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怎么跟你爹说了?”余母挑眉。
余风令连连点头,“想好了是想好了,但是要是有您的帮忙,我一定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闭嘴。”余母打断他。
余风令顿时手动把嘴给拉上。
看他这活宝儿样,余母笑了声,她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到在院子里疯跑的余书嘉身上,“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也有个条件。”
“您说。”余风令神色恭敬。
“诺。”余母朝着余书嘉抬了抬下巴,“我可以帮你搞定你爹,但是我要是不想带他的时候,你得帮我看着他,他最近闹腾的很,我看着他就头疼。”
这些事儿简直都不是事儿了,余风令朝余母伸手,“成交。”
余母瞥了眼他的手掌,又看了眼余风令,敷衍的拍了一下,“一天天花样儿还不少。”
没想到这么简单任务就完成了一大半,余风令顿时心情都飞扬了起来。
可惜他爹今天又不在家,不然说不定就一起搞定了。
虽然余风令跟君不离说了这几天他可能要忙新盘的铺子的事,可能不会去王府了,但是眼下这件事他又实在是忍不住想去和君不离分享。
知道君不离一直因为自己没有和爹娘说这件事有些不安,昨日不过是没满着余书嘉,他就那么肉眼可见的高兴了,现下要是去跟他说这个,估计他又能高兴一会儿呢。
想去见君不离,余风令当即就去牵了马,出府骑上马奔着王府而去。
玥王府内。
空旷的庭院里,大片的竹子尚且青葱,一片盎然的绿意,阵风拂过,竹身带动着密集的竹叶轻轻晃动,连带着落在地上的光影都闪动着。
忽明忽暗的光影在细墁地面上来回跳动着,像是起舞的暗色飞碟,倏忽间一抹粘稠的暗红色流过,随着流动渐渐渗入地下,发沉发暗,染的这蝴蝶色泽都深了几分。
不远处更大片的人形阴影落在地面,随着那阴影的挣动,几声呜哇声不断传出。
君不离身形闲散的斜靠在树下的玫瑰椅上,左手立在扶手上慵懒的支着额角,眼睛微阖,面上带着几抹困乏。
“把嘴给堵上,发出的这是什么奇怪声音啊,一点儿也不好听。”君不离眉头轻皱地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带了几分倦意。
“是。”随着一声恭敬的应答,呜哇的声音也消了下去。
寂静的庭院中此刻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唯有轻微的刀刃落在皮肉上的丝丝声和粘稠血液落在地上的啪嗒声。
君不离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辨别着,侧耳继续倾听着那边的动静。
随着他指尖轻扣在紫檀木扶手上发出略显沉闷的响声,不远处被捆绑的人也随着痛意下意识挣扎,跟身后的木头相撞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这一曲倒是别有韵味,就是让人越发想睡觉了。”君不离张口又打了个哈欠。
风林站在他身旁适时开口,“王爷可要去睡一会儿?”
“还是等这个乐子结束吧。余风令不在,我一个人都看账本都觉得没意思。”说着君不离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太想那个人了,下一瞬他就听到了余风令唤自己的声音。
“君不离!”余风令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且越来越近。
君不离倏然睁开眼睛,侧眸看向声音来处,然后就看见了正向这边走过来,脚步却渐渐慢下来的余风令。
随着余风令的目光看去,君不离转头眸光落在不远处被绑在木头架子上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上被剥光了衣服,一侧身体明显完好,另一侧身上的皮肉却如层层鱼鳞般外翻,此刻还不时从里渗出粘稠深红的血水。
而那被捆绑住的人对面一黑衣人正手执一片薄刃,缓缓向着那完好的皮肤处落下。
不要走……
看着那架子上人身上血肉淋漓的惨状,以及地上已经蔓延开来的大片血迹,余风令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那人口里塞着麻核桃,四肢皆被紧紧钉在木架子上,不像是个人,反而像是个可以被任意脔割的傀儡。
那执刃的黑衣人也明显不是个行刑的好手,入目这乌糟糟的血污□□,鼻腔间余风令也能敏锐的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即使他自小跟着祖父行医多年,见惯了各种惨不忍睹的场面,但看着眼前这一幕余风令胃里还是翻滚了几瞬。
难看的简直太不堪入目了,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忍受的恶心。
余风令下意识吞咽了几下涌上来的酸水,连忙转身就要离这里远一点儿去找个地方吐一吐。
君不离看着余风令皱了眉头突然转过身去抬步就要走,他瞳孔骤然紧缩,心里突然涌上几乎要淹没他的慌乱来。
君不离知道余风令和自己不一样,他易心软且内心几乎天真的带着几分仁善,当初面对执刀的刺客也未曾伤及他们性命。
所以自己也曾未在他面前展露过这些东西,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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