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意想要在写男主保罗利用时代优势,一步一步逆袭的过程中,小小的穿插一点这个帝国崛起的过程。
再小小的通过男主的眼睛,写下一点别的殖民地国家如印度,是如何一步一步沦为现在的地步的,以及在这个过程中,资本家们是如何的冷血残酷──“资本来到人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血”。
以别国之遭遇来警醒本国之国民,当站在局外来看的时候,应该不会再有人能对这些资本主义国家抱着侥幸之心了吧?
她还想介绍一下,当初的北美十三个州的独立斗争
想到入神,一阵冷风吹过来,陈知意才猛的打了个寒颤。
下雨了。
她当然知道这一切都不会容易,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陈知意也想过,她能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
她不是理科生,不懂怎么建航空母舰,不能让华夏一下子强大起来,脚踢欧美横踩日本制霸全球。
她不过是时代洪流中的一个小人物罢了。
人微言轻,也想为这个国家尽一点自己的绵薄之力。
昨夜一场急风骤雨,吹得陈知意早上起来后,头有些晕晕的。
想到眼前要处理的一堆事,她忍不住把头埋在被子里,逃避般的蹭了蹭,再磨磨蹭蹭的起床。
唉,生活不易,猪猪叹气。
她起来后,先是去看了昨天收到的林路留的信,信十分的言简意赅,“期待和你的见面”。
陈知意前两天已经回信,告知了对方,会去燕京饭店参加那个文学沙龙。
说起来,那个沙龙好像就是在今天晚上?
长时间写文用脑过度的后遗症,让陈知意的思维有些卡带,这点在客厅见到萧肃后,表现得尤为明显。
“我今天晚上有个沙龙聚会,会晚一点回来。”萧肃边往水壶里倒水,边仿佛不经意的提起。
他们已经冷战许久了,也好久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
萧肃并不喜欢这样的家庭氛围,他平时虽然没说过,但每次看到妻子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吃晚饭时,心里都是欢喜的。
陈知意“唔”了一声,“好哦。”
“你晚饭不必等我。”萧肃希望能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陈知意“唔”了一声,“好哦。”
她这样故意气人的模样,让萧肃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虽然见过白计宁几面,但萧肃并不认为陈知意会真的离开自己──她受的是旧式闺阁女子的教育,从小到大,直到结婚后都没自己挣过一分钱,离开了他,还怎么活得下去?
更何况不论是两家的长辈,还是当前社会的风气,都是不容许陈知意离开他的。
潜意识里,已经和陈知意结婚的萧肃,从未想过会有“陈知意要和他离婚”这个选项。
陈知意如果知道他的这些想法的的话,肯定是要在心里翻一个白眼的。
故意气人?不过是不想浪费脑子,随意敷衍罢了。
离开他就活不下去?麻烦先睁大眼睛,康康她昨天到手的六百块钱稿费好吗?
离开他本姑娘照样能独自美丽!燕京饭店在另一个区,离陈知意住的地方有点远,她到的时候,沙龙已经开始了。
因为本次沙龙的举办者是一位华侨爵士,且还是在燕京饭店这样一个高档场所,所以来往的人中不乏一些外国面孔,彬彬有礼的挽着女士的手臂进出。
头顶是明亮的水晶吊灯,脚下是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板,洋人和国人和睦相处推杯换盏,单单看这幕场景,谁能想到外头是民国这么个乱世呢?
陈知意上辈子倒是经常进出这样的场所,且英国话和法国话都说得很不错,在门童那里递上请帖后,施施然的就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孽缘般的遇见了简容。
陈知意今天穿的是一件j家的经典羊驼色大衣,里面搭配的是黑色的细针织毛衣,一条收腰阔腿裤,脚蹬一双家的小羊皮靴,脖子上围着条黑白格纹围巾,手上拎着一个小坤包,虽看不出什么牌子的,但看设计和质感,也该知道不是什么地摊货。
这样一身十分有品味的搭配,让简容一时间看得有些怔住了。
这是师兄的那个原配妻子?她不是一个旧式女子吗?怎么会有这些时髦的单品?
这也不怪她到现在还有这些疑问,简容几次遇见陈知意,都是在她和萧肃的家里,而在自己家,陈知意当然是怎么舒服就怎么穿啊。
她觉得如今的手织土布,要比工业纤化产品透气舒服,因此裁了几身居家的衣服,都是用的这些看起来过时的布料。
简容来往几次,见陈知意穿的衣服都不入流,因此心里更加认定了她旧式女子的身份,这一冷不丁见到陈知意变化那么大,竟有些不敢上前确认身份。
接下来更加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旧式女子架势如此娴熟的挥手招来侍者,理直气壮的吩咐人帮忙挂好大衣和围巾,动作就跟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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