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这种女人的。
秦雪宁喃喃自语道,“大人,您的位置很快就要被代替了,您知道吗?”
赵凤在外面听到了秦雪宁和柳时霜的对话,心里一计较,就猜到了柳时霜不会置孟昭雨死地,故而告诉孟琴艺两兄弟,孟昭雨不会有事。
于是琴中就开始谣传柳时霜对赵凤言听计从,而且要娶赵凤为当家主母。
这种变化,柳时霜这边的人听了自然是喜笑颜开。他们巴不得史君换个人喜欢,最好两人喜结连理再生个小柳时霜出来。
可是李意容这边的旧部下,就不太高兴了。
他们的主子死了还没一个月,柳时霜就变心了,李意容尸骨还未寒呢。
十里梅林
这几日,赵凤春风得意,她决定去琴郊白马寺上香拜佛。
白马寺自从李意容在此处理科考舞弊案,香火大盛,尤其是年轻士子,十分爱去那里。
因为赵凤要去那上香,有人为了巴结柳时霜,提前把整座庙都肃清了。
赵凤到了之后,惊讶道,“呀。怎么庙里一个人也没有呢?”
侍女道,“还不是因为您是未来的柳家主母,他们巴结您呢。”
赵凤心中一喜,嘴上说道,“不得胡说。小心人听见,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侍女吐吐舌头,“公主,您国色天香,主母位子不归你,难道归那个乌则无音?她最近到处说您的坏话,真真是可恶极了。您是启国公主,倒时候,和史君成亲,两国联姻,岂不妙哉!”
赵凤听完心中欢喜,她害怕柳时霜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不高兴,可是他见到她,并没有任何表示。她猜想,也许柳时霜默然了也说不一定。
她步入庙中,跪在佛前,在心中祈求道,“信女赵凤,启国苏州人,祈求能与柳时霜喜结连理,若有成愿的那一天,信女必以千金前来还愿。”
侍女在旁边看着赵凤柔美的侧脸,感慨道,“公主,您真美。我是男的,我早就心动了。不知道史君在想什么。史君也很好看,跟公主您啊,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赵凤道,“是吗?我可听说府里以前都说史君和李意容是天生一对呢。”
“呸。谁说的。那李意容哪能跟您比?她就是个大奸臣,不过是个已死的人。公主,您还吃她什么醋啊。”
赵凤叹息道,“可是我总觉得史君每次和我说话的时候,都不是在看我。”比如这些风言风语,好像也没有在他心里激起一点波澜。“他的眼神虽然温和,但也十分冰冷。他的动作有礼,却也十分疏离。”
“你这样想,就对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殿前响起。
赵凤见大佛身后,走出来一个少年,乍见,整个佛堂都亮了。两人是如此相像,不用说,也知道对方是谁。
“赵凤。我看见你就心烦恶心,所以我准备长话短说。”赵长舒转过身,哼了一声,冷声道道,“你给我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家大人现在尸骨未寒,你敢对柳时霜有任何不轨的行为,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他一双美目瞪圆了,大喝道,“你听到了没有!”
本来她就知道自己的弟弟赵长舒在昭安,想去看看他。没想到进了昭安,李意容一死,就听说赵长舒去为李意容守灵了。
自己好歹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他一上来就这样威胁自己,好脾气也被逼急了,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说着,“你……你。”
“你什么!”赵长舒在李意容身边,什么都没学好,霸道却学得好极了,“我的话你给我听老实了。你若再敢勾引史君,我不会放过你。”说罢长扬而去。
赵凤今日的好心情瞬间被毁的连渣都不剩了。
侍女在边上劝慰道,“公主,这赵长舒已经是李意容的一条狗,您何必跟他斤斤计较呢。他说不会放过你,他有这个本事吗?”
赵凤抚着心道,“没想到,李意容死后,还有那么多人为她效力。”
她无心再继续拜佛,走出庙门,远见白马寺边上梅林盛开,“我们去梅林逛逛吧。”
“梅林边可就没有庙里那么清静了。”
赵凤知道她的意思,“我刚才被气坏了,不走走,要闷死了。史君又不在府里。”柳时霜搬到了别院,她又不能天天去找他。
白马寺边的梅林林,之前首辅大人李意容曾在此一游,后来她因为欢喜,就叫人多种了一些,如今梅林绵延二十余里。整一条河边,都种满了梅花。
李意容还亲自题词“梅花冢”,草书,就刻在大石边。
赵凤心想,李意容这个人的痕迹无处不在,怪不得那么多人记着她。
不远处有一群士子仕女正在赏花赋诗,诗情画意十分热闹。
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翠衫女子款款而来,手里赫然是一把琴,坐在石头高处,周边围了许多人。
琴曲哀婉缠绵,是在吊唁人的死去。继而有人歌道,“春时节。昨朝似雨今朝雪。半春残暖,竞成抛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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