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殿等妻主”
闻听此言,姜轻霄倾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随后扬唇,算是应允了。
青年抿了抿发甜的唇瓣,忍住了回吻她的冲动,一点点松开?了抓着姜轻霄衣襟的长指。
垂下眼睫,艰声?说道:“那、那阿绝便先回去了。”
说罢,他缓缓移动身子,忍着泪意逃出了女人的怀抱。
谁知还未走几步,便被?对?方?握住了手腕,重又拉了回来。
望着怀中一反常态眼圈还莫名泛红的青年,姜轻霄淡淡敛眉,“你怎么了?”
被?她这么一问,柳惊绝险些抑制不住眼泪,最后只得咬紧了唇,不断摇头。
见此情景,姜轻霄沉吟片刻后,突然开?口道:“方?才忘了问你,回殿后怎么不第一时间来找我,反倒躲在这里偷看?”
闻言,青年狼狈地眨了眨眼,愈发抿紧了唇。
见他什么话都不肯说,女人也不逼他,低叹了口气后愈发握紧了他的手,“也罢,那便先随我赴宴吧。”
谁知此话一出,柳惊绝似是被?烫到了一般,惊慌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不、不可以!”
与此同时,眼眶里的泪水再忍不住,接连坠了下来。
姜轻霄一下蹙紧了长眉,诧异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无?声?询问缘由。
触及她的眼神,柳惊绝再崩不住,一下扑到了姜轻霄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
好半晌,才抽泣着闷声?开?口。
“我是妖”
说话间,青年的胸中酝满了自?卑与苦涩。
一字一句皆化成了刀子,将他的尊严与脸面划得鲜血淋漓。
柳惊绝:“我若是跟在你身旁,那些神仙定然会取笑妻主”
他哭得分外伤心,语气难过到支离破碎。
“我不想你被?别人瞧不起。”
闻听此言,姜轻霄眨了眨眼,一时间心头情绪千回百转,觉得此话荒谬可笑的同时,又分外的心疼他。
当即回拥住了柳惊绝。
少顷,只听她笑叹着开?口,“傻瓜。”
姜轻霄说着,挑起青年的下颌,迫使他抬起脸。
随后一点点地揩掉了柳惊绝眼尾溢出的泪水,望着对?方?哭得水红的柳眼,缓声?开?口。
“阿绝这般想,算是小瞧你妻主了。”
姜轻霄虽不是一个喜欢自?夸的人,但她对?自?己的实力却有着清晰的认知与自?信。
“你跟在我身边,不会惹得她们取笑我。”
女人微微眯起杏眼。
“相反,她们还会认定身为一只妖,却能做我近侍的你,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在。”
语毕,姜轻霄倾头,在青年听完她这番话后因懵怔而显得过分可爱的脸上亲了亲。
低声?又道:“以后不要再为自?己是妖的身份而感到任何的自?卑与难过了。”
她望着青年的双眼,神情无?比的认真,“因为无?论你是人是妖,我都爱你。”
再次听到这话,柳惊绝的心情同三百年前?一样?,震惊喜悦之余,是满到溢出来的感动与爱意。
剧烈收缩的心脏促使他愈发抱紧了面前?的女人,抬头迫切地回吻她。
口中不断喃道:“唔,谢谢妻主。”
“谢谢。”
谢谢你怜惜我,谢谢你愿意爱我、要我
一记深吻结束后,姜轻霄看怀中青年情绪稳定了些,随即垂头咬了下他饱满的唇瓣,以示惩罚。
故作?严厉道:“下次见了我还要跑吗?”
柳惊绝见状连忙求饶,讨好似地啄吻着她的下巴,“不跑不跑再也不跑了。”
他那样?爱轻轻,巴不得永远黏在她身边,怎么可能会主动离开?呢?
待二人自?假山后出来时,在曜华殿落脚休息的众仙宾们已然被?仙侍领去参宴了。
姜轻霄撤去了结界后,转头看向身侧与自?己并肩而立的青年,少顷握住了他的手,温声?道:“走吧,随我去赴宴。”
二人离去后不久,本应空无?一人的曜华殿,忽地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一绚丽华服青年放开?紧捂着嘴的手,缓缓跌坐在了地上,神情难以置信。
好半晌,他方?颤声?问向身边人,“银沙,我方?才没看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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