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那个时候的眼光来看迟非晚和洛之绾,这两人从名字从相貌从家世,哪看哪都十分的般配。
而她就像一个刚刚长大的小屁孩,硬要插入二个成年人的世界那样。
可秦鸢觉得她们并不合适。
具体什么理由也说不上来,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两个人的性格不是那么的合适,一个习惯了隐忍着伏低做小怎么可能会和另一个喜欢事事周全顾及左右的相爱呢?
就,不合适。
但她觉得的不合适也没什么用,洛之绾与迟非晚照样形影不离,同进同出。
直到一次意外,洛之绾的腿受了伤。
对普通人来说或许不那么严重,但是对于一个芭蕾舞者来说,代价便是再也不能重返舞台。
事情都发生了两天了秦鸢才在医院里知道肇事者竟然是洛之绾同父异母的一个哥哥做的。
而洛之绾的爸在知道后竟然因为要护着儿子,还让洛之绾不要将这件事情闹大,私了了。
秦鸢去的时候洛之绾的妈妈正在坐在床头语气温婉而残忍地劝着洛之绾你爸他心里也很愧疚,很遗憾,你知道的,他最喜欢看你跳芭蕾舞了。
走不了特长生的话你就走普通高考吧,以你的成绩没有问题,等你上了大学,他那边会安排你出国留学两年,读研究生,回来后也会给你一些补偿。
洛之绾的左脚打着厚厚的石膏板被从天花板上落下来的绳子吊着,好像那提线的傀儡被束缚住的一生。
她清瘦薄弱的身体陷在病床上,脆弱的好像风一吹,就会消失。
在听完自己妈妈说的话了以后洛之绾表情没什么明显的变化,大约是沉默的时间太久了,洛之绾的妈妈抬头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迟非晚,后者于是也开了口,绾绾,当下的局面,你爸开的条件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非常理智,非常从容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完迟非晚的话以后秦鸢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巨大的怒火这群人脑子是有泡吗?没看到洛之绾的腿都断了吗?
都这样了,她们还在考虑利益,考虑最优选项!?
气上头来的秦鸢非常冷静地问道:那我去把她哥的腿敲断,然后赔一百万,怎么样?
她问洛之绾的妈妈,也问迟非晚,说着自己那条可行性计划:比起他那条腿,洛之绾这条腿要更值钱一些吧?她还有半个月就要上台比赛了,现在比不了赛了,高考特长生的路也走不了了,只能参加普通高考,我去把腿给他打折,然后给他一百万出国留学两年花不了一百万吧?
小孩子不会被很多的利益所捆绑,她们要的只是一个公平。
偏偏这个公平没有人愿意给洛之绾。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可迟非晚却在听完了这话之后转头训斥她道:你在乱说些什么?现在绾绾要的是让她爸满意!你这样胡闹能带来什么好处?
这怎么就是胡闹了呢?
秦鸢觉得这个场面特别的滑稽,但是为什么要让她爸感到满意啊?她爸是缺了条腿,所以一定要女儿也跟着断条腿才满意吗?
迟非晚被她浑话气到脸色发青,洛之绾的妈妈也沉下的脸不说话。
有的时候,对于大多数成年人来说,他们之间最喜欢做的就是相互欺骗,而在他们相互欺骗的时候忽然被人揭穿了事情的真面目了以后,那么留给他们的只会是一种难堪。
秦鸢把有的话说得太直白了,于是在场除了她以外的另外三个人都很难堪。
离开医院之后秦鸢很丧气,因为洛之绾也对她的话没有任何表示,甚至都没有扭头过来看她一眼,只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更深了些。
那个时候的秦鸢,也许很多年之后的秦鸢都不明白自己是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
甚至也不明白洛之绾的妈妈以及迟非晚到底在想什么?
她们是怎么做到能在这个时候去权衡利弊的呢,难道不会急中生错吗?
秦鸢还记得自己初中的时候因为钱财外露而被白眼狼的同学串通了吸/毒的老爹给绑架了,她其实也没有受多少苦,毕竟对方也曾真的拿她当做自己女儿的好同学对待过。
他们只是想要钱,只是走投无路了而已。
拿到了钱以后他们就放了她,等秦鸢再见到自己爸妈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就短短两天的时间,自己的爸爸就能将一头乌黑的头发变花白了一半,脸都瘦凹下去了。
她妈更是夸张,接到消息之后就从外地赶了回来,没有飞机就坐火车,没有火车就赶摩的,几十个小时没有合眼。
老狐狸素来端庄优雅,很有一个生意人的体面,但是在秦鸢失踪的那几十个小时里面,她直接成为了一个疯女人,疯到完全没有办法去衡量任何的得失。
哪怕对方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一千万,她妈也立马把自己开的正红红火火的工厂股分抵给别人换现金。
真正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对方危及关头,在对方受到伤害的时候,冷静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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