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不曾提及的事情,这不就来了?
姬洵抬手叫来小福子,“替朕更衣,车马从简,朕要出宫。”
天子在殿内换常服,尉迟璎等在殿外,遥望着两只燕雀落到屋檐,彼此啄羽,他漫不经心地笑了。
今日这场宴席,自然是“风雅不俗”。
这宴席每月一次,众人轮流携带一位玩伴,这一日参与宴席之人的欲望,都由这位玩伴来解决。
刚巧这回轮到尉迟璎携带玩伴,而他早有消息,今日扶陵也会在那醉仙楼出现。
他将芳岁帝带过去,只要隐瞒身份,任其沦落在一众纨绔公子的手里被做弄到显出痴态,他再安排扶陵撞见芳岁帝与多人玩闹嬉戏。
不用多余的手段,按照扶陵君如月高洁的心性,他们二人定然会分崩离析,再无任何可能。
“走吧。”天子上了马车,催道,“别磨蹭。”
尉迟璎闻声抬头,凉薄的笑意还在他的眼底未曾退散,可见到姬洵今日的模样,他却愣了一下。
“……臣这便来。”尉迟璎眉头皱起来,他像要挤出一道山川在眉间,上了马车,飞快地将车帘子放下,挡去外边繁杂的视线。
“……在宫外,不好称呼陛下,臣斗胆称陛下为阿荨,以便掩饰身份。”
姬洵挽了下宽松雪白的袖子,“随你。”
马车里一时无言。
过了很久,车轮碾过宫道,碾过石路,逐渐走到繁华之地,一片嘈杂的吆喝钻进马车的车厢。
尉迟璎抓着膝上,忍不了一般扭过头,目光沉沉,“阿荨,不觉得这身衣裳未免太过薄透?”
姬洵:“?”
哪儿薄透了,不就是胸口布料软和透光一些,但什么也没露出来啊。
“这不是与你相似,有何不可?”姬洵懒懒瞥他一眼,“怎么,怕朕抢了你风头?”
尉迟璎眉心还是没松开,靠着车厢的窗口,离姬洵远了一些。
不一会儿,车帘掀开,温热的光和一股暖意洒进车厢,做寻常护卫打扮的萧启胤耳朵红彤彤地,“……公子,到醉仙楼了。”
姬洵被萧启胤扶着下了马车,他抬手挡了一下刺目的光,进去之前吩咐道,“我今日只图开心,你们几人守在外边,没有传召不得入内,听明白了?”
“是!”
尉迟璎拄着个拐杖也走不了太快,姬洵干脆借机打量这相当于现代五星级酒店知名度的醉仙楼。
他跟着尉迟璎,先是进了一道仿佛大宅院的侧门,一名侍从在前带路,绕过花廊和水榭,才见到一栋四层小楼。
走到内间大堂雅静,没有散客,只有貌美的女婢守在堂内,见他们来了,迎上来熟络道,“方公子他们已在泣露阁等候多时,侯爷这边请。”
芙蓉泣露香兰笑,倒是有点意思。
尉迟璎在前边先进了泣露阁,里面顿时有四人迎上前来,打头的人一身蓝衣,样貌端正,笑道,“可把你盼来了,怎么,舍不得你那容貌惊世的玩伴?”
尉迟璎走到里间,让开了位置,身后的姬洵顿时在四人眼前显露出来。
这四位阅美色无数的纨绔哥儿,皆是一静。
“是叫阿荨么?是哪个荨字?”
姬洵勉强有两分兴致,答:“荨丛扼野津的荨。”
蓝衣人先牵住了姬洵的小臂,半搂半扶地将人按到座位上,他目光灼灼地盯紧了姬洵,亲热道,“我昨夜里听尉迟兄提起你,便好奇的不得了,心道什么样的人物算得上惊世?今日一见,才知他分毫未曾夸大。”
又看见了姬洵颈间的疤痕,不知脑补了什么,他疼惜道,“尉迟兄实在是不会疼人!”
“鄙人姓方,名怀,有幸结识阿荨公子这般举世无双的妙人儿,方某先饮三杯!”
说完,他捞起酒杯,果真饮得滴酒不剩。
方怀弯下腰,略带酒气,对姬洵诱哄道,“阿荨,该你饮酒了。”
其他人见状,也凑热闹一般连连饮下三杯,摆着阵法一般,姬洵面前叠了整十二杯酒。
姬洵微微挑眉。
好像是许久不曾放肆饮酒了,久远的醉酒记忆还是姬洵在现代的时候。
这都两辈子过去了。
那今天喝点也无所谓,刚好看看尉迟璎到底想谋划什么事情。
众人只见美人眼波流转,如乳石洁白温润的玉指,端起酒盏,乌黑的边沿抵在嫣红微翘的唇。清亮的酒液被口舌含进唇内,入口顷刻间流入更深处。
咕咚。
不知是谁,同步咽了口水。
尉迟璎脸色有点凉凉地,他坐在主位,酒杯抵在唇上,却是没喝。他分明是想看芳岁帝当众出丑,可为何姬洵被劝哄着喂酒,他看着却并不开心?
反而,异、常、焦、躁。
甚至有掀案阻拦的念头一闪而过。
尉迟璎将酒杯握进掌心,他收拢手指,瓷器碎裂的声音淹没在那几人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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