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叹:也罢,不过是换个地方打地铺而已。
谁知后来的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实在是抱歉啊客官,店面小,一间房只有一套被铺,今儿又是特殊情况,匀不出多余的被铺来,见谅见谅!”
小二面带歉意,点头哈腰地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独留姜轻霄望着房中仅有的一张床榻,默然失语。
正在她想着如何熬过这漫长冬夜时,身旁的青年突然开口道:“我知轻轻不想与我同榻,不如这样。”
“今夜你睡床榻,我去凳子上凑合一晚”
柳惊绝话还未说完,便被姜轻霄蹙眉否决了。
“不行,你风寒还未大好,怎能去凳子上过夜呢。”
青年抿唇忍笑,语气却十分为难道:“那怎么办才好,今日轻轻太过辛苦,我是决计不会让你睡在地上的。”
话音落后许久,柳惊绝见女人面上仍是眉头紧锁,似在犹豫和挣扎,决计下一味猛药。
“不如这样,我出门再去旁的客栈瞧瞧,轻轻你就在这休息。”
柳惊绝说着,作势往外走去,却在下一刻被姜轻霄拉住了手腕。
少顷,他便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想听的话。
“别去了,天黑了外面危险。”
“今日我们都睡在榻上吧,先将就一晚。”
打破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是非常不好受的。
姜轻霄清醒着与柳惊绝一同躺在榻上时,浑身僵硬。
灭了烛的房间,太过寂静,静得她能清晰地听到身侧青年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姜轻霄紧紧地闭上了眼,深呼吸数次后,开始在心中默背起药方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昏昏欲睡时,突然听到了隔壁传来了几下极浅极勾人的男子低吟声。
那吟声似痛似快,吟哦婉转。
如野猫叫春又似婴儿哭喘,轻易便攫住了人的耳朵。
姜轻霄蓦地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身侧的青年翻身,倏然钻入了她的怀中。
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腰。
颤声言道:“轻轻,我怕。”
十四个鳏夫
怀中骤然多出了一个温热的身体,让姜轻霄怔愣了半瞬。
反应过来后,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她不敢用手去推怀中的青年,只得半边身子用力,想要往外挪。
可此时的青年,好似一条蛇,两条长臂将她缠得紧紧的,不仅发着细碎的颤抖。
更是不住地焦声求她,“轻轻别走,我怕”
闻言,姜轻霄停止了挣扎,无声低叹了口气后,心里感慨他怎的如此胆小。
口中却在柔声安抚,“你怕什么,我在这儿呢。”
青年闻言抬头,由于二人此刻离得极近,姜轻霄清晰地感知到,方才在柳惊绝抬头的瞬间,有一个温热柔软的物什,轻巧擦着她的侧颊和耳畔而过。
察觉到那是什么后,姜轻霄直觉得那片皮肤,逐渐发起烫来,又热又痒。
“你听到了吗,有人在叫。”
青年伏在她耳边,紧张地小声道。
只听他话音刚落,隔壁便又传来了一阵吟哦,较之前的那声要更加的清晰。
在寂静的夜里,甚至有些凄厉。
曾随着师父为人接生过的姜大夫,自然懂得隔壁此时正在做些什么。
可此刻她却犯了难,不知该如何与青年讲。
“轻轻你听,他又叫了,是有人在害他吗?”
柳惊绝说着,不由地攥住了姜轻霄胸前的衣襟,声音愈发得紧张起来。
见姜轻霄迟迟不出声,隔壁又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柳惊绝曲起了手臂。
“不行,我得去救人!”
他说着,便要坐起。
姜轻霄闻言,瞬时睁大了双眼,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扶住了青年的腰部,将他重又摁了下去。
敏感至极的腰部,被女人这么不经然一碰,柳惊绝顿觉腰眼一阵酥麻,差点像隔壁那男子似的,宛转泄出声来。
他抿紧了唇,顺势紧偎在姜轻霄的怀中,强压下身体的情动,故作疑惑地问道:“轻轻,怎么了?”
话毕不久,柳惊绝便听到女人僵着声道:“他们在行房,你莫要去打扰。”
闻言,黑暗中的青年眯了眯眼,眸色如晕不开的墨,双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子,面染欲色,可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清澈无辜。
“轻轻,什么是行房?”
闻听此言,姜轻霄一怔,纵使再心如止水,面皮也快要烧透了。
她万没有想到柳惊绝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回答。
柳惊绝见她不应,随即又追问道:“那怎样才能行房?”
说着,他又挨近了些。
二人一时间呼吸交缠,心跳声也相互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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