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母亲要向我讨人讨物时,我又该如何交代?没得叫人说我是吞没了生母的财物,还把生母的仆从给害了!
“所以,你们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北平城,什么时候母亲打发人来接你们了,我再放你们回去也不迟。至于那些财物,若不是当面与母亲做交接,我也不会轻易交给任何人。你们若信不过我,只管写信给我母亲,我会派人替你们送信进京。届时看母亲如何决断再说!”
叶老高懵了,大少爷如今怎么变得难缠起来?从前他可是再心软好说话不过的了!
叶老高之妻也不肯死心,还要再劝。谢显之索性告诉他们:“休要在我面前说你们如何忠心,又如何能干!曹家昔日安插在北平的耳目,还是你们告诉琴姨娘的,想必心里也知道是什么人。就这两位还曾经是曹家最忠心的下属呢!曹家出事的消息刚传来,他们就转头投了先帝长子的遗孀徐夫人。
“徐夫人一向器重他们,还让他们去处理大笔金钱交易。可曹家无恙的消息传到北平,他们担心曹家会算后账,就卖了曹家给他们置办的铺子与货物,换成金银,再另卷了徐夫人六千两银子的巨资逃跑了!你们比起这两位,谁更加得曹文泰信任呢?他们尚且有卷款潜逃的时候,我
又怎么知道,你们不会有样学样?!”
叶老高夫妻俩听得目瞪口呆,这件事他们真不知道呀!
等被谢家仆人撵出了官邸大门,叶老高才愣愣地对老婆说:“我们这是……叫文泰少爷的人给连累了?!”
他老婆跺脚道:“可不是么?!若没有他们卷款潜逃这一出,大少爷也不至于防备我们。当初东西在我们手里时,天寒地冻的,几千里的路,我们都撑过来了,明知道主家可能要坏事,也没有贪主家一文钱!如今我们怎么就被当成贼了呢?还不都是那对夫妻害的?!
“当初也是因为他们背叛了主子,宛琴才在谢大人面前露了馅儿,被罚禁足的。如今他们又要害我们,回头给太太写信时,一定要好好告上一状!那两人还把曹家的铺子给卖了,就是贪了主家的钱财,得让文泰少爷给各地衙门发信,叫衙门帮着抓人才行!”
夫妻俩还不知道曹文泰如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就这么商量好了对策,方坐上谢家人事先雇来的车,又回租住的院子去了。当晚,负责看守他们的人往主宅这边发了信,告知谢璞与文氏夫妻,叶老高给女主人曹淑卿写了信,托他们发出去了。
谢璞并不理会,文氏也不插手,谢显之兄弟姐妹等人,则是重新回到了自己正常的生活中去,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花太多心思。他们近日更关心京城那边的消息,不仅仅是因为吃瓜,还因为春闱的日子到了,他们都想知道谢映慧的未婚夫黄岩今科是否能顺利高中呢!
春闱的结果暂时还没能传到北平来,但京城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城中前来参加春闱的各地举子云集,肯定多少也会受到那些消息的影响。朝野之间,恐怕都会有一阵动荡。
根据万隆陆续从京城发回的消息看,薛老太师经过太医的小心诊治,慢慢地恢复了清醒,但他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受过一次大伤后,即使能保住性命,也已是元气大伤,眼下还添了行动不便的毛病,还怎么能继续上朝参政?就算他再不愿意,薛家再后继无人,他也不得不上书乞骸骨了。
太子的态度,也在一定程度上伤了薛老太师的心,他已经没办法再继续支持这个孙女婿了。
可薛老太师一退,薛家的处境就变得尴尬起来。前不久他们还是京城里最显赫的人家之一,皇亲国戚,是未来的国丈、国舅,如今却要成为普通的官宦人家了,还是朝中无人的那一种。薛老太师在时,他们或许还能借着他的威望再摆一摆架子,等薛老太师一死,他们就要真的泯然众人。东宫的太子妃既不得宠,又无子嗣,根本一点儿都帮不上娘家的忙,没法指望,那他们又要怎么办?!
太子妃薛氏的娘家父母还在死硬地站队女儿女婿这边,坚持太子还有救,只要将来继位为君,变得稳重了,就不会再痴迷王湄如。况且后者年纪大了,美色不再,也随时可以失宠,比不得正妃身份贵重。只要他们的女儿能给太子生下子嗣,薛家就会有东山再起的一日。
薛家其他人,则大多不再信任太子。他们开始为自己寻找别的出路了。
昔日与谢映容有过一段缘份的那位薛四姑娘,似乎早与三皇子有往来,还拿出了大笔私产,支持三皇子的夺嫡事业。
她正在努力说服自己家族里的人,投向三皇子这一方。
投靠
在薛老太师被疑似萧家派来的人袭击重伤,不得不退出官场之后,薛家上下对于萧家以及与萧家关系紧密的三皇子,半点好感都没有。他们怎么可能答应就这么归属到仇人麾下?
没有萧家派人袭击,他们还好好地在当朝太师的庇护下,做着高门大户、实力权贵的美梦呢!
就算疑似指使者是萧家,而不是三皇子,他们也不认为三皇子能够撇清。当初他们家的人揭穿萧琳与三皇子的私情真相,得罪的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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