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姜轻霄的手,指节用力到泛白,接着缓缓摇头。
碎声乞求,“别走、别走好不好”
柳惊绝哭喘着,模样十分脆弱可怜,“我只有你了,轻轻。”
“别丢下我,好不好,求你”
闻言,姜轻霄神情微怔,一时没有理解柳惊绝口中的那句‘我只有你了’是什么意思。
可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缓缓蹙起了眉,止又欲言道:“你的家人,是否还在?”
柳惊绝努力地支起上半身,将被眼泪濡湿的侧脸贴到了她的手心处,神情是一脸的依恋。
闻言,他闭上眼睛缓缓摇了摇头。
他是天生地长,生来便没有家人。
眼泪随着他的动作,淌了姜轻霄满手,湿热一片的同时,也顺着掌纹的纹路浸透了她的心。
湿漉漉、沉甸甸的。
片刻后,柳惊绝察觉到脸颊处姜轻霄的手动了一下。
随后,动作缓慢轻柔地托住了他,用拇指为他一点点擦去了眼泪。
指腹温暖。
柳惊绝怔怔地抬头,便见面前的女子神情凝重,紧抿着唇。
好似正在心中做下一个极其郑重的决定。
少顷,便听江轻霄缓声开口,语气轻柔。
“柳公子,我这里刚好少一个药侍,若是你愿意的话,可以一直”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青年急急打断了。
“我愿意!”
柳惊绝握紧了姜轻霄的手腕,将脸愈发地贴紧了她温柔的手心,睁大了柳眼望着她,清亮的泪水顺着眼角汩汩而下。
“我愿意。”
他又重复了一遍,说话间便控制不住地微微侧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苍白的唇不断凑近了去贴她掌心中的软肉,幻想那是姜轻霄的唇正在与他亲吻,以此来缓解叫嚣不止的渴望。
眼泪再一次滚落下来。
柳惊绝哭着笑了起来。
我愿意。
只要是你,怎样我都愿意。
十七个鳏夫
长久地收留柳惊绝在此住下,是姜轻霄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
在经过天的慎重考虑后,她发现,自己并不后悔。
也许是师父走得太早,她孤独了太长时间,亦或是受了徘徊在心底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影响。
她最终选择留下了他。
日期是永久,可柳惊绝若是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
青年的身体比姜轻霄预料中,恢复得还要快,仅仅只卧床了几日,便可以下地行走了。
“怎的出来了,小心风寒。”
姜轻霄将院中需要晾晒的草药铺平,随后伸手想要扶他坐下,却被柳惊绝顺势牵住了手。
又是紧密的十指相扣。
她垂头瞥了一眼,神情淡然,显然已经适应了青年的这个习惯。
“在屋里看不到你。”
柳惊绝抱住了姜轻霄的手臂,随她一同坐下,漂亮的柳眼弯起,眸光熠亮。
“就想出来找你。”
他说着,还用侧脸蹭了蹭姜轻霄的肩膀,面上是毫无掩饰的眷恋和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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