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是赌博发的家,明白一个道理,想要获得大胜利,就得赌一把。
他四面逢迎,不过想找个合适的人赌一把,然后等那个人一统天下,温家就成为天下第一富商。
可是选谁呢?他看不清。
楼彻、杨安、徐彦先,还有一些鲜卑、匈奴的头目,还有琴国的柳时霜…
英雄太多了。
他猛地想起前几日跟自己对谈的李意容。
心猛地一跳。
胭脂见温景炎神色深沉,起身想给他按摩。
温景炎一挥手,站起来,走到窗台边,长安城里静谧异常,打更声远远地传来,他接触了那么多人,只有这个李意容让他一退就退了三步。她甚至猜到了自己会说什么,而且很早就设好了计。
这样的女子。
他眉头紧皱。
如果真的要赌,就要压对啊…
骨头都痛
夜深的徐府,李意容没有再画画,而是选择了早早地睡觉。
徐彦先从书房回来,路过相思居看见里面早早地暗了。
这么早睡……怎么回事,不画画了,所以选择补眠吗。
徐彦先不知道,最近,李意容开始让柳信教她学骑马。理由是接下来必然会打战,还是趁早学会骑马比较好。而且她的身体不好,还可以当锻炼。
于是每日早出早归,累的腰酸背痛。
徐彦先走回自己的院子,只见容慧站在自己的院中。
他皱皱眉,“你在这里干什么。”他不喜欢被人纠缠,也没那么好的耐心来应付她。
容慧被他的冷漠弄得窘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徐彦先看到桌边的参汤,叹了一口气,“容慧,我不喜欢你。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倔强。以后这些事情都别做了。”
容慧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所以公子是打算承认自己对二小姐动心了,是吗?”
徐彦先不打算回答,提脚离开,走到廊下,暖灯照着他更是英俊。
容慧冲上前,抱住徐彦先的后背,“公子!”泪水濡湿了他的袍子,“公子,求求你…你有多喜欢小姐,我就有多喜欢你。从我见到公子的第一眼起。”
那时候,她和小姐李想容在天书阁,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只一瞥,她就知道小姐已经动心了。而她跟小姐一起长大,她喜欢的,她也喜欢啊。
“小姐临终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这样,我怎么对得起小姐呢。”她泪流满面,“小姐要我好好照顾你啊。”
徐彦先扳开紧紧抱住自己腰的手,低声道,“容慧。不要这样。”
容慧走到徐彦先面前,正面抱住他,她那么爱他啊,每日都想,每时都想,每秒都想,想到连骨头都痛。
为什么这样的爱,他会感受不到?
如果他这辈子不爱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喜欢上李意容。
“公子。二小姐心中有别人,她不爱你。”
徐彦先之前还能忍受她的胡言乱语,知道她是妻子的婢女,但是听到此,猛地推开她,道,“你说什么。”
容慧道,“她不是清白之身,她跟柳时霜已经那么久了,公子,你不会不知道。”
“二小姐把自己画的一百零八幅画作全部都送给了柳时霜,没有给你,她甚至还画了一副柳时霜的小像。公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徐夫人!”
“难道你忘记了小姐是怎么背叛你的吗?”
最后一句话让徐彦先积郁已久的拂郁悲愤再次爆发。
这是他一辈子的痛。
他急火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容慧想扶住他。
徐彦先伸手躲过,自己扶住了柱子。
容慧哭道,“对不起,公子。”
徐彦先苦笑道,“你说的没错。李家女子个个都是如此。李想容背叛我,她的妹妹难道还会好吗。你说的没错啊。你走吧。我谁也不碰就是了。”
容慧见刺激到了徐彦先,也就不敢再说什么,转身退了出去。
徐彦先一步步回到自己的内室,扶着头。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到底是吃醋,还是因为对妻子的那一口怨气。
明知道李家女子碰不得,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沦陷。
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呢。
那一番容慧的话语让徐彦先上了心,他也不再巴巴地等着李意容,正好也没什么事情,索性就避而不见。如果不是要事,他根本不会路过相思居。
这一日徐彦先照例绕过相思居,想着自己的院落而去,问长胜道,“长胜,是不是快夏日了?”
为什么他感觉有些热呢。
长胜道,“主子,谷雨刚过呢…”
谷雨?开什么玩笑。这难道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可是这样绕是根本绕不开的。
因为捷报再次传来,孟昭雨的军队打败了氐族,连带收了旁边的羌族。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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