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声好气地说话,就连他上庭前,她想做餐饭给他吃,也没实现。
人们都说,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其实珍惜后的失去比什么都痛。
例如现在的她,心肝脾肺肾都在抽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大群人陪着她在雨中站了一个多小时。
疼她的又岂止是卫博远一个人。
顾念念手执白菊,慢步向前,细雨扑面,模糊了她视线。
放下花后,她深深地凝视墓碑上的照片,轻轻地说:“爸爸,我走了。”
说完,她挽着陆言修的手臂,步伐坚决地离开。
在临时停车场,顾念念见到熟悉的车牌号,无需移动目光,她就知道那辆黑色的车里坐着谁。
不自觉地收紧力道,陆言修平整笔直的西装被她抓出重重褶皱。
“过去打声招呼?”陆言修说。
“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家休息。”顾念念白着脸。
陆言修替她开了车门,在她进去后,他和秦深对视了一眼,自己也坐进车里。
看到顾念念的反应,他觉得秦深没有跟上去的行为很明智。
在卫博远这件案子上,要说秦深有错,明显有失偏颇,要说他全无责任,也显然不对。
他们间的是是非非,该由他们处理,这次陆言修持中立态度。
完了,她不愿意看他们一眼!
莫程伦以一种怜悯的眼神觑着秦深,让秦深有种把他扔出车的打算。
“跟上去。”秦深发号施令。
接到命令,莫同志立即发动车子,一路尾随陆言修。起初还好好的,后来前方加速,似乎想甩开他,幸亏他车技不赖,和展辰良暗暗较劲,一时难分高低,颇为有趣。
银灰色的拉共达taraf在顾家别墅前停下。
下车,撑伞,进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她还是没看他,头都不偏一下,完全把他当透明人。
相对于顾念念的冷漠,展辰良明显热络多了,他趁着陆言修不注意,面带轻蔑,朝莫程伦竖了一个中指,差点气坏莫宝宝,碍于秦深在这里,他不敢发作。
“老大,接下来怎么办?”
“介绍几本追女孩子的书。”
“……”莫程伦绞尽脑汁,脑袋一片空白。
秦深意识到自己问错对象,撇了下唇:“当我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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