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起了兴趣,缠着她大致说了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在听到祝向榆身死后,幻境并未立即崩塌后,连连追问:“然后呢?她肯定没去地府!”
她最爱看平时老神在在的系统着急,故意慢条斯理地说:“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在幻境里我的眼睛看不见死气。但后来我好像活在了江予淮的眼睛里,一直走到他为人的尽头才离开。”
起先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幻境是伴随江予淮的执念而生,事到如今,她也跟着怀疑起祝向榆的身份来,指不定是什么神仙历劫也未可知。
小明没有立刻说话,反常地沉默了好久。
直到她等得快要打瞌睡时,他才很是不确定地开口说:“我有一个猜想,可能祝向榆的灵魂,真的住在他的眼睛里。”
这句话把她的瞌睡都吓没了,结结巴巴地问:“灵魂怎么能在眼睛里?这什么东西?”
小明高深莫测地说:“灵魂是一双眼睛,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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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第一次亲亲,写出来啦!
小江有一种,被吃干抹净弃置的感觉。(不是)
问心有愧
以眼承载灵魂?
话是能囫囵听懂的,但其中蕴含的深意,陆时微不能完全明白。
不过系统也没有打算贴心地为她答疑解惑的意思,只执着于自己的分析中:“眼睛很特别的神仙?我得想想都有谁……啧,该死,下界太久,忘差不多了。”
她没有应和,反倒是想起什么似的,催动灵力在体内翻来覆去地探寻一番。
不见了。
“小明,我感觉不到谢袅的存在了。”她已翻找了多次,说得有些磕磕巴巴。
“怎么会?她不是一直在沉睡吗?”小明的话语声亦是困惑,他闭上嘴探查,而后同样不知所措地说:
“真的连一缕魂都没有了你入幻象,尘世里只过去了十日,沈临熙并无异动,应该没被打死啊,她的执念竟散了?”
他话锋一转,煞有介事地说:“或许,你经历的幻境中有沈临熙?”
在幻象里从十来岁的稚嫩小孩一直长成二十余岁的女将,十多年的人生不论是长度还是惊心动魄的程度,都快赶上她活的两辈子了。
再听小明提到沈临熙这个名字时,她不免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说起来还真把他给忘了,那么多仙门长老齐聚都收拾不了他和九罗?”
小明此刻无比的谦虚:“我只知道他跑了,不能附在你身上我能得到的信息太有限了。说起来小道士和那只魅还在苦等你回来呢,不如问他们。”
她沉思片刻,笑说:“好的,等我歇上一晚。但谢袅会不会是滞留人间太久而散去?”
她总是不免担忧,生怕谢袅心愿未了,不能瞑目。
“不会。她能以执念强留,便是坚不可摧的。她是自愿离开的,你无需自责。”小明说得笃定,宽慰道:“她的灵力应当能彻底和你的相融,你试试看。”
听从他的开导,她盘腿而坐,慢慢地感受体内灵力的涌动,是前所未有的澎湃力量。
再睁开眼时,小小的房内银光冲天而起,而骤然虚浮在半空中的,是那面被江予淮吞吃,又将他们带入幻境的古镜。
经此一遭,镜子反而像是得了滋养,竟比最初捡到它时增大了不少,看起来更为完整。
眼下它正闪动着熠熠的光辉,而镜面上悠悠浮现出的,正是一双眼睛。
捡到它时,这眼睛是没有瞳孔的,险些把她吓晕过去。但当下,有漆黑的瞳仁于上,长睫翕动。
她曾无数次在镜中见过,那是祝向榆的眼睛。
幻境果然是她留下的。
祝向榆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甘愿舍下一双眼?
饶是自称见多识广的系统,一时没有半点头绪来回答她的疑问。
但小明不愧是要成大事的,刚捋清江予淮自述心意的事,就火急火燎地催着陆时微明日再下把猛料,顶好顺势解开他的心结,让他魂归去处,她功德圆满。
小明是不会顾忌她心里百转千回的儿女情长的,她借口疲累糊弄过去,一直睡到翌日天光大亮。
午间,收到她的召唤,纪轻舟携陆小煦急急赶上上来,看着并无异状。
陆时微不安的心终于放下,大力拧了把小煦圆润的脸蛋,恶声恶气感叹道:“好好好,我消失得那么突然,你还能吃这么胖,心态很不错。”
小煦委屈巴巴地揉揉脸,她这几日又长高了些,讨好道:
“我可没有,是纪掌门说你们入了虚幻之境,不会有危险。我们除了守住山的入口,不让人守株待兔杀了你们之外,无计可施。”
思虑的确完美得无懈可击,只是他们确实差点被傀儡害惨。
但这事也怪不得他们,傀儡生出妄心,瞬息之变,他们远在山下,是不会感应到任何异动的。
她疑惑地问:“纪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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