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喝道,“放肆,你敢对大人无礼!”
侍女道,“大人息怒,大殿下说话就是这样的,太医曾诊断过,殿下的脑子怕是,怕是…”
李意容道,“哦?真的吗?”眼前的乌则夕长得不太像乌则旭,高大的身体佝偻在那里,皮肤惨白,是长期不见阳光造成的。
她伸出手,碰了一下乌则夕的脸,乌则夕退后了一步,喊道,“楚姐姐,夕夕害怕。”
李意容微笑想,这是说她手冰呢。“去吧。”吩咐侍女带乌则夕下去。
他们走后,柳信道,“主子,要不要派人盯着?”
李意容道,“废物而已,他父皇若有些本事,他这样装装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没有,要的只不过是保命而已。”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乌则夕紧紧拉着侍女的衣袖离开,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快到掖门附近,李意容道,“我们不回府里,也不吃晚饭了,让他们别等我,我要去一趟陈府。”
柳信为难道,“大人,上次太医说了,您的身体不能再饿肚子,而且这陈府,实在乱的很,大人真的要去吗?”
陈家被抄,陈勒全家流放凉州,早在前几日就出发了,只留下了个陈盈晨困在陈府。
人人都不知道李意容安着什么心。
难道因为上次菊宴上她和陈盈晨聊得投机,她就要护着陈盈晨?
李意容不耐道,“少废话。尽管跟我去就好,到时这个野丫头发起狠来,你也好保护保护我。”
到了陈府,孟昭雨等守在门口,见到李意容打算行军礼。
李意容摆摆手,示意不用行礼,“里面怎么样?”
孟昭雨身边的副将道,“刚才徐家来退婚,这陈小姐的婚事怕是要告吹了,而且这陈大小姐脾气差得很,刚才我们将军进去,被她的鞭子抽到了好几次。将军好男不跟女斗,受了她好几鞭。”
柳信心疼道,“哇。昭雨,你怎么也不还手。现在昭安城还有人敢动你!”
李意容的脸沉下去,“她竟然敢这样放肆。孟昭雨,以后有人打你,记得还手,包括我李意容,跟我进去。”
陈盈晨乃罪臣之女,李意容本不需亲自来见她。刚想进去,赵长舒也赶来了。
李意容有些头疼,“你来干什么?”
赵长舒噘着嘴,撒娇道,“人家听说这个母老虎伤害了小孟,我是来报仇的。”他凑到孟昭雨面前,问道,“小孟,痛吗?”
孟昭雨摇摇头。
入了大堂,一片狼藉。
反正爹娘都已不在了,这个陈大小姐索性都砸了个遍,上至名器,下至桌椅,双手叉腰气呼呼地立在厅中,见到李意容到来,又冲上前,想要一巴掌甩上去。
没想到赵长舒已经快她一步,“啪”的一声,打在了她的脸上。
陈盈晨被猝不及防地打了一巴掌,恶狠狠地对着如花似玉的赵长舒的脸,就扇了回去。
两人一见面就要打起来。
陈盈晨习过武,一巴掌自然不够,还想加鞭子,被孟昭雨一只手抓住了,她不是孟昭雨的对手。
她气得小脸紫红,想到全家被流放,自己又被退婚,脸都丢尽了,李意容还故意困着她,莫名的,对着孟昭雨委屈地留下了眼泪。
孟昭雨愣在那里,没想到这个强悍的女孩子会对着自己哭,忍不住递给自己的白帕子。
陈盈晨接过帕子,擦擦自己的眼角。
李意容刚来就看了场闹剧,也不呵斥,轻笑道,“就你的城府,你就是到四十岁,连长舒你都斗不过,别说是我。”
陈盈晨看到罪魁祸首,大怒道,“早知道你之前不怀好意,我就在宴上直接杀了你!”
李意容道,“那怎么不杀呢。现在说这个,你不觉得可笑吗?凡事总爱用武力解决问题。其实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你有这个实力。若是没有,还是韬光养晦的好。”
“你以为有多少人会可怜你,有多少人会因为你放弃荣华富贵,又有多少人会因为你得罪我李意容?女子是不值一提的。”
陈盈晨望着李意容,见她嘴角满是不屑,大喝道,
“李意容,你这个贱人!佞臣!怪不得你亲妹妹不理你,你长姐水性杨花自作孽不可活,而像你这样的人,滥杀无辜,作威作福,你等着吧,自有人会收了你!”
和亲之路
李意容脸色一变道,“你知道本辅现在只要一声令下,就有五十多种死法等着你,每一种都会让你印象深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顿了顿继续道,“你也知道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见我李意容一面,都见不到。你也知道不知道,我李意容如今只要跺跺脚,别说昭安,就是整个琴州大地都要震上一震。而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无名小辈,居然敢跟本辅叫板?嗯?”
李意容捏住她的下巴,猛地放掉,立起身,白色袍子转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陈盈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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