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困倦倒是来的恰到好处。
春心已荡漾
君不离宿在了春华楼,余风令就坐了他的马车回府。
虽然风林在前面赶着马车,一路上什么也没说,但余风令到了府门口下车的时候,看着站在一旁的风林还是觉得有些脸热。
天知道他打开门看见风林时有多尴尬,他们午时进门时风林就那样站在门口,他出来时他还站在那儿。
这侍卫的活儿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进了府门,余风令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浮现出君不离笑眼盈盈的模样,整个人窝在自己怀里乖巧至极,他嘴角压不下去般的弯了起来。
心里也软乎乎的,丝丝甜意在胸口化开,他走路的脚步都会轻快了些许。
“又去哪儿混了?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沉肃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
余风令抬眼,然后就看见他爹背着手一脸正色的看着自己。
古板严正的样子就像是学堂里的夫子,公堂上的判官,端的就是一个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余风令心里刚因为激动冒气来的小火苗,在这目光下突然被浇灭了点儿。
要是让面前的宰相大人知道自己儿子睡了小王爷……
他都不敢想自己会是何下场。
“啊……那个……”余风令脑中飞速运转,赶紧回忆今天出门前说的,要去了哪里干什么。
“小王爷新找了个酿药酒的师傅,今天就让我帮忙去尝尝酒。”接着他像是不好意思般的挠了挠头,“没想到那就后劲儿有些大,我就一觉睡到了现在。”
余父眉头微皱,语气里带了些劝诫,“酒亦伤身,可适度不可过量。”
余风令连忙点了点头,“我在外面也就是偶尔喝一点儿,这次纯属是意外。”
然后就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
余风令在家里待到九岁,后面几年一直是在外面长大的,而余父又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尤其是官位越高人就越发严肃沉闷了起来,越发不苟言笑。
因此两人之间并不如余风令和余母之间话那样多。
余风令就见他爹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他心里忽然一紧,不会他爹知道了吧。
但应该也不太可能啊,消息也不带这么快的吧,更何况门外有风林守着,屋内的情况应该不至于被人知道吧。
就在余风令心里愈发忐忑不安愈发拿不准的时候,余父开口了。
“我听你娘说,你前几日跟着顾随去了青楼,还在那宿了一夜。”
余风令听了猛然松了一口气,但看着余父说这话面色不是很赞成的样子,他连忙又摆手解释,“那次游听扬也去了来着,我们仨什么也没干。”
余父看着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面色和缓了些,点了点头,“青楼里鱼龙混杂,混乱不堪,以后这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他说着停顿了一下,“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能整日游手好闲的,等过几日,我在朝里给你安排个差事,你去干段时间试试。”
说完没管余风令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就转身走了。
余风令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后,肩头瞬间耷拉了下来。
什么嘛,他可不想去当什么官,天天还要早起去点卯,一点儿自由都没有了。
更何况,他这还刚找了个老婆呢,这要是有了差事,他爹还盯着,那他哪儿有时间去谈情说爱啊。
不行。
余风令面色一正,他得在他爹给他安排差事之前,自己先找个正经事做。
余风令回房的路上就开始思考,除了去当官,还有什么样的差事能让他爹觉得不无所事事。
要不他去当个武师傅,教小孩学武?
他想着摇了摇头,这好像跟他宰相公子的身份不太符,这人家一查,估计也没几个敢用他的。而且这个好像也要早起。
要不开个医馆?开个药铺?
就是京中已经有医馆药铺了,人家还是传承了好几代的,底蕴也不是他能比的,他就算开也比不过,就只能说是小打小闹了。
余风令直到回了屋沐浴洗漱完,躺在床上临睡前还在想着。
虽然有过一闪而逝经商的念头,什么穿越桥段经典的卖肥皂,提取精盐,制作玻璃,更甚至还有做火药什么的,但是商人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光是耗费在上面的时间精力都非同一般。
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做下来的,一旦开始了,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停下来的。
余风令在床上翻了个身,长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当个纨绔清闲一辈子也挺好啊。
不过他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了,老婆有脸有钱还有权的,他也得有点儿作为,不然老婆跟人跑了他都没地儿哭。
余风令脑子里一会儿想着经商还是做官,一会儿想着白日里的君不离,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日光透过窗棂在屋内落下几道光影,稀稀疏疏。
余风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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