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父亲逼着大嫂娘家那边退了亲,那跟她订亲的那人后来怎么死的?”桑吉没让母亲带跑偏,又把重点给抓了回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听说,那沈家大少爷犯了事,死在了大牢里。也不知道哪个嘴贱的把这话说给了她听,竟然敢在我们府里给那个男人烧纸祭拜。我桑家这些年待她不薄,桐儿更是把她放手心里捧着,十年无所出,桐儿都没说过要纳个妾,就这么宠着她,你瞧她干的那些事……”
从母亲这里似乎打听不到更多的情况,而刚才在祠堂里,他的大嫂也就那么一句话,便让他无颜再问下去。
“母亲,这事先别让父亲知道。我已让丫头陪大嫂回房休息了,这些天,让人看着吧,先别让她出门。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再与父亲说去。”
“好吧。你马上也要成亲了,这个当口,不能出什么岔子。你一向做事周到,且等你的婚事办完了,再说她的事,反正人在家里,也跑不了。”
桑夫人这会儿静下心来才想到,自己的二儿子即将与李家千金成亲。如果这时候家里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让李家有了什么想法,着实也不妥。
桑吉安抚好了母亲,又与庞烨低语了几句。他得查清楚当年的事,既不能凭大嫂的一句话,也不能直接去问他的父亲,只能是他自己私下查。
当年大哥桑桐确实生过重病,那时他还在山上跟师父学武艺,而家里派人通知他回去的时候,其实已经是他大哥的婚礼了。对于那段过往,他确实不知道,更不知道这背后还有那么多事。
桑吉觉得有点头疼。家里的事,朝廷的事,还有他自己的事,好像从北楼关回来,就陷入了漩涡里。
而此时,木苏和一行人与柳菘蓝的队伍一前一后地行径在官道上,而他们的目的地都是京城。
“公子,柳掌柜一直跟在咱们后边,您看,要不要甩掉他们?”呼延煊回头看了一眼,这才问道。
“不必。有他们同行,没准儿路上还能有个帮手。你看那壮汉,昨晚三个人皆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你呼延将军,恐怕与那壮汉交手,也不一定能赢。更何况,我们此去京城,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若能结实柳掌柜,也算是个机缘,没准在京城也能多条路。”
“可是,我听说那女人心眼颇多,我是怕……”呼延煊担心道。
“怕她吃了我?还是怕她吃了你?”木苏和打趣道。
“公子说笑了。”
木苏和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柳菘蓝的马车,然后拉住了缰绳。待柳菘蓝的马车跟上来,他才打了马跟在马车边,道:“漂亮姐姐是去京城吗?”
柳菘蓝撩起帘子,看了木苏和一眼,笑道:“小公子也去京城?”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去上都城。听说,上都城热闹又繁华,还有不少新奇的玩艺。我呀,早就想去瞧瞧了,可是家里不让,说是外面不安全。我这一回还是偷跑出来的,若是让家里给抓回去了,那就可惜了。”
木苏和这说谎不打草稿的本事,那也真是与生俱来,就连最后脸上带着的那点遗憾,也会让人忍不住心疼两下。
“小公子,放心吧,你家人真要来抓你回去,我负责帮你打走。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心疼哦!”
“那我就先谢过漂亮姐姐了。”木苏和双手抱拳,回以一脸纯真。
呼延煊在旁边看着,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心里是真真佩服。
这要论哄女人,他们家世子若说是第二,还真没人敢说第一。
在雄鹰部的时候如此,在北楼关的时候也如此,就连路上偶然遇见的这位柳掌柜,也能让他给哄得恰到好处。这种本事,他呼延煊可是一辈子都学不来。
“姐姐,若是不嫌我烦,可否与我说说上都城都有哪些好玩的,好吃的,待我进了京,也不走弯路才是。”木苏和又说上了,完全不顾呼延煊那诧异的眼神。
“小公子,你先跟我说说,你叫什么?”柳菘蓝走南闯北,阅人无数。可是,她却没把这小子看透,心头一直犯嘀咕。他也不过十七,长得也好看,还一脸纯真,可是怎么就是觉得那些纯真的笑容背后还有些别的呢?
想一想昨晚,驿站里打成那人,还死了人。而这位小公子居然没有一丝慌乱,而且意外地嘴甜,这可不像是被家里保护起来的乖宝宝。可是,如果那些纯真都是装的,那这人的演技也实在太好。
“我复姓百里,单名一个和字,姐姐叫什么呀?哦,对了,母亲教导过,不能随便问姑娘的芳名,那我且唤你姐姐便是。”
柳菘蓝听了前面一句,本是想把名字说与他,但这后面一句出来,想着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不由得一笑,“看样子,咱们的百里公子还是个乖宝宝了。”
“姐姐,我已经十七了,是可以娶亲的年纪了。”他一脸骄傲,十足的孩子模样。
“那你跟姐姐说说,要给你三媒六聘的那位姑娘长什么样子?”
“她呀,”木苏和的脑海里闪过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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