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烟荔假笑。
别太紧张,你的岗位能出什么大事。
她隐隐听出话里似有似无的嘲弄,貌似高人一等的腔调。烟荔斜眼睨她,听说过马蹄铁效应么?
卢子欢脑袋空空地皱眉。
有空跟我耍嘴不如多去读几本书。烟荔哼笑:省得哪天辜屹言带你这种头发长见识短的土鳖去商务社交给他掉价,给咱们公司掉价。
其实还有很多话想怼的,比如我还需要你打掩护?但类似狐假虎威的见得多了也疲于费口舌,别的话好说,唯独那句什么叫你打掩护他就不生气,烟荔越想气越捋不顺,进他办公室后更懒得演戏,主人家似的瘫在沙发。
辜屹言在电脑前,也没问你中午去哪儿,扫她一眼便继续安静地审查报表,等烟荔自己坐舒服了,走到他身边问:找我什么事。
他眼皮不掀,递给女孩文件,你负责的,数据有几个差错,重新弄。
烟荔翻看两遍,脸颊登时显现羞愧的红晕,辜屹言道:影响不大,不用有负担,核对完再回去。
在他面前,烟荔几乎没有听话的时候,仅仅一种情况除外,那就是她的的确确犯了错,会乖会听话。
譬如此刻,她捧着文件乖顺地站在他身旁,神色认真。辜屹言便自然而然地揽着她的腰让坐在自己腿上,她很轻,今天出门喷了宝格丽的白茶香水,气味清冷但又不那么高不可攀,令人忍不住靠近。他垂眸看着她写字,掐她腰肢的大手又紧些,中午为什么不在?
雪漪住院我去照顾她,烟荔侧对着他,不满地嘟囔,明明请过假了。
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辜屹言收拢发散出去的不安的气场,手指轻柔地抚平她工作短裙上的褶皱。
花半小时左右弄完,烟荔发现辜屹言居然只顾抱着她,自己的工作进度为零,他可真无聊,真是愧对效率狂的称号。烟荔不让他抱了,赶他走开,她要一个人享受首席执行官的大转椅,毕竟出来打工的谁不想有朝一日自己也当资本家,烟荔没管过家族公司,没坐过这么宽敞的单人办公室,辜屹言便放她一个人坐,自己立在旁边跟秘书似,签合同。
她捣鼓捣鼓印章,摸摸水笔,辜屹言的办公桌上除了文件还是文件,几乎没什么私人的摆件,有些研发部的项目草案她看着就头痛,懒恹地倒在转椅的靠背上,单脚撑着地面转圈,你电脑里有小游戏吗?
他答没有。
那也太枯燥了,鱼都没得摸。腾讯嚎整理本文欢应来玩衣二五以四以四乙二烟荔吐槽:年纪比我小,还比我老成,无趣。
男人签字的手一顿,不喜欢?
那倒不是,她没看他,成熟一点嘛安全感足,可以管着我,我可不想谈几年恋爱养几年儿子。
所以,前男友岁数都比你大?他语气平静,略含敌意。
故意这么措辞的吧,听起来感觉她前男友都半只脚伸进棺材一样,烟荔瘪了瘪嘴:就谈过两个,比我大三四岁吧唉!我谈着玩玩的。
谈了多久。
辜屹言好像认了真,放下正在签字的文件,唇线抿得平直,大有副拷问的架势。
烟荔是真记不清,因为俩加起来都没凑满一年,敷衍道:几个月吧。
他不太高兴了,烟荔瞧得出来,又坐回去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抱坐在腿上,低头不吭声地处理事务,烟荔用力推他,放我下楼,我屁事一大堆忙得很。
时逢两点半,他说下午全公司组织茶歇,不用干活。她更生气,不让我去吃小蛋糕!?辜屹言你混蛋!我饿!
没有不让你去吃。男人无奈,从抽屉里变戏法地掏出个小面包。她不要,她直接扔飞,辜屹言就再掏出一个,情绪稳定得很,第三次,烟荔终于有点屈服了,慢吞吞地撕开包装袋。
他看着她吃,有时会用指腹轻轻揩去女孩嘴角的面包屑,其实这样的坐姿会令他有反应,但他压制得很完美,情感喷涌至顶峰时也只想让她再多陪自己一会儿。烟荔知道不能多待了,如果茶歇结束卢子欢他们回来势必会发现端倪。
说起卢子欢
烟荔本不想管他工作上的事,包括什么秘书什么助理,辜屹言的各方面条件无可挑剔,吸引女生费心思太正常,从古至今家花哪有野花香的论题颠扑不破,即便他捺不住要偷腥也没办法。
跟别人日久生情、暗度陈仓,烟荔已脑补出小三小四逼宫上位、带着私生子狂分家产的狗血戏码,她能做的就是痛快离婚。
而且再过两年,自己跟朋友在日本合资的生意能基本落地,她可以彻底的经济独立,到时候清算跟烟家的恩怨,出国这些辜屹言全部不知道。
反正,她迟早要提起离婚。
涌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烟荔不打算跟他聊卢子欢了。只是临走前灵光乍闪,尽管在辜屹言看来有些神经兮兮,她说要催泪。
妄图使劲揉眼睛挤出几滴生理泪水,不过不奏效,问她为什么,她说同事们都以为你会把我训哭,得装装样子,他笑我哪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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