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进入下一环节,席间依旧沉浸在唏嘘与回味中。
状元郎樊宛更是将这张纸仔仔细细叠了起来,揣进怀里,像是打算回去再品味几番。
……
有了这一高潮,之后的环节便稍显平淡。
一场琼林宴逐渐接近尾声,几场吟诗对酒后,在一片礼乐中结束了宴席。
宁如深正准备离席,却被两个人寻了上来。一位是状元郎樊宛,另一位则是季太傅。
季太傅不知是不是喝了酒,这会儿两腮酡红,神采奕奕地拉着他,“宁大人,你说的古籍,府中还有多少?可借老夫一阅?”
宁如深被老太傅拽得一个趔趄,“晚辈府中进贼,那些古籍已经丢失。”
季太傅一瞬露出人死灯灭的表情,“啊。”
宁如深,“………”
他匆忙改口,“不过晚辈可以默下来,给太傅一份手抄本。”
“欸呀!”季太傅又活了,连着说了几声谢,乐颠颠地离开。
待死而复生的季老太傅走了,樊宛这才向宁如深拱手,崇敬地赞叹,“宁大人果然是博闻强识。樊某愧疚,自以为读遍了天下诗书,没想到天外有天!”
宁如深感叹,“其实我也没想到……”
那确实是另外一片天。
樊宛只当他是谦虚,又天花乱坠地表达了几遍钦佩之情,最后腼腆地问,“晚辈也能去宁大人府上看看古籍吗?”
宁如深隐隐瞧见他身后羞涩露出的狐狸尾巴,“行吧。”
樊宛大喜,“能和宁大人相交,实属——”
新一轮彩虹屁还没放出来。
一名内侍忽然小步而来,到了两人跟前行礼道,“宁大人,状元爷。陛下召状元爷等去后方觐见。”
“是,多谢公公!”樊宛忙收敛了神色,和宁如深辞别后赶过去了。
樊宛走了,那内侍却还没走。
待人离远,他才对宁如深道,“宁大人,陛下吩咐您先去马车上等候。另外……陛下不知要谈多久,说您若困了饿了,可自便。”
“我知道了,多谢。”
宁如深点点头,先一步离开了琼林苑。
…
从琼林苑出去。
外面沿街边停着几十辆马车。
宁如深四下一望,很快在一堆素白花绿间找到了那抹熟悉的青色。他几步走过去,同候在外边的车夫点了点头。
那车夫似愣了一下,“见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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