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洛之绾的话后纵然再是铁石心肠也会心软片刻,更何况是本就对其还有爱意的秦鸢呢,于是便软了声音,道:那你洗出来吧。
她也想看看对方看过的风景,见过的人。
细细想来,她俩上一次一起出门旅游都还是她读大学的时候呢。
一晃也快十年了。
小的时候总觉得长大了以后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去许多的地方,结果长大了之后,大家彼此忙于各自的事,相聚的时候反而更少了。
于是缅怀过去的同时总在遗憾当下。
听出秦鸢话里的愿意,洛之绾只觉得自己心好像变成了羽毛,被风一吹就飘了起来,痒得她脊背都有些在发颤。
想迫不及待的与身旁的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哪怕是隔靴挠痒也好。
可她太小心翼翼了,害怕自己的冲动会吓跑的这只小鹿,便只能徐徐图之,同秦鸢继续说自己在外面的所见所闻,有在山间的寺庙,里面的僧人每天都要去好几公里外的小溪里担水回来,然后下午在林中打坐,有松鼠时常会跑到他们的怀里睡觉。
有在雪山之巅的喇嘛庙,迎着风,绝世而独立,那里常年都是堆积着大雪,喇嘛们每日都在户外转经诵经,我去的时候正好下了一场大雪,还刮着大风,眼睛都睁不开。
除此之外也有在沙漠里的事,不小心迷路了,找了两天也没有找到方向,最后没了办法,不想死在沙漠里,于是就躺在骆驼身上,让其把我驼回去,还好我带的水很多,没有被渴到。
林林总总,都是在外的所见所闻。
秦鸢认认真真听着,忽然明白为什么阔别了一年之后洛之绾会如此迷人了在被山河洗礼之后,这个人真的迸发出了与往日不一样的生机。
以前的洛之绾不是不好,只是太过消极,一副看破红尘与生死的模样,像没有什么乐趣似的,除了跟家里的人斗的死去活来以外,别的任何事,任何生命她都没有尊重过。
只是按部就班,不死不活的过着。
可出去了一趟回来,或许是心真的静了,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了以后,跳出了自小生存的环境,于是她开始从内心深处去感受这世间的美好,去尊重所有事物的发生,起源。
注意到了秦鸢在看自己,讲到一半的洛之绾停住了要说的话,转头过来,不明所以的笑着:怎么一直盯着我不放啊?
她是广东人,偶尔撒娇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带上广味。
听着软糯得很。
你读书的时候要是也这样阳光的话指不定迟非晚就会喜欢你了。秦鸢看着她,忽然没头没尾的这么说道。
然后洛之绾就娇怨的看了她一眼,哼哼,我要她喜欢干什么?
秦鸢假装很苦恼道:很多人都说你们比较配。
他们说他们的。洛之绾或许是觉得一只手牵着不够紧密,于是又把空着的另外一只手覆在了秦鸢的手背上,然后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秦鸢那修长的手指,我又不会听。
秦鸢觉得自己的手指被对方玩得痒痒的,可气氛又比较好,实在是不忍心把手抽回来,就转移注意力道: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出道呢?
以她对洛之绾的了解,对方实在是不像是对表演有什么特别喜好的样子。
出道?这个问题要是放在以前的话洛之绾或许不会回答,因为其中隐蔽的心思她自己也不曾发觉过,是与秦鸢分开以后才品过来的,原本是要出国,去华尔街,我一直以来被安排的就是这样。家里的人乱糟糟的,迟早要衰败。
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洛之绾的亲爹还是明白的。
洛之绾的能力有目共睹,大哥只是偏心眼儿,又不是傻,当然知道资源应该往哪里倾斜。
后来迟非晚出了事,我改去了你们家实习。她停顿了一下,老头子看出来你喜欢我的事,便想让我吃你们家的绝户吧?把秦家的公司控制权拿到手。
商场上的人手里真的干净的也没有几个,洛之绾老爹如此顺势而为,说白了还是当年秦鸢对洛之绾的底线太低了。
她是秦家被骄纵长大的独女,秦家的财富如此夸张,有人对其动了歪心思也很正常。
你妈妈也有意栽培我
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没人关注别的。
闻言,秦鸢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问:那不是很好吗?都如你们所想。
在这个局里面,她是个什么身份对这些下棋的人来说好像也并不重要。
她知道以她的能力是守不住她父母为她累计的财富,在大多数人眼中,她就是一个没什么大用的废材,只想着躺平。
哪里好了?最喜欢算计,最喜欢利益的洛之绾却毫不犹豫地否定了,我是没有什么道德和良心,但是对你,我不想这样,只是当时我无意去纠缠这些,也不想去想明白这些事情,只不愿和你的关系里参杂太多的东西,于是便放弃走商业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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