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门口站着几个粗壮的婆子,忘忧和菱儿一先一后来到上房。
菱儿也不像那日哭哭啼啼,桂香死后,她就知道跟辛驳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也断了这个念头,在王府做个丫鬟,主人不待见,没有出头之日,去南姜国也是条出路。
两人规规矩矩地站在王妃面前。
沉香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两只白瓷碗,忘忧盯着托盘上的小瓷碗,瓷碗里盛着半碗黑褐色的药汁。
顾如约说:“这是给你二人准备的毒药,现在喝下去。”
菱儿吓得脸色瞬间惨白,身体一软,跪在地上,“王妃饶命,奴婢去南姜国,奴婢愿意去。”
忘忧没有跪,脸白了,硬挺住没有像菱儿一样瘫倒在地,说话有点哆嗦,“王妃,为何要毒死奴婢,奴婢没有犯错。”
顾如约佩服忘忧,还有几分胆色,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勾引容公子,这是你做奴婢的本分?勾引主子爷,你说论家法该如何处置?”
忘忧闻听,这才跪下,“主子饶奴婢一命,奴婢愿意为主子赴汤蹈火。”
顾如约怎么能信她的话。
遂轻轻一笑,“这碗药确实是剧毒,不过你们喝了,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待我离开南姜国时,把解药给你二人。”
沉香把药先端过菱儿, 菱儿惊恐地望着碗里黑褐色的药汁, 朝后躲闪, “奴婢不喝…”
菱儿一躲,差点把药碗碰洒了, 顾如约冷声道;“本王妃可没有那个耐心,不喝让人给你灌进去。”
菱儿拼命摇头,哭道;“王妃饶了奴婢, 奴婢错了……”
顾如约喊了声, “来人!”
门口候着的几个粗壮的婆子冲进来,顾如约喝道;“把药给她灌下去。”
两个婆子上前按住菱儿,菱儿一点动弹不得, 一个婆子捏着她的腮,菱儿被迫张嘴, 沉香端碗,把药给她灌了下去, 一滴不剩。
几个婆子松开手, 菱儿捏着脖子,干呕着,顾如约瞅瞅忘忧, “你呢?”
意思是自己喝还是给你灌。
忘忧见这个阵势,不由她不喝, 于是接过沉香手里的碗, 没犹豫, 端起碗, 一仰头,喝下去了。
还是忘忧识时务,躲不过,不如痛快地喝了,免得强灌遭罪。
两个人都把药喝光了。
顾如约命几个婆子,“带她二人,跟我走。”
几个婆子压着忘忧和菱儿,跟顾如约来到前院一间屋子前,站在窗户外,看见屋里一个高大凶悍的男人,捶打着头,把头往墙上撞,像疯了的野兽一样,五官扭曲,极其狰狞。
菱儿和忘忧吓坏了。
顾如约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纸包,朝里面的男人说;“解药,拿去吧!”
里面的男人回过头,目露凶光,极其可怖,隔着铁栅栏,忘忧和菱儿后退几步。
男人几步撺过来,抓住顾如约手里的药包,快速打开,一仰头,把药粉倒入口中。
莫云峰激动的情绪慢慢缓解。
像大病初愈地靠坐在地上,恢复正常。
顾如约回身,对身后的菱儿和忘忧说;“你们服用的药跟他一样,三个月必须拿到解药,否则,将痛苦而死,死后面目狰狞。”
两人吓得脸色煞白,忘忧这回没有以往冷静,几乎要昏过去。
顾如约道;“拖不了三个月,等我从南姜国返回,便把解药给你们。”
这两个人是真怕了。
顾如约了解这两个人,尤其是忘忧,如果不让她们亲眼所见,她会怀疑自己骗她们,给她们的药是假的。
防止这两个人到异族后,出幺蛾子。
明日,梁朝使者就要出使邻国南姜国了,萧逸看顾如约带着两个侍女沉香和月奴备好明日出门带的衣物日常用品。
顾如约带沉香和忘忧前去,忘忧和沉香也都装扮成男仆。
萧逸坐在榻上,身旁明路和庆俞为晋王打扇,萧逸看着顾如约在眼前晃来晃去,突然有些心慌,“如约,你还是别去了。”
顾如约正打点带出门的东西,这一趟来去少说要两个月。
闻言回头,“殿下,明日就走了。”
这又不是儿戏,出尔反尔。
顾如约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殿下如果还是觉得不放心,我打听到雄关城里有一个人懂易容术,我明日请他给我易容。”
萧逸揽过她,“如约,你一定要安全回来,我等你。”
顾如约笑说;“殿下怎么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出使邻国,又不是去龙潭虎穴,紧张成这个样子,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晋王殿下,我认识的晋王殿下杀伐决断,可不是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儿女情长的人。”
萧逸笑了,“听着好像不是夸我。”
次日,西南晋王的使者出使南姜国的队伍出发了。
萧逸带人一直送到梁国和南姜国边境,看着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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