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恕罪。老夫人说,将军如今镇守城门,不宜见客。若有事,还是等将军大胜之后,再来相商。”
赵怀亲自敲门,也吃了个闭门羹。
如果是在别处,赵怀可能就带了人闯进去了,如今他是亲王,儿子是太子,他的权利仅次于皇帝。不,可能实际上比皇帝的权利还要大。
但百里家不能闯,除了他与百里将军府的情分,还有百里子苓如今镇守着都城。
“既如此,赵怀便不打扰。请转告老夫人,我派了两名随从在外,若有事,老夫人尽管吩咐二人去办便是。”赵怀很是客气,哪怕面对的只是百里家的下人。
“谢王爷,奴婢这就去告诉老夫人。送王爷!”
赵怀转身,叹了口气。
“可见百里策出来?”赵怀问身边的人。
“这边一直有人盯着,不见百里策出门。而且百里将军接管城防之后,已然封闭了城门,四道城门皆有咱们的人,也不见百里策出去。”
“他身边那个漆五呢?”赵怀又问。
“这人倒是好几天不见了,兴许……”身边的人没敢往下说。
“罢了,让人盯紧了,不能让百里策逃了。另外,李将军那边,只要里边的人不出来,便不许进去打扰。若是有人出来,也别拦着,找个没人的地方,该怎么办,知道吧?”
“知道,知道!”
从百里将军府回宫,这上都城里格外清静。
若是平日里,眼看要过年了,那得热闹成什么样。
南来的,北往的,异族的商人,这时候正等着赚大钱的。如今,这冷冷的街市,干净得如同一座死城。
能逃的人,在封城之前已经逃了。没逃的,大都是舍不下家业的。
南陈最繁华的城池,想要舍家舍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宫门外,赵怀刚下马,就遇到从宫里出来的柳菘蓝。
“见过王爷!”柳菘蓝施了一礼。
“朝中情形如何?”
“朝臣们依旧吵吵,皇上听着有些头疼,先回了后宫,只留下朝臣们在大殿上。”柳菘蓝如实答道。
“都说些什么?”赵怀问道。
“王爷,你刚刚也听到了吧?”柳菘蓝指的是士兵们的叫喊,赵怀点了点头。
“朝臣们怎么说?”
“这个……总有些不太好听的。不过,大部分朝臣倒没说什么。”
“他们倒也要敢说啊。如今兵临城下,一个个平日里养得白白胖胖的,现在是能拿得起刀,还是拿得动枪。除了在朝堂上叽叽喳喳,屁事不会,等这场大仗之后,这些吃干饭的,都得要打发掉,省得成了蛀虫。”
这话,赵怀可能说得有点早。
一是现在还没赢呢,二是他儿子才刚封了太子,他还没有做太上皇呢。
“王爷,慎言。”柳菘蓝提醒道。
“你回府去把我那套甲胄拿过来,我在偏殿等你。”赵怀也意识到自己话说早了。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赵怀一身甲胄,迈步进了皇宫大殿,众臣见之,皆不敢言。
、忠奸
赵怀上过战场,那还是十几岁的时候,跟随百里老将军,这是众朝臣都知道的。
如今他这一身甲胄,俨然随时准备上阵杀敌的架势,确实很有威慑力。
朝臣们都是人精,不用赵怀多说一个字,都明白他这意思。
皇帝在后宫的寝殿刚刚服下一碗补药,这几日他都没有睡着,如果晋北王夺了这天下,别人皆可活,唯他这个皇帝不能。
封太子,晋升赵怀为亲王,这都是他逼不得以之事。
如今,他真真就是孤家寡人了,那些平日里拍马屁的大臣,一个都指不上。而能指得上的人,也在关键时刻将了他一军。
“皇上,请您一定要保重龙体啊!前方战事有百里将军坐阵,定不会有失,皇上不必太过忧心。”近身服侍的太监劝慰道。
“不会有失?你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都算计好了,一个个都逼朕,一个个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赵老三……”
皇帝突然气急攻心,一口老血顿时吐了出来,太监急了,忙叫太医。
此时,跪在殿外等宣的吴安国听到动静,忙爬了进去。见皇帝吐了血,赶紧爬到龙榻前,劝慰道:“皇上保重龙体,切不可伤了身子。”
“保重这龙体有何用?江山都……”皇帝咳嗽了两声,吴安国赶紧拿了绢帕伺候,那绢帕顿时红血刺目。
“皇上,江山仍旧是皇上的江山,切不可忧思多虑。百里将军忠心不二,定能把那乱臣贼子杀个片甲不留。”吴安国都快哭了。
“忠心不二?那天在大理寺,她说的话,你可都听清楚了。那是忠心不二吗?”皇帝怒吼道。
“埋羊谷那一仗,五年啦,朕不痛心吗?那可是南陈最好的军队,都毁在她父亲和大哥手里,还说什么是朕逼迫他们出征。
朕是皇帝,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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