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诗冷下脸,趁方茹愣神的功夫,随便打声招呼就走了。
傅晋升喝躺了,在屋里睡觉,眼下就剩母子二人。
方茹狐疑地看着儿子,打趣道:“这么高兴,怎么没说送送人家?”
傅居年轻咳一声,抬起头又换回一贯的表情。
他往回走,随口说道:“我跟蒋诗没关系,以后您不要总拿这件事说了。”
方茹一听,脸色微变,跟着走上前,追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两个还没和好?”
“本来也没吵架。”
私下里跟母亲说话,他多了几分慵懒随意,语气也没那么冷了。
方茹脸上更不解。
傅居年回头看一眼她,见她眼里越发认真,终于也停下脚步,折回她跟前。
“是我让蒋诗骗了您,我们根本没有在一起。”
他跟方茹实话实说,不拖泥带水。
方茹先是震惊,然后一下子爆发。
“你怎么拿这种事开玩笑!”
傅居年抬手,覆上方茹的肩膀,“您一直催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他笑着,表情有些无奈,这种语气对他来说,就已经是跟妈妈撒娇了,一听他这么说话,方茹又发不起火来。
拳头软软地打出去,他也不会疼。
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这种事,他的确做得出来,当年他阴奉阳违,背着她和老傅从国外回来,退学自己创业,直到把公司盘活了才跟他俩说实话。
气得老傅差点没打他。
从小就是蔫主意多,谁劝都不好使。
“你要是真不想谈恋爱,跟我说清楚就是了,这不是把蒋诗也耽误了吗?”方茹埋怨自家儿子,心里觉得对不起蒋诗。
傅居年没多说什么,只是跟她道:“我跟她已经说清楚了,以后您别再提这件事就行。”
他决定好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方茹也只能作罢,想着只能回头在事业上多给蒋诗一点帮助,就当做补偿了,她叹了口气,心里难免失望。
还以为今年就能看他结婚,明年就能抱上孩子呢。
突然,方茹像是想起什么,她看过来,怀疑的眼神打量起自己的儿子:“一直都瞒得挺好的,怎么今天就突然跟我摊牌了呢?”
傅居年摸了摸鼻尖,转过头没说话。
方茹见他这样,转悲为喜,追问道:“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心里有人。
这么一想,人就浮现在眼前。
傅居年抿了抿唇,眼看向别处,但表情是带笑的。
方茹什么时候看过自己儿子这副表情。
“还真是啊!”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八卦总是免不了好奇的,她扒拉傅居年,“是谁啊?跟我说说,我认识吗?”
傅居年被自己亲妈扒拉地来回动,嘴刚要张开,耳边突然响起蒋诗说的话,略一沉吟,他就没把余漾的名字说出来。
“等合适的时间,我再告诉你们。”
见自己儿子还有迟疑,方茹心里更好奇了,他那个表情,倒不像是不想告诉,更像是没有把握,能让他没有把握的事,那得多难搞?
方茹知道他打定主意不说,谁问也白搭,也就不继续追问了,只是旁敲侧击地催他:“你得努点力,好不容易碰上喜欢的女孩子,别让人跑了!”
傅居年笑而不语,转身往回走。
走到一半,他突然回头:“对了,我们在紫玉山庄是不是有一套房子?”
方茹被问得一愣,想了想,道:“是有一套,不过好久没住人了。”
傅居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方茹还想问他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他已经进门了。
“这孩子……”方茹忍不住笑骂一句,转而又皱紧眉,心里疯狂好奇,“到底是谁呢……”
余漾打了个喷嚏,爷爷在车上扭头看她:“着凉了?”
余漾摸摸鼻子,没觉得不舒服,摇了摇头。
余爱民眼神缓和一些,他喝了点酒,脸色泛红,眼有些飘,摸了摸余漾的头,他放松道:“明天开始做小傅的助理,你可要尽心点,别给人惹麻烦。”
余漾想起这个还有些犯怵。
跟他一起谈恋爱,就总是被训斥,像个老古董一样不解风情,跟他一起工作,那不得无趣到极点?
今天刚成为女朋友,明天就沦为打工人,她这运气,回去高低得买俩双色球。
余漾哭丧着脸,为自己挣扎一下:“爷爷,我能不能不去他公司啊?”
余爱民正了正脸色:“你不喜欢小傅?”
余漾看着上面,寻思着这话该怎么回答,就听余爱民继续道:“要是小傅不行,爷爷这里还有别的关系,宗家啊,时家啊,还有陆家,开公司的小辈一大把,你小叔挺多的,不愁挑不着合适的!”
“呃啊啊!打住!”余漾对自己爷爷的关系网十分佩服,她干笑一声,勉为其难道:“算了,还是傅二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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