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之子成为燕王府的继承人,份量已经足够了。
因此,新君最终选择了追封前任未婚妻为皇贵妃——也就是副后。虽说是副后,但只要不是正宫皇后,朝臣与宗室们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谢慕林听到这里,忍不住感叹:“皇上真是用心良苦。”
朱瑞也叹了口气,心里对这个安排也很满意:“挺好的,反正日后总少不了母亲与阿玦的香火供奉。”
谢慕林问他:“我们在北平怎么办?恐怕不大方便回京扫墓吧?”
朱瑞笑道:“无妨。我们对着牌位上香祭拜,也是一样的。母亲与阿玦的身份一定,咱们在紫禁城里也可以供奉他们了。这事儿就交给姨娘……交给静明师太去办。她一定会十分乐意的!”眼下心事尽了,他觉得还是要给养母安排些工作,让她有事可忙,没空胡思乱想才行。
谢慕林十分赞成:“咱们还能以皇贵妃与阿玦这位王爷的名义,四处修些桥呀路什么的,给他们祈福、积福。你觉得静明师太会乐意负责这方面的监督工作吗?这也是给她自己积攒福报呢。”
朱瑞睁大了双眼,十分惊喜地握住了妻子的手:“这是一个好主意!娘子如何想来?!”
谢慕林翘起嘴角笑了一笑,一点儿都不心虚地接受了丈夫的赞美。
小两口结伴离开了皇宫,回到燕王府。朱瑞十分热情地劝妻子:“若是想见见老家的亲人,娘子只管打发人去请,请了人来就住在王府里,什么时候想见都行!若是有想要带回北平去的土产,也趁着出发日子还没到,赶紧去买了吧!还有你的姐妹们,兄弟叔伯们,也是如此。若是顾虑到咱们身上有孝,不好做东道请他们来家做客,你去桂园与他们说话也行。我听说桂园已经改建完毕了。”
“知道了,这些事儿我心里有数,不必你操心。”谢慕林道,“倒是你,你跟你的老朋友们要不要在临行前再见一见?就在咱们府里见吧,别到外头去了,省得引人注目,在这个当口参你一本。”
朱瑞笑笑:“我又不跟人饮酒,又不叫小唱乐伎,只是与朋友喝喝茶说说话,谁这么多管闲事?”
谢慕林白他一眼,也不跟他斗嘴,换了家常衣裳就来到书桌前,开始给姐妹们写信。
她信还没写完呢,香桃就来报了:“王妃,大姑奶奶过来了,看起来挺着急的模样。”
谢慕林先是惊喜,随即疑惑起来。
谢映慧遇到什么难处了吗?为什么会着急?
惊变
谢慕林见到谢映慧的时候,立时就吓了一跳。
谢映慧的脸色十分难看,还满头大汗地,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谢慕林连忙迎上去握住她的手:“大姐,发生什么事了?你别着急,你还身怀有孕呢,身体要紧!”
谢映慧反握住谢慕林的手道:“二妹妹,不好了!三丫头出事了!平昌侯府连个太医都请不来,我又不知道上哪儿找更好的大夫去,只能来燕王府碰碰运气了。若是能遇到你,兴许还能找到个靠谱的太医!”
谢慕林吓了一跳:“三妹妹怎么了?我没听说她出事了呀?!”
谢映慧叹了口气:“她得罪了她婆婆,被罚跪了半日,回到屋里就小产了。之后她一直昏迷不醒,好不容易醒过来一回,连话都说不上两句,便又晕过去了。万妹夫虽然给她请了大夫来,但一直没能让人醒过来。我得了信儿,便把素日相熟的大夫请过去给三丫头问诊了。这回总算让三丫头止了血,可是人还是没醒啊!”
谢慕林听得直皱眉头:“近日天气炎热,宫中跪灵的官眷中有不少年迈体弱之人,太后娘娘与皇上怕他们有个好歹,就命太医院的太医们全数留宫值守,以防万一。这时候我若打发人去宫里请,固然是可以把人请到,却未免太显眼了些。若是大姐姐信得过,我就把我们王府的府医请过去。我们的府医,医术如何,你在北平也是听说过的。他虽然不是专攻妇科,但多少也有些经验,常见的病症应该可以应付得来。”
谢映慧当然信得过燕王府府医的医术,忙道:“那就赶紧请府医走一趟吧。不瞒二妹妹,我连严老爷子都请过去看过了,只是严老爷子说,自己在妇科上头平平,叫我另请高明,我才找你求助的。”
谢慕林道:“大姐何必跟我说这些客套话?三妹妹也是我的姐妹,我知道她出了事,还能不管她不成?”
她决定自己也要跟着去一趟平昌侯府,瞧瞧谢映容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为她这个燕王妃的妹妹,平昌侯府上下理应处处让其三分才是。谢映容是有多蠢,才会跟自己的嫡婆婆产生冲突,让对方罚她跪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无人来救?!最关键的是,她既然有孕在身,又有脚伤,就好好在屋里养着吧,四处乱跑做什么?!
谢慕林一边让人去请府医,一边回院子去换出门的衣裳。朱瑞洗过澡出来,见她这般忙乱的模样,问明是怎么回事,连忙起身唤人取衣裳来:“我也跟你走一趟吧。”
谢慕林却知道他这些天有多累,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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