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好不容易被养起来的一点肉,这几天又折腾下去了,再加上又开始失眠了,白天总没精神,一整天都时醒时睡。
“我也觉得要停一下。”陆以朝皱眉,“他现在饭量小太多了,吃不下去饭。”
谈妄点点头,又转头问祁楚星,“你还好吗?”
“我没事。”祁楚星抿了下青白的唇,“我不疼的,你们陪陪我哥,我去处理一下工作。”
然后就转着轮椅慢慢走了。
谈妄睡前拿了杯牛奶去祁楚星的房间,敲了敲门没人应声。
“那我进去了。”谈妄说着就推开门,房间里没人,床上的被子都没展开过。
谈妄环视一周,看到卫生间开着灯,门半开着。
他往前走了几步,透过窄长的门缝看到了祁楚星。
他坐在轮椅上,对着马桶的方向,身体微微前倾着,手肘撑在膝盖上,掌心捂着脸。
看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一动不动。
谈妄往前走去,推门声惊动了祁楚星,祁楚星吓的往后一躲,一双眼睛泛红惊愕,被吓得不轻。
“谈、谈妄?!”祁楚星按着心臟,“你、你有事吗?”
谈妄拿着牛奶,“晚上看你脸色不太好,试剂有副作用,头晕恶心,头部刺痛,呼吸和心跳都会变快,身体亢奋颤栗,是这样吗?”
这个卫生间太小了,两个人显得有些憋仄。
祁楚星转着轮椅往后走,直到靠着墙,这才笑着说:“没有啦,晚饭吃的有点多。”
“医生在问你话。”谈妄语气平静,“你要说真实情况,我才能更好的分析砚清的病情。”
“啊……”祁楚星攥着裤子,目光游离,“你说的那些症状是都有。”
“几天了。”
“就一直。”祁楚星咽着口水,勉强撑起笑容,“对不起啊,我是不是应该早点说?我不知道影响你判断病情……”
“你就整晚坐在卫生间?”谈妄打断他的话。
“没有没有。”祁楚星连忙摆手,“不想吐了就去睡了。”
“明天跟我去做个检查。”谈妄把牛奶拿给他,“喝一点容易睡觉。”
祁楚星手指用力搓着裤子,盯着面前这杯牛奶,“不喝了,谢谢你啊。”
谈妄又问:“需要我抱你上床吗?”
“不不不!”祁楚星紧张地直摇头,“我轮椅玩得可溜了,我自己来就行。”
谈妄是觉出来了,祁楚星和祁砚清一样倔,都不怎么听人说。
“那我出去了,有不舒服了别撑着。”
“好的好的,谢谢你谈妄。”
谈妄也没有非要给人看病的毛病,走到门口,“早点休息吧,明天做个检查。”
“谈、谈妄!你、现在还……”祁楚星的脑子没跟上嘴,说叫就叫出去了,他赶紧用力咬住舌尖。
谈妄回头,等他的话。
“你现在还喝牛奶啊哈哈哈。”祁楚星干巴巴地笑着,“怪不得长那么高。”
谈妄被逗笑了,出去后还在笑。
祁楚星叹了口气,掌心搓了几下腿……回去就好了,见不到就好了。?
他更像是被祁砚清标记了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村子里已经很冷了。
杜奶奶和邻居们来看过几次,祁砚清大部分时间都安静不说话,看起来像心情不好。
陆以朝总会笑着解释,“是我惹清清生气了,爷爷奶奶们别让他赶我走就行。”
杜奶奶问:“不比赛了吗?清清一年到头的各地跑。”
陆以朝:“他太累了,歇一阵再说吧。”
杜奶奶觉出两人有些不对劲,也感觉到祁砚清不只是不开心那么简单。
成爷爷担心地说:“清清不会有什么事吧,我看这些日子楚星和一个alpha也总来。”
“肯定没事,孩子们不想说咱就不问,再说老祁肯定在天上看着清清,保佑着呢!咱别多问!”
人离开后,陆以朝黏糊糊抱住祁砚清坐在沙发上,温柔的吻落在他的后颈,伤口愈合了,但是疤痕还在。
祁砚清躲了一下,“很痒。”
陆以朝转过他的身体,深邃的黑眸很温柔,“祁砚清,你讨厌我吗?”
祁砚清摇头,还顺从地靠在他肩上,手里抱着花雕。
可能是脑袋里的血块在变化,他这几天总是很困。
陆以朝抱住他,吻着他的脖子,声音低低的,“快下雪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雪。”
“好。”祁砚清闭上眼睛,脸上苍白孱弱。
他像一块薄透布满裂痕的玻璃,在阳光下反射出炫目的光,却又让人不敢用力握,碎裂崩塌就在一瞬。
淡淡玫瑰香气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腔,勾出浓烈的白兰地酒香。
酒渍玫瑰清冽而醇厚,空气都牵扯出暧昧的气息。
陆以朝咽着口水,额头有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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