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院长叫你呢。”严院长的助理出来,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严晴舒哎了声,一脸乖巧地道谢:“谢谢姐姐。”
说完就进了办公室,顺手把门关上。
严院长笑眯眯地问她:“怎么不跟江篱一起去吃饭,倒有时间来陪我这个老头子啊?”
严晴舒闻言立刻使劲摇摇头,断然否认道:“才不要,爸爸才是最重要的,我可以带他来跟爸爸吃饭,但不会丢下爸爸跟他去吃饭。”
说得认认真真,由不得严院长不信这是她的真心话。
严院长忍不住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像跳舞一样,明显心情很好,连连点头道:“看来我这小棉袄没漏风,不错不错。”
严晴舒眨眨眼睛,笑眯眯地保证:“我以后都是大棉袄。”
严院长连声道好,让大棉袄快来洗手,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吃饭的时候,严晴舒先是说晚上要回去吃饭,让严院长记得跟家里说,接着就聊起了在手术室的见闻。
很快就说到刘之裕和郑燕,她一边啃着排骨一边说:“厉江篱说,那个姐姐是你的开山大弟子呢,问我知不知道,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说完叹口气,腮帮子鼓了鼓。
严院长多了解自己的女儿啊,一下就有些明白为什么今天小棉袄这么暖和了。
他笑道:“那是你忘了,她是我学生的时候你才上幼儿园没几天呢,还给你送过玩具,可是你那么小,哪里可能记得。”
“后来她毕业,正式参加工作,结婚,生小孩,又离婚,出国进修,平时还要带学生做课题,也就没有上家里拜访过,你呢,也越来越大了,去外地读书,工作,搬出去住,过年的时候她来拜年,你在外地工作,也就没见到。”
“你们呐,就是那不得见的街坊,正常。”
严晴舒心里原本小小的愧疚被父亲这番话很好地安抚住了,开始好奇:“为什么他们要离婚呀?我听厉江篱他们聊的,她和前夫好像还挺有感情的。”
要是真没感情了,也不会追妻啊。
严院长笑着叹气摇头:“不知道,我问的时候,就都说生活里矛盾很多,感情淡了,不如趁早分开,还能留点体面,免得最后相看两厌,对对方恶语相向,把孩子吓着。”
严晴舒拍戏拍得多,圈子里各种男女之事也见得多听得多,一时间脑洞忍不住大开。
“真的吗?会不会有……嗯,别的原因,但是大家都不知道?”
“有是肯定有,但那是人家两口子的私事,为什么要告诉外人呢?外人知道了,除了当谈资,难道能帮他们解决问题吗?”
“也是哦。”
父女俩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
在严院长的办公室休息到中午一点半,严晴舒回到麻醉科,坐了几分钟,小丁医生就说该开工了。
这工一开就是一下午,收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她猛地想起厉江篱今天原本该下夜班,关切地打量着他的脸,把厉江篱看得心里毛毛的。
“……怎么这样看着我,是突然不认识了?还是我脸上有花?”
严晴舒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看看你有没有黑眼圈。”
厉江篱简直大无语,翻了个白眼才没好气地道:“发现我有黑眼圈又能怎么样,你要送我眼霜吗?”
他纯粹是开玩笑吐槽一句,没成想严晴舒却很认真地点点头:“可以啊,我知道有款眼霜不错的,前阵子品牌送过给我试用,我明天拿给你啊?”
厉江篱微微一愣,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果然,真诚才是永远的必杀技。
“好——”
厉江篱拖着声音回答了一声,尾声简直一波三折,换了两三种声调,然后说:“你快回去吧,都这么晚了。”
又问有没有人来接,严晴舒点点头,问他:“你呢,现在还不走吗?”
“我还得去开术后医嘱,忙完就回去了。”厉江篱笑着回答,同她说明天再见。
严晴舒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出手术中心,陈佩来接她,一路上她一句话都没说,看上去非常累,靠在车门上懒洋洋的。
陈佩跟她说了白天的事,“枚姐让你回应一下,别让有心人拿这事做文章。”
严晴舒嗯了声,点点头。
车都到糖水铺门口了,严晴舒这才想起来:“上次洛斐那边送的眼霜还有没开过的正装吗?”
陈佩说有,问她是不是用完了,严晴舒摇头:“不是我,是厉江篱,我给他拿一瓶用用。”
陈佩答应了下来,看她下了车摇摇晃晃地往家走,路灯光落在她身上,安静又温柔。
看着她进了楼里,陈佩这才把车开走了。
回到家,母亲迎上来一阵嘘寒问暖,又问她累不累,才说了几句话,何舅舅就把给她留的饭菜端了过来。
“快吃饭,你爸说你今天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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