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约示意沉香和桂香,“我两个丫鬟做衣裳,掌柜的叫出师傅量一下尺寸。”
掌柜的急忙招呼出自家婆娘,裁缝娘子为桂香和沉香量了尺寸,一人做两套春装。
裁缝娘子说;“现在活多,最快五六日,你们过五六日来看看,尽量赶出来。”
从陈氏成衣铺出来,戴连全陪着顾如约到处找门面气派的成衣铺。
一般成衣铺,可以订做,有的大户人家把裁缝请到家中,为家中女眷做衣裳。
顾如约在城隍庙附近转悠,记下西城门的位置,城隍庙往西走,能看见城西城墙。
戴连全跟在顾如约身后,又找了两家裁缝铺,侧妃都嫌门面寒酸。
好不容易在城隍庙过去西面一条街上,一家成衣铺侧妃勉强接受。
这家成衣铺门脸三间,出入都是有些体面的官宦人家的夫人和阔太太。
顾如约进门时,吩咐戴连全,“这里面都是有身份的女眷,你别进去了,你在外面等着。”
戴连全不敢违拗,只好带着两个太监在门口守着,容安和侍卫围在这间成衣铺。
顾如约进去后,看戴连全没跟着,佯作试衣裙,从成衣铺的后窗往外看,看见后街边王府的侍卫在来回走动。
顾如约招呼沉香和桂香过来,伏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戴连全在门口等着,左等侧妃不出来,右等不出来,急的也顾不上侧妃命自己不进去,提着袍子大步跨进铺子,成衣铺里的几个女眷看见闯入一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吓了一跳。
掌柜的客气地说;“客官,您买衣裳。”
戴连全急急地说:“刚才进来的主仆三人去哪了?”
铺子里人多,掌柜的忙活没留意,问伙计,伙计说;“刚才还在这看衣裳,走了吧?”
戴连全急的心直蹦,侧妃如果看丢了,晋王还不摘了自己的头。
横冲直撞地找寻,扯下试衣间的门帘。
试衣裳的女眷几声惊叫,戴连全也不管,成衣铺里顿时乱作一团。
几个富家太太指责,“这是你一个大男人该闯的地方吗?”
戴连全戴着帽子,女眷们没看出是个太监,只觉得这男人的声音有些怪异。
戴连全找遍了成衣铺,没有侧妃的影踪,吓得额头汗都冒出来了。
抓住一个伙计,“这里可有后门?”
伙计一指,戴连全冲出后门,后门临街,没看见顾如约的人影,他快步从后门绕道前门,看见容安站在街边,急急地说:“侧妃不见了。”
容安奇怪地看了看他,手一指旁边的脂粉铺,“去买胭脂水粉。”
戴连全奔过来,果然看见顾如约跟两个丫鬟在铺子里挑水粉,心里一块石头才落地,走过去,略责备地问:“侧妃方才去哪里了,奴才到成衣铺没找见侧妃。”
顾如约瞟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铺子里人多,你没看见我主仆也正常。”
方才顾如约和沉香、桂香躲在试衣间里,看见戴成全进了后面一间试衣间,主仆三人出来,从前门走出成衣铺。
顾如约试探一下自己失踪,晋王府的人的反应。
她已经把城隍庙附近的街巷都默记在心里。
沉香拿着胭脂水粉,桂香抱着三套衣裳,一个太监提着两包点心,一行人回到住处。
晚膳后,天黑下来,前院通往后院的门落锁,后院只有主仆三人。
沉香把院门闩上,顾如约让桂香把屋门木栓顶上。
把二人叫到跟前,郑重地对二人说;“我讲的你二人仔细听好,我准备从这里逃走。”
两丫鬟一听迷糊了,主子白日上街还买衣裳胭脂水粉订头面,桂香和沉香两人定做的衣裙五六十日后取,主子突然说要逃走。
沉香不解地问:“主子,为何要逃走?”
顾如约不能跟二人细说,怕吓到二人,道;“你们相信我吗?”
“奴婢相信主子。”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顾如约道:“好,既然相信我,认真听我接下来说的话。”
二人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着主子。
“我们要从这里逃出去,以后就我们主仆三人相依为命,我再也不是晋王府的侧妃,现在手里的金银细软,足够我们过很好的日子。”
两人聚精会神地听,唯恐漏掉什么。
顾如约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扫过,“逃出去后,隐姓埋名,流落民间,要逃走之前,我做一些安排。”
顾如约取出两包药末,这是在王府庄子上制的,她举起一包药,“这包药服下去,人昏迷不醒,心脏跳动,但是没有知觉,明早我服下这包药。”
事不宜迟,逃走计划不能再拖了。
她又举起手里的另一包药,“这包药是解药,等晋王来看我走了后,你们给我服下去。”
沉香和桂香脸上显出害怕的神情,桂香问;“万一主子服下解药,还没醒过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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