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三哥能写这么多字,真是为难他了。
苏家人默默的把信放好,对信里的内容只字不提。
苏二嫂不明所以,“孩子他爹,咋不念出来,三叔子说啥了?”平常三叔子寄信回来,婆婆都让小姑念出来,或者孩子他爹念出来,这次咋不念了?难道不方便?
“弟妹,吃包子。”苏大嫂拿了一个包子给苏二嫂,公公婆婆不让念出来,肯定有她们的道理。
有了肉包子吃,苏二嫂也不怎么纠结信封说了什么,美滋滋的吃着肉包子。
霍言猜到信里可能有什么他不方便听的话,在苏家陪着苏珍珍待了一会,就说回家。
苏母见儿媳把门关了。
拿出信封,见苏四哥从一张信封开始念。
至于为什么不叫闺女念,这信封太长了,她闺女念着会累,只能交给四儿子念。
念到第四张信封,苏四哥嘴巴都干了,把剩下的信交给二哥,“二哥你和大哥轮流着念,我累了。”
他三哥可真是个人才,他说的没错,要是三哥知道小妹要嫁人,肯定得急,得了,现在真的急了,人回不来,三哥写的信,他都想象到三哥是有多急,有多不满意,写了满满十几张信封,全都是霍言的缺点。
苏家三个儿媳,定定的听着信封的内容,她们家三叔子可真有趣,写霍言的缺点真的有理有据。
还好笑。
苏二哥念完,轮到苏大哥念,念到最后一张,苏家人听着都有些困了,个个都打着哈欠。
“爹,娘,小妹,念完了。”苏大哥把信放下,自己连喝了两杯水。
三哥写的信封实在是太长了。
苏母打着瞌睡,听到大儿子的话,清醒过来,拍了两下桌子,“都醒醒,老娘有话要说。”
心真狠
苏母拍桌子的声音不大不小,几个打瞌睡的儿媳也清醒了,“娘,您说。”
苏珍珍倒是没打瞌睡,三哥写那么多信回来,她也理解,无非就是霍言对她不好,她嫁过去,日子不好过。
回信过去,给三哥好好说道说道就是了。
“老三的信里写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苏母看着儿子、儿媳。
“听清楚了。”
“老三说那么话,无非就是担心我珍宝嫁过去日子过得艰难,出去当兵这么久,很多年没和霍言接触,也不了解霍言这个人。
老娘给你们一个任务,你们三房,一房写两封信,写写霍言的优点,着重写霍言对珍宝有多好,侧面写霍言平时怎么办事的,怎么对咱家人的。”
苏母给儿子、儿媳吩咐,写完了寄过去,老三真正了解霍言,对霍言就不会有什么误会了。
要是过年回来,和霍言也能好好相处。
“娘,我们知道了。”三个儿子齐齐点头。
写两封信也不难,等会回房间写就是了。
“娘,我回房间。”她也要写一封信给三哥。和三哥好好说,让他不要担心她。
一家人吃饱了肉包,都回各自的房间,点着煤油灯写信。
苏大嫂不会写字,就在一旁说,苏大哥写进去。
苏二嫂记得比较清楚的是,霍言给家里买了啥,给小姑买了啥,说一串乱出来,苏二嫂真真觉得霍言各方面真是没得说。
苏四哥这边,苏四哥懒得写字,就叫陆娇写,他在旁边说。
—
霍言回来是直接到苏家的,还没有回家,霍父在院子坐着等儿子回来。
霍言把包子给霍父,“爹,今晚咱吃包子,不做其他的了。”
霍父肚子确实是饿了,吃了两个包子,“霍言,今天罗文来家里了,他想着回家里,不过爹没有答应。”
霍父没有想着瞒着儿子,罗文来家里,总会有人看见的,他自己告诉儿子,儿子心里也不会多想。
“嗯,你要是想管他也行,只不过他不能住进家里。”爹要是想尽父亲的责任,他也不会插手,只不过他不会管那对母子。
“爹只有你一个儿子,至于他也老大不小了,勤快点干点啥,也能养活自己。”他小儿子也不是两岁,现在都二十岁了,一个大小伙子出去干点啥,都会饿不死。
他没必要寒了大儿子的心。
“嗯。”霍言进了屋,不想讨论那对母子的事情。
—
“罗文,你等等娘。”张花心下午崴了脚,只能慢悠悠的走。
小儿子像跑起来走一样,离她老远,她为了追小儿子,脚二次扭伤,现在压根走不动道。
张花心一直喊着罗文,罗文不耐烦的走回来,“娘,我都说不用今天就离开苏家村,你非不听,现在我走路,你又走不了,天马上就黑了,看不清路了,咱两个可咋整。”
这荒郊野岭的,看起来都害怕。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