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嘉顿时又转头压着小眉头噘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继续把饭往口里塞了。
两人吃完晚膳,也没见着书房的余父和余母出来。
余风令让人带余书嘉回房,自己又等了会儿。
直到他在桌前坐的有些瞌睡打盹儿了,余母才从书房出来。
看着他一脸困倦的样子,余母拍了拍他的肩,“困了怎么不回去睡。”
“娘。”余风令睁开眼抬头看她,“我爹呢?”
“你不用管他,让他自己想想吧。你和小王爷的事情你也不用多担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路啊,终归还是要你们自己去走的,我和你爹尊重你的选择。”余母说着坐到了桌前。
余风令又看了眼书房的方向,语带犹疑,“那我爹怎么没出来啊?”
“你爹在跟自己拗劲儿呢。”余母轻笑了声,看向余风令,“这点上你们不愧是亲爷俩。”
说着余母朝他摆了摆手,“行了,你快回屋吧,我让厨房做点儿吃的,你爹不饿我可是饿了。”
余风令确实也是困了,他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那我就先回去了啊,您也早点儿睡吧。”
夜色随着打更声由浓变浅,渐渐晨光熹微,天色也亮了起来。
天气日渐寒凉,秋风也冷肃了些,余风令不免在床上多躺了会儿才起身。
膳厅内,饭桌上未见余书嘉和余母的身影,只有余父一人正拿着本书坐在桌前。
听见脚步声,余父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目光没有说话。
余风令看见他眼下的青黑,脚步微顿 ,随后他面上带了几分笑坐到余父身旁,“爹,您今日不忙吗?”
“还行。”余父目光落在手上拿着的书上,然而视线却是久久未动。
余风令闻言点了点头,趴在桌子上的等着余书嘉和余母过来,也就没再打扰他看书。
余父看了一眼他的头顶,抓着书页的手指微紧了几分,突然开口道,“你跟小王爷的事是从何时开始的?”
余风令一愣,接着立马直起身子来,“也就才几个月,之前我们一直就是单纯的朋友来着。”
“时间倒是不长。”余父思量了一会儿说道。
余风令摸了摸脖子,面上带了点儿不好意思,“是不太长。”
“你既然已经打算经商,那就专心做好这件事,小王爷府中侍卫的差事就不要再继续做了。”余父道。
余风令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打量了几眼余父面上的神情,小心翼翼道,“爹,你不会反对我跟小王爷的事吧。”
“这是你的姻缘,既然你自己愿意,我又何必去做那个恶人。”余父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以后你们如何,现在说还为时尚早,还是过两年你们加冠了,再且看吧。”
余风令听了双眼一亮,这岂不就是不反对的意思?!
他当即面色一喜,朗声说道,“谢谢爹!”
余风令之后几天一直就在忙着打理盘下的那间铺子,除了修整之外,制作芳香皂的作坊,还有要雇佣的匠人,以及账房先生之类的,他睁眼闭眼全是关于芳香皂的事。
他去王府的次数渐渐少了些,君不离就日日来找他陪他处理这些事情。
终于在忙了半个多月后,秋香堂正式开张。
余风令本想着起一个意义深远一些的名字,例如将他和君不离名字融合在一起给这间铺子命名。但君不离这个名字,不离两字合在一起尚可,若是单把这个“离”字拿出来就难免有些兆头不太好了。
索性就随意起了个,正值秋日,卖的又是香皂,“秋香堂”倒是听起来也还行。
因着今日刚开张,秋香堂里的所有东西一律按八折算,因此吸引了不少人前来。
好在铺子里的人手都是之前卖过芳香皂的,对芳香皂也比较熟悉,虽然来的人多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一直到了午时饭点儿,人才算少了些许。
余风令舒展了一下胳膊,打算去楼上问问君不离午时吃什么,刚踏上楼梯就听见从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风铃,你这铺子里一上午人可真不少啊,我挤都挤不进来。”
余风令转过头就看见顾随和游听扬提着东西进门。
“你们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余风令面上带了几分惊喜,他转头看向顾随,“你不是天天在鸿胪寺当牛做马的吗?这是不在那儿干了?”
顾随面色装的严肃了几分,斜睨着眼看他,“小瞧我是不是?我在那儿可谓是如鱼得水,他们捧着我都来不及呢,我出来趟可不就是提几嘴的事儿。”
“别听他掰扯。给,贺礼。”游听扬把东西递给余风令,笑声道,“在不在那儿干可不是他说了算的,顾大人可盯着他呢。”
余风令把东西接过来,转头看向游听扬,“谢了啊。你呢?不会是特意告假过来的吧。”
“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岂能不过来支持你。”游听扬说着拳头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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