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顿时傻了,但过一会儿似乎又明白过来,扛了那死人往驿站外去。
“小公子,热闹看够了,早些回房歇息吧。春宵苦短,你们家……”柳菘蓝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呼延煊,“姑娘可能等不及了。”
柳菘蓝转身回了房,而木苏和则侧头看了一眼呼延煊,“你也不必动怒,听说这几年上都城的贵人们好男风,也不乏像那位漂亮姐姐一样行事作风大胆的姑娘。不过是让她调笑几句而已,不算什么。倒是咱们要去见的那位贵人……”木苏和说到这里打了住,毕竟走廊上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个人回了屋,这下是彻底睡不成了。
隔壁住了个那样的女掌柜,亦不知道什么来头,看那行事作风,也是个人物。亦不知道这场偶遇,到底是福还是祸。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呼延煊的一个手下。二人在门口嘀咕了几句,那人才离去。
“公子,杀手有四人,除三人进来行刺之外,还有一人在外接应。不过,现在那三人都已逃离。按现在的情况看来,那杀手是冲隔壁的姑娘来的。”
木苏和点了点头,把双手放在炉火上烤了烤。
“另外,院里那辆马车也是隔壁那姑娘的,店里的伙计说,那姑娘姓柳,是上都城里有名的柳掌柜。”呼延煊又道。
“柳掌柜,那可还真是个人物。”木苏和轻笑了一声。
“确实是个人物。从前只听说过柳掌柜的名号,也只知道是个漂亮的女人,却不曾想会这里碰到。她这一年里少不得要走几趟雪狼部与雄鹰部,即便南陈与雄鹰部的关系那么糟糕,她也有胆子把货运进运出,确实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而且我还听说,她与那位扶风郡王关系暧昧,郡王的妻妾还曾因为她,打闹过不少回,这都成了上都城里的笑话。”
“她这样的女人比之郡王那些妻妾怕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她若是扶风郡王的女人,这些年,恐怕也替郡王挣下了金山银山,或许,南陈的天又要变了。”木苏和说这话的时候,不免有点替百里子苓担心。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还是手握兵权的将军,很置身事外。
这夜,木苏和与呼延煊没敢再睡,而一墙之隔的柳菘蓝也没有睡。
而此时,远在上都城里的百里策却一直忧心难寐。
“夫君,可是有什么心事?”
早早躺下的夫人见百里策一直翻来覆去,最后还披了衣衫起来,便也跟着起了身。
“没什么事,就是想小妹了。”百里策坐到床边,把夫人揽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
“是啊,小妹驻守北楼关已经三年了,按说也该回来探亲了。前几日,母亲与我说起小妹时,总是叹气。我知母亲是为了小妹的亲事,也是我这当嫂子的没用,也不能替小妹寻一门好亲事。”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若是父亲和大哥还在,小妹的亲事也就不会这样为难。到底还是我这当哥的没本事……”百里策下意识地捶了一下受伤的腿,夫人看着心疼,忙抓住了他的手,“夫君,你千万别这样。倒是我对不起百里家,进门这么些年,也没能给你添个一儿半女,还这么个病身子……要不,你纳个妾吧。府里的丫头,你若看着有喜欢的,收进房里便是。若是府里没有喜欢的,我让人去外面寻摸,定然寻一个模样乖巧,家世干净的人……”
“又胡说什么?我百家里从父亲到大哥,哪一个有纳妾这一说。别人怎么活我管不着,但我百里策绝不做那负心之人。”百里策紧紧地搂着夫人。他们成亲好些年了,没有一儿半女确实很是遗憾。他的夫人倒也不是没有怀过,曾经怀过一胎,当时百里策驻守在外,临到夫人快生产的时候,匆匆忙忙赶回来,却听说,夫人难产,孩子一直生不下来。后来想了很多办法,孩子倒是生下来了,不过已成死胎。打那之后,他夫人的身子就不太好,也没再怀过孩子。
关于纳妾之事,夫人也不只一次提及,但百里策不同意。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终究是夫人的一块心病。她既怨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其实心头也挺的害怕百里策纳了妾,冷落了她。
“夫人,早些睡吧。”百里策扶了夫人躺下,自己则靠在床头想着朝堂上的事。不过,睡在他身边的夫人可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所以,看他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担忧。
、丑事
百里策一夜没怎么合过眼,毕竟心里装着事,怎么也睡不着。
寅时刚过,百里策已经等在了午门外,同那些早早到来的官员们一起等待上朝。桑吉来得稍晚一点,他远远看到百里策,便过去打了个招呼。
“二哥,借一步说话。”桑吉拉着百里策往边上去。
“子渊,可是有事?”百里策知道桑吉消息灵通,见他过来便知道一定有事。
“二哥,我刚刚得了消息,皇上已经决定让将军回京追讨户部欠款,并命韩祺接管北楼关一切防务,统领青州。旨意已经拟好,估计今日朝堂上便会宣读。二哥可有对策?”
“韩祺接管北楼关防务,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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