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坠,打得挺精致的,上头是如意八宝花的图案,“这才是我打算给你添妆的新首饰。别看简陋,我这也是找城里最好的银楼打的,上头还有铺子印记呢。你以后戴着出门做客,也够体面了。”
翠蕉自然不会嫌弃,她还十分惊喜呢:“呀!好妹妹,你可真够大方的!竟然送了我一套银头面!”欢欢喜喜地把荷包收好了,“再加上姑娘赏的两套头面,还有太太赏的,大姑奶奶离开北平前赏的,四姑娘与两位姨娘赏的,我可以凑上四五套头面了!我娘好不容易给我凑了一整套银鎏金的头面,还发愁我的嫁妆若是不够丰厚,会叫王府的人看不起呢。如今有了这么多好东西,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香桃嗔道:“也就是你运气不好,偏偏要在古家人进了郡王府当差后,方才办婚礼,否则早早跟你的古大哥做了夫妻,再一同投王府,还怕谁会瞧不起你的嫁妆?!不过你也别担心,有这些首饰在,姑娘还给你置办了许多衣料与家什伙儿,又有太太特地赏的压箱银,便是外头六七品官家的小姐,也未必有这样丰厚的嫁妆,谁还敢看不起你?!只怕燕王府里当差的嬷嬷、管事们,也没几个人嫁女儿能置办得起这样丰厚的陪嫁!”
翠蕉听得欢喜,收好了东西后,又郑重地向谢慕林行了个大礼:“这都是姑娘疼我,太太、大姑奶奶、四姑娘和姨娘们也都是看在姑娘的面上,才这般大方给我添妆的。我心里感激姑娘,一辈子记姑娘的恩德!姑娘放心,我虽然是要嫁给古大哥了,今后也会与婆婆、夫婿一起,给郡王爷办事。但我记得姑娘才是我的主子,以后姑娘的吩咐,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去办的,旁人都要靠后!”
谢慕林听得好笑:“不必如此。你与古东山往后要夫妻和睦,遇事有商有量的,一同为瑞哥与我出力就是了。你也不必特地记谁才是你的主子,免得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在你婆婆或古东山面前露出口风来,叫他们心里埋怨。”
翠蕉笑着应了。
香桃在旁边又叹气:“姐姐的婚期怎的定得这般急?早就知道你与古管事定了亲,可要么你早早就嫁过去,等姑娘进了王府,直接就有人能在跟前侍候了;要么你就等到姑娘进了门,再跟古管事完婚,到时候你们都是郡王爷手下的人了,凑成一对也是喜上加喜。可偏偏你们定在姑娘大婚之前几日……就不觉得太仓促了么?!”
翠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本来是打算上个月就办的,可郡王爷一直有事忙碌,姨娘那边身上又有些小恙,古娘子便说了,古大哥成婚,无论如何都不能少了这两位主子见证,所以宁可推到姨娘病好、郡王爷也回了城,能闲下来了,方才完礼。虽说有些个仓促,但这一辈子一次的大事,总要圆满些才好。本来古大哥也提议过,迟些再办的,先把郡王爷与姑娘的婚礼办完了再说。可若我以陪嫁丫头的身份跟着姑娘进了王府,然后就嫁了人,姑娘身边的丫头岂不是少了一个?三个人也太不齐整了。若从一开始带五个,更不齐整……我爹娘都觉得,仓促些也无妨,总不能让别人看了姑娘的笑话才是……”
这么考虑就很仔细了。
谢慕林不由得感叹:“你爹娘真细心,考虑得很周到,就是委屈了你。”
道别
翠蕉半点不觉得自己委屈。
反正她这样的丫环,哪怕父母是大管事级别,但嫁个开店做买卖的小老板,能有这么丰厚的嫁妆,又能摆上桌喜酒遍请亲友,就已经很体面了。同在谢家当差的丫环们,与她年纪差不多的,还没谁有她这个排场呢!有这样的排场,就算筹备婚礼的时间缩短些,又有什么要紧?北平城里有专门替人办婚礼的商铺,件件物事都能拿钱置办周全,主人家赏赐丰厚,什么都不必她操心了。她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还用得着害怕婚礼仓促?!
如今古东山跟古大娘母子俩商议过了,打算重新投到朱瑞的永安郡王府门下为仆,直接把家里的铺子转让给了别人,连同家人一同进了永安郡王府。别看这永安郡王府目前还只是个空架子,连座真正的王府大宅都还没有,可有燕王府在背后撑着,谁还能委屈了他们的小主人不成?
郡王府该有的配备都陆陆续续备齐了,连长史司诸属官都有。昔日朱瑞收留的几十个匠人,则转入了王府营造司,再加上燕王夫妇拨过来的亲卫、男女仆从、工匠等人,一个完整的郡王府班底,就这么成形了。古大娘前来相投,直接成了后院主管,古东山年岁尚轻,资历不足,如今跟在燕王府过来的一位总管手下学习、历练,也是个二管事了,妥妥的就是未来的主管候补,体面之处,不比以往。
翠蕉这回以谢家丫环的身份,嫁给永安郡王府的二管事,简直就是北平城奴仆圈子里今年最显赫的一桩婚事了,羡慕她的人多着呢!近日找她爹娘兄弟贺喜的人不知有多少,不但谢家本身的仆从伙计,连这条街上其他人家的仆从,都找上门来了,还嚷嚷着说一定要喝喜酒呢!翠蕉心里喜滋滋的,只觉得这几日是自己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姑娘觉得她委屈,她又怎会同意?
她还告诉谢慕林:“姑娘放心,我先嫁进王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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