娘追他,兴许是一时兴起,他在这人模狗样地端着架子,吊着人家,姑娘一嫌烦,啪!转移目标,你看最后是谁后悔。”
他摇头嗟叹:“不过王全安是炮灰了,老傅总得找人撒撒气。”
时砚看他说得头头是道,将信将疑:“你怎么知道他就会后悔?”
宗川野转过身,拍了拍时砚肩膀,语重心长道:“搁面前的东西不珍惜,失去后又追悔莫及,你就记住一句话,男人啊,都是贱骨头!”
就多余问这一嘴,时砚转身就走。
“祖师爷免费给你上的一课,你早晚得知道!”宗川野在后边喊。
时砚没理他,不一会儿背影就消失在走廊尽头,就剩宗川野一个人了,他也没着急走,而是摸着下巴,渐渐露出沉思的表情,嘴里喃喃:“怎么感觉这个小姑娘有点眼熟呢……”
余漾冰敷过后,觉得舒服多了。
黎欢在休息室陪她,休息室里只有两个人,她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问她:“你觉得顾学长怎么样?”
余漾揉着脚踝,动作一顿,头不抬,心不在焉地道:“挺好的。”
见她没什么反应,黎欢怔住,继续追问:“你不觉得他很适合当男朋友吗?”
余漾一百个不理解,皱起眉头,看向黎欢:“那得问你自己啊。”
“问我?”黎欢一愣,这才想起最关键的地方,“哎呀我忘了说了,我是想撮合你跟学长!”
余漾瞪圆眼睛,从震惊到无语,“你不是说你要追他吗?”
黎欢欲言又止,求饶地看着她:“我要是不这么说,万一你不来呢……”
余漾看她解释这样,这才明白,怪不得刚才在楼下她举动那么奇怪,说要追顾朝西,却一直给他俩制造机会。
余漾继续低头揉脚踝:“你不用给我牵线,我还在追傅居年呢,一个人怎么能脚踏两只船。”
话音一落,休息室陷入安静,片晌过后,这次换黎欢惊讶:“什么?”
她顿了一下,问她:“你真没开玩笑啊?”
“当然没开玩笑,而且鱼儿已经快上钩了。”
余漾挺胸抬头,冲她招了招手,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黎欢充满好奇,附耳过去,听她叽叽咕咕说了起来。
说到某处,黎欢差点弹跳起来。
“你说……你说他还亲了你?”五根手指并拢,黎欢不敢置信地比了个“么么”的手势。
余漾点头。
黎欢眨了眨眼,十秒钟的头脑风暴后,她正色了脸,抓住她肩膀,认真道:“漾漾,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啊,人家集团负责人哎,多精啊,那玩你不还一愣一愣的?”
余漾不反驳,无所谓道:“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反正不出三个月,我肯定把他弄到手。”
黎欢抿起嘴角,又仔细打量起余漾,忽然道:“漾漾,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他吧?”
余漾否认得很快:“那到没有。”
她刚说完,突然晃了下神。
眼前闪过了一些模糊的画面,像飞雪呼啸而过。
烛光,车灯,电梯,枪靶,和黑暗处,热烈蓬勃的红唇。
黎欢看她怔住了,问她:“怎么了?”
余漾回过神,摇了摇头:“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他有时候,确实挺有魅力的。”
换句话说,那就是被男色所惑了呗。
黎欢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作为过来人,忍不住为她担忧:“我总觉得你傻呵呵的会被他骗……退一万步说,你不怕他骗你,那万一有一天,他发现是你在玩弄他,怎么办?他那个地位的人,一般人都不敢招惹,到时候你想抽身而退,抽不出来怎么办?男人发起疯来很难缠的。”
“不会。”余漾不以为意,“他爸爸跟我爷爷是故交,看在两家交情的份上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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