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让他们立刻把棉花装车送过来。郡王妃放心,他们几家的棉花都是好货色。往年他们几家想种棉花的时候,都是从我们袁家拿的种子。”说着她便示意身边跟着的侍女,“把我们家去年收的棉花拿给郡王妃瞧瞧,绝对是织上等棉布的好材料。”
侍女连忙将手里的大包袱放在屋子中间的圆桌上打开,露出了里头包裹的大团雪白的棉花。谢慕林走过去看了看,发现棉花已经统统去了籽,晒得干爽蓬松,撕下一小团细细验看,还真是适合用来织布的品种。只不过这个品种的棉花,织出来的布恐怕要稍稍粗厚一些。
不过不要紧,若不是专门冲着中高档市场去的,在北方粗厚一些的棉布,可能更适合普罗大众,更别说谢慕林如今开的这个织场,将来出产的棉布,大概率不会进入外头的市场,不是燕王府自行消化了,就是作为一种福利,让燕王分发给手下的将士或是伤亡士兵家眷了。
谢慕林非常内行地给袁夫人做了个说明,随即表示,只要她相熟的那几家提供的棉花与这一包袱的棉花是相若的质量,那她以后要收购棉花,就跟那几家签订长期合同了。袁家若想参与进来,她也完全没有意见。
袁夫人面上顿时露出了喜色:“郡王妃是爽快人。既如此,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敢给郡王妃打包票,我们袁家那几家亲友,提供的棉花绝不会让郡王妃失望的!”
谢慕林倒也相信袁夫人的保证,更何况,只要那几家提供的棉花质量不是太坏,这笔生意她都认了。不为别的,哪怕只是为了永平郡主在夫家的脸面,她也不会太过计较。
永平郡主约摸也明白谢慕林的用意,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嫂子,也挤眉弄眼地,暗示她绝不会后悔做这笔买卖。考虑到永平郡主本身就是袁家的儿媳,对袁家的情况相当了解,想必也知道那几家是什么情况,清楚他们出产的棉花质量如何。她既然都这么暗示了,可见这些棉花的品质是有保障的,谢慕林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袁夫人并未在燕王府久待。议定了这桩收购买卖,她立刻就回家去跟婆婆袁老夫人商议去了。婆媳俩先前就说好,这件事必须尽快通知他们的旧友,最好是赶在今年棉花下来之前,敲定此事,以免旧友家重复去年的悲剧,再次损失惨重。
当初袁老将军去世,袁燮尚且年少,他们一家孤儿寡母苦苦支撑的时节,多亏了这些旧友时时帮衬,否则袁家的日子只会过得更艰难。如今袁家熬出来了,袁燮又做了燕王府的女婿,前程似锦,正是他们祖孙三人回报旧友的时候。去年他们还不知道要如何帮助对方,眼下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怎能错过呢?
袁夫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却把永平郡主留了下来。她还希望儿媳妇能跟永安郡王妃这个嫂子好好亲近亲近,若能说服后者多收些棉花,那就更好了。
只不过,永平郡主觉得棉花这事儿定了就是定了,她哥哥嫂子都是爽快人,不必啰嗦太多,反而显得生分。她跟谢慕林提起了另一件事:“嫂子,你开织场,是拿陪嫁与燕王府合伙经营,是想为燕王府开源么?可这本该是你的私房,你会不会觉得太亏了?”
谢慕林笑道:“这有什么亏的?我就算是独立经营织场,织出来的布也是要往外卖的。如今不必我操心销售的事,无论织场出产多少布匹,颜色款式如何,燕王府都包圆了,价钱也不差,有什么不好的呢?”
“那……”永平郡主顿了一顿,“你就不打算另外再经营产业,给自己赚点真正的私房钱了?”
合作
谢慕林听出了永平郡主话里有话,便笑道:“郡主莫非是打算与我合伙挣私房钱?”
永平郡主笑道:“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起从前嫂子还在娘家时,说过你与娘家姐妹们合伙开点心铺子,赚些脂粉钱,我那时还说,要时时光顾你们家的铺子,好给我婆婆送些南方点心吃吃呢。结果,我虽然听说谢家在北平城里开了点心铺子,却没怎么见里头有南方点心,顶多就是比外头别家铺子的点心味道略好一些,却还是不大合我婆婆的口味。我心里正纳闷呢,猜想嫂子大约事忙,还没顾得上这个,便过来问问。嫂子这铺子,多早晚才开呢?我还等着要孝敬我婆婆呢!”
谢慕林哑然失笑。
点心铺子,她们姐妹几个在湖阴县早已经营熟了,几家铺子生意都不错。虽说如今她们人到了北平,但因为有可靠的人手帮衬,族里的长辈们也愿意替她们看顾,因此几位掌柜每季仍旧能透过谢家商队的船,往北平给她们这几位小东家送收益。银子不算多,每人也就分个几十两,但在没什么收入的闺阁女儿眼中,已经是很不错的外快了。谢映芬还得靠这些银子去打发生母宛琴的父母家人,把人安插到谢映慧与黄岩夫妻南下的船队里,送回京城去呢!
谢映慧到了京城后,也给娘家来信报了平安,其中就有提到,她会定期跟毛掌柜他们联系,叫他们把几家铺子的账簿送来对账的。有大姐盯着,那几家铺子自然就更没问题了。
北平这边,冬天时天气太冷,她们姐妹顾不上开铺子的事儿。开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