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看辛驳褂子上肩头有血迹,紧张地问:“你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
打猎经常发生,被动物爪子抓伤。
上次萧逸负伤,伤药还剩了点,桂香给辛驳伤口用上,辛驳伤口不深,就抓破点皮。
五婶跟沉香、桂香把一头野猪收拾干净,肉切成块,顾如约在村子里住,村子里的人淳朴厚道,知道是五婶家亲戚,家家户户见面都很亲热。
一头野猪吃不完,野猪肉烀熟了,顾如约命沉香和桂香给左邻右舍送去一碗,山里野猪肉不常见,要到深山里才能猎到野猪。
如约叫沉香给杨大娘家送了一碗。
倒是桂香心疼辛驳,私下里说;“以后别进山,一个人有危险,有事家里都不知道。”
辛驳点点头,“有你,以后不去了。”
守着桂香过日子,种地够两个人生活。
大家都在院子里吃饭,一盆野猪肉,顾如约从前没吃过,野猪肉肉丝有点粗,不如家养的猪口肉质细腻。
顾如约吃一口野猪肉炒山野菜,“明日一早我要上山。”
“明日还要去?”萧逸停住筷子。
“我想采点草药备着,说不定什么时候用。”
“我同你一道去。”
顾如约抬了抬眼,两人相处相安无事,晚上两人睡一铺炕上,萧逸忍着不碰她,他答应不勉强她,没有勉强过她做不愿意做的事,单等萧逸回京,她就自由了。
萧逸担心的口吻,“悬崖峭壁上长的草药,你不能攀爬,我可以替你采。”
顾如约一想,一些长在陡峭地方的草药她事没办法采,萧逸倒是可以,没拒绝他同往。
次日,萧逸随着顾如约上山采药,顾如约带上沉香,桂香留在家里,帮五婶干家里的活。
沉香挎着筐,顾如约教萧逸和沉香识别草药,这里的山上长着龙胆草、车前草,防风,五味子。
沉香提着一串五味子,一颗颗红豆子,摘了一颗放在嘴里。
山里五味子到处可见,山坡上成长着成片的车前草,沉香认识车前草,用刀挖车前草。
一会儿,筐里草药,山野菜装满了。
三个人绕到一处乱石山下,沉香抬头望着峭壁的乱石山,指着山腰说,“主子上次采的九死还魂草,不就是这座山吗?山上又长出不死草了。”
九死还魂草生长在石头缝,萧逸顺着沉香指着的地方看,石山陡峭,采这九死还魂草如果有功夫的人或许不算太难,可对顾如约这样没有一点功夫,柔弱的女子,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
侧头看她脸颊,手指曲起,碰了下她当时受伤的脸颊,好在没落下疤痕,顾如约侧头避开,这亲昵的动作,顾如约明确是拒绝的。
萧逸收回手,面色暗沉,声音微低,“你当初采它,费了不少劲。”
手上脸上都有擦伤。
沉香还心有余悸,说:“主子下到一半差点掉下来,脸划伤了,膝盖也破了,把奴婢吓得半死。”
萧逸专注的眼神,有细微的凝滞,沉黑的眸底一片温柔,“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你。”
你晋王姬妾成群,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打紧,顾如约不为所动。
萧逸看了一眼石壁,说了声,“等着!”
走到山根下,纵身攀住一块凸起的岩石,几个纵越,就到了生长九死还魂草的地方,采摘后,又几个纵身跃下,双脚稳稳地落在地上。
顾如约不得不承认,晋王一身好功夫,歇伏多年,吃了常人数倍的辛苦。
萧逸把草药放在沉香挎着的篮子里。
走过石山,顾如约看见一株防风,跟沉香蹲下挖。
站起来时,萧逸没了,顾如约朝四周看,没有萧逸的影子。
萧逸刚才还在,这功夫去哪了。
隐约传来缠斗之声,金属碰撞,兵器相接的声音,好像就在附近。
突然,脖颈上一凉,阳光一晃,一道寒光闪了眼睛,一把钢刀架在她脖子上,旁边沉香的脖颈上也架了一把钢刀,沉香惊呼声被生生噎了回去。
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冒出许多人,萧逸、陈承忠、余平带着晋王府侍卫,把这伙人围在当中。
“放开她!”
萧逸目光阴蜇,寒咧的声音里一股令人臣服的威慑。
这伙人已经被包围,走投无路,他们只有那手里的两个女人做筹码逃生。
拿钢刀架在顾如约脖颈上的壮汉手臂勒紧,“放我们走,不然就杀了这个女人。”
锋利的刀刃贴着她皮肉,冰凉,只要轻轻一压,吹弹可破的肌肤将被划破,血珠四溅。
“放他们走!”
萧逸大喝一声,没有半分犹豫。
陈承忠看着萧逸,“殿下!”
这伙人来刺杀晋王萧逸,拿住审问,找出背后主使。
“放他们走!”
萧逸低沉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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