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紧紧地捏着木苏和的手,上了花轿之后就哭了一场。
她觉得,桑吉现在的心情跟木苏和送她出嫁的心情是一样的。
“相公,狼王会对将军很好的,就像你对我一样。”胡果儿安慰道。
“我倒不担心狼王会对她不好,我是觉得就是舍不得”桑吉捂了脸,心里那股子难受劲儿也就别提了。
几个月之后,五河口传来消息,说是百里子苓身染恶疾,皇帝还派了几名太医去五河口诊病,太医们看诊之后,也是束手无策。
不过几日,百里子苓就病死在了五河口。
消息传回上都,皇上震惊,群臣都很意外。
战无不胜的卫王,十四岁上战场,在二十二岁的年纪,便撒手人寰。
桑吉亲自撰写了祭文,以哀卫王。
按照百里子苓生前遗言,不必把她送回上都祖坟安葬,就把她的骨灰安葬在了五河口。
当这一切事宜都结束之后,在桑吉、吴安国、诚亲王等大臣的谏言之下,百里云昊承袭了卫王一爵。
又一年隆冬来临。
花园里的梅花开了,一场大雪之后,那梅花在白雪之中显得格外艳丽。
诚亲王陪着皇帝在后花园赏雪赏花,身边亦无宫人相伴。
“王爷,朕心头一直有个疑问。”赵谨说道。
“皇上可否与老臣说说。”赵胜态度还是比较恭敬的,毕竟君臣之礼不能废了。
“父亲,四下无人,咱们说话就自在些吧。”
赵胜四处看了看,“皇上有什么烦心事?”
“父亲,你说,卫王是真的身染恶疾去了吗?”
赵胜明白,儿子既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自然是不信的。他也不信。
“皇上,不管卫王是不是真的去了,我们都得相信她是去了。卫王这是为了让皇上成为一代明君。她是难得的奇女子。多少人,一旦得到权势,哪有舍得放手的。卫王若是一直在,那南陈的朝臣们还得看卫王的脸色。她不愿意朝臣们那样做,但她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了一切。古往今来,不少权臣都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卫王成全了皇上,也成全了南陈。皇上,万不可听信那些谗言啊!”
“父亲的话,儿子谨记。我只是觉得,卫王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惜。”赵谨感慨道。
“皇上,卫王是以自己的退出,让你树立你自己的威信,让你成为真正的皇帝。所以,你更要勤勉些,让南陈国富民强,对得起卫王的成全。不管卫王去了哪里,成了什么样的人,你一定要相信,她的心中装着南陈,只会以她的方式守卫着南陈。南陈有百里子苓,南陈之幸啊!”
父子俩的谈话就这样淹没在漫天的雪花时。
雪狼部。
大雪下了好多天,百里子苓倒也不怕冷,即便是冰天雪地,每天仍旧要在外面跟乙辛打上一场。
这不,两个人刚刚了回来,木苏和就嚷嚷道:“你能不能听点话,天这么冷,要着凉了怎么办?你忘了刚来雪狼部的那些日子,天天又拉又吐,把自己折腾得够呛,这好不容易好些了,又不安分。你是不是欺负我打不过你,天天气我?”
木苏和拉着她的手到火炉边,用自己温热的手替她搓揉着,就像当年在北楼关的时候,她对他一样。
“没事,不冷。我这还出汗呢!”
百里子苓一说出汗,立马让人去叫老沈头来。
老沈头也跟着百里子苓来了雪狼部,反正他是无儿无女,也无牵挂,一辈子都跟着百里家的人。
老沈头进来把了把脉,一直皱着眉,一会儿歪头,一会儿又像是很凝重的表情,搞得木苏和心上心下的。
“老沈头,你光把脉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总不会,又着凉了?” 木苏和还伸手摸了一下百里子苓的额头,也不烫啊。
“倒是没着凉。不过”老沈头犹豫了一下,“我再把把脉。”
“老沈头,我要有病你就赶紧说,别把人急死。”百里子苓倒是了解老沈头的脾气,见他这般欲言又止,怕是自己真有病。
“病倒是没有,不过有喜了!”
老沈头这话一出口,可把木苏和给高兴得。
“这么说,我要当爹了?”他一把抱起了百里子苓转圈圈,老沈头担心得紧,赶紧拉住木苏和,“我说狼王,这女人怀了孩子,要小心,不能像你这样。”
木苏和赶紧把人小心地放到床上,又拉了被子盖上。
百里子苓倒是有点懵,她有了?这怎么就有了?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恭喜狼王,恭喜将军!”老沈头还是喜欢喊将军,虽然这边的人都叫百里子苓王后。
“赏,赏,通通有赏!”木要苏和高兴坏了,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就低头亲了百里子苓一口。
“我先去给将军煎一副安胎的药,如今天冷,狼王可别让将军给冻着,也别让她在外面胡闹。”
老沈头说的胡闹是大雪天还跟乙辛在外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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