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二,那你可真坏呀。明知道这是个火坑,还建议我往下跳。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记恨昨晚我拿剑抵着你的脖子?做人不要太小气嘛,明知道我久不京,对京中情况也不了解,还给我挖这么个火坑。桑老二,我要真死了,你也得给我陪葬。”百里子苓装作有些生气的模样。
“将军,建议是我给的,但我的意思是我是将军的话,就那么干。可是,我不是将军啊,而且……”
“得,这事都已经说了要杀一儆百。我堂堂一个将军,军令如山,不会朝令夕改。不管是硬骨头还是烂肉,总得汇到锅里,才能吃。我呀,全当自己信错了人!”百里子苓摇头要走,却又被桑吉跟上。
“你可千万别跟着我,省得再给我挖什么坑。天黑路不好走,桑老二,你也得睁大眼睛了。”
桑吉觉得她这话里有话,便也没有再跟着。与百里子苓在北楼关两年,该有的默契还是有的。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四下,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一直有人盯着他们。
会是谁呢?
百里子苓一出院门,就发现有人在附近盯着。虽然那人在阴暗处隐藏得很好,但她就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嗅觉,能感知身边的异样与危险。
她在黑暗中走了一段路,而身后那人跟着的脚步并未停下。她也没有停下,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谁?她最初觉得可能是乙辛,但后来发现这人的脚程不及乙辛轻快,足以说明功夫底子没有乙辛那么好。
除了乙辛,这时候能在这里蹲她的人有很多,盯梢的,下黑手的,都有可能。
她今天让西大营的兵砸了各家大人的府门,这仇本来就结大了,有人盯她是再正常不过的。
正想着,身后有个身影突然袭来,她猛然回首,一下子抓住了那人衣领,二人交了两下手,便拉扯着到了阴影处。
“三年不见,将军的身手越发了得。”被百里子苓按在了墙壁上的是老牧,此刻正一脸憨笑。
“你们家柳掌柜如今还学会偷袭人了?”百里子苓这才松开了手。
老牧转过身来,朝百里子苓施了一礼,“将军莫怪,咱们掌柜的疼将军还来不及,怎么会偷袭将军。是这样,掌柜的让我给你带封信,还说,谁家的倒霉孩子,谁给领回去。”
百里子苓接过了信,但这话听得有点莫名。
“那将军,我就先走了。”
老牧闪得很快,站在阴暗处的百里子苓心里很明白,刚才跟在她身后的不是老牧。
以老牧的身手,不会那么早露出马脚,让她发现。
到底是谁呢?
百里子苓把信塞进怀里,四下打量一番,空无一人。
她叹了口气,刚从阴暗处出来,便有一人袭击过来。这人身上带着血腥味,是刚刚杀过人,还是身上受了伤,百里子苓一时还分辨不出。可是,她能分辨出来的是这人进攻的路数很熟悉,一条腰带在手中挥洒自如,像极了她的狼崽子。
虽然蒙着面,二人又都在暗处,彼此看不真切,但这人身上有淡淡的药味,而且是她熟悉的药味,她的嘴角便露出一个笑容来。
二人一来二去的交锋了几回,那人不敌,便被腰带缠住了双手,以背负的姿势被抵在了墙角。
“这是要给我惊喜吗?”百里子苓凑到他耳边问道。
“惊喜个屁!”木苏和低骂了一声。
“那你这是闹哪一出?”百里子苓笑道。
“闹哪一出?抓奸!”木苏和挣扎了几下,百里子苓的手也就越发紧了些。
“抓奸?我还真是把你给宠得没边了。抓什么奸?老子除了你,让谁爬我的床了?”
“你是不让人爬你的床,你去‘宜修楼’找小倌,又算什么?是我让将军不满意了?还是将军觉得我色衰,所以爱弛了?”木苏和这会儿就像个闹脾气的孩子,虽然被抵在墙角,可是又气又恼,就跟那撒泼打混的破落户一样。
“色衰爱弛?”百里子苓笑了起来,这才松开了他的手。“这都谁教你的汉话?好好一孩子,怎么尽教些有的没的。”
木苏和这才转过身来,扯下缠在手腕上的腰带,直接扔给了百里子苓。
百里子苓知道自己弄疼了人,正想上前哄一哄,又一次闻到了血腥味,忙拉住木苏和的手道:“伤哪儿了?”
她的手触摸到了他手掌上缠着的布条,这才发现,之前摸到的并不是腰带,而是他的手真的受伤了。
“谁弄的?老子去剁了他!”
百里子苓把木苏和的手捧在掌心里,心疼得紧。
“那个沈清有那么好吗?”木苏和突然问了一句。
“啊?”百里子苓抬起头来,这叫她怎么回答呢?“那个,他是这么回事……就是,沈清吧……据说挺能折腾的……”
“挺能折腾?那将军的意思是,我不行?”
“没有,没有说你不行。”百里子苓抓紧了他的手,觉得自己手上粘乎乎的,才意识到已经出血了,忙又松开,“我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