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非都被乐尧的反应无语了,哪怕季无恙没让她留宿,她睡在车上也不是不能过一晚。别说有车,就算没车让她睡公园一晚,她也很有自信自己会没事。
“太夸张了,你是第一次认识我吗?不,你没认识我之前就知道我的厉害了,那时额……”她当时在乐尧面前杀了三个男人,还威胁了他和她……想到这个,她都觉得自己是在强占民男。
“你是真的很厉害,哈哈哈……”乐尧知道陈四非尴尬了,忍不住笑出来。
“小叔叔,你在那边笑什么,快过来吹蜡烛,我要吃蛋糕……”乐尧那边传来了一个小女孩催促的声音。
紧接着乐尧声音传来:“直接切来吃就好了,我都这么大了还吹什么蜡烛,真是的……喂?四非你还在听吗?”
“那是你侄女吧,听起来很有精神。今天是她的生日吗?”
知道被自己救的小女孩这么活泼开朗地活着,陈四非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摸着狗子,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昏黄的灯光配合着她现在的神情,显得她恬静温柔,让在一旁的季无恙都看呆了。
季无恙认识陈四非那么久,她不为人知的凶残一面他见过,她伤痕累累濒临死亡的样子他见过,她不加掩饰喜欢狗狗的蠢样子他见过,就没见过她这种样子。这让他觉得她很像以前在国外的画展中看到的一幅油画——《她》,描绘的是恶名昭彰的魔女入魔前的圣女形象。
乐尧听到陈四非的话有些委屈:“我以前没说过吗?我的生日比你早一天,今天是我的生日……”
“额……对不起……”她连她的生日都不去记,怎么会记得别人的,而且她的生日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从小到大都没有正经过过生日。
“不,你不用道歉。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我们下一次见面你补偿我好了,比如你请客?”
“好。乐尧,生日快乐。”陈四非给他送上祝福。
“谢谢。那我能和你打电话跨年吗?”对方得寸进尺。
陈四非拒绝了他:“你家人都在等着你呢。快去吹蜡烛,切蛋糕,你侄女都来催几次了,听话。”
她都那样说了,乐尧只能听从:“那好吧。我们明天再聊吧,我会给你许愿的。”
“好,那就这样了,拜拜。”陈四非挂断了电话,发现季无恙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陈四非觉得他又有什么奇怪想法了,目光对上他直接问道:“你看我做什么?提醒一下,哪怕过年我也会揍人的。”
“陈四非,你是谁?”是圣女,还是魔女?
“哈?你又在说什么鬼话?我就是我,谁也不是。”她喝着茶,吃着小饼干,一副“你是不是傻”的疑惑脸。
果然刚刚是他的错觉吧,这个陈四非才是他比较熟悉的样子。
“打电话的和那天是同一个?那只扑火蛾子?”季无恙问。
扑火蛾子?什么鬼称呼……不过她知道他问的是乐尧:“嗯,他比较粘人。”
“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吗?不会觉得很烦很没气概?”他所认知的女人中,极大多数慕强,更喜欢有男子气概的类型;而所认知的男人中,他们也很看不起这种,觉得丢男人的脸。
陈四非不以为然:“对我强势的男人,不是死了就是快要死了,你觉得男子气概对于我来说有用吗?”
季无恙不知道的是,乐尧在遇到陈四非之前,他可不会对其他女人这样,以他的条件也是处于女人之中很抢手的类型。
男人喜欢比自己弱势的女人,并不是强势的女人条件不好,而是他们有自知之明却还是要嘴硬说强势的女人不好。而有的女人喜欢强势的男人,却不是喜欢他对自己强势,而是希望他对别人强势,对自己示弱。
可惜,希望别人能做到是最不靠谱的。陈四非一直认为,如果女人都能以男人的思维去谈恋爱,肯定不会那么多女性受情伤。
“我忘了,你不能用我的常识去理解的。”看来那个男人早就清楚陈四非的喜好。
季无恙很讨厌从小就在他面前歇斯底里的母亲,她总会拿他去要挟那个早就是有妇之夫的父亲,以此来要钱要地位。他特别讨厌像他母亲那种菟丝花的女人,在他眼里这种不能独立又自私的物种怎么会存在,更难以置信的是有些男人为了性欲去沾这些女人,真是未开化。
自从陈四非的母亲去世后,除了有任务外,陈四非都是独自一人过除夕的。不是没有人说陪她过,只是都被她拒绝了。今年却是个意外,身边还有狗子,加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陈四非看时间都将近零点了,季无恙也没有离开客厅的意思,转头看向他问道:“很晚了,你不去睡吗?大忙人。”
“那你呢?大闲人。”季无恙看着书,头也没抬地说着。
“很快就会放烟花爆竹,我当然陪着小缇子了。”
“我也是。”
半个小时后,外面突然发出嘭嘭嘭的巨响,窗户上还有五颜六色的光影,是新年到了。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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