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着兰花指,指向楚微凉。
蓝莲花的目光,慢慢移向楚微凉。
这时候,任谁都来不及救她了。
法术再快,也没有蓝莲花一个念头快。
砰!
一团血雾。
蓝莲花抹了一把脸,“讨厌!为什么总有妖里妖气的女人想欺负阿凉?”
他一个念头,把桃花王给炸了。
呼!
楚微凉坐在狼背上,松了口气。
“小花,谢谢你啊。”
“咱们从小一个被窝睡觉的,你跟我客气做什么?”
楚微凉:……
晏玉玦他们终于赶过来了,每个人轮流用大掌用力拍蓝莲花肩膀,“小子,行啊,居然不吃桃花王那一套,煞部是你的了!”
蓝莲花都快被拍进土里去了,摸了摸头,呵呵呵笑。
他们要是知道他曾经偷偷穿过阿凉的裙子,会不会弄死他?
绵绵踩的,再疼也不疼
这一战,虽然大获全胜,但楚微凉根本开心不起来。
她伏在巨狼背上,将脸颊贴在它颈后,心疼地轻抚它的皮毛。
“小嗷嗷 ……”
她的声音极低,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
小时候,他对着月亮嚎叫的样子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因为还没断奶就被狼群抛弃,他一直不太会嚎叫,每次都跑调,嚎得狗都嫌弃。
楚微凉想不出来,她不在的一千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长大的?最后,又是如何被桃花王扒了皮,做成这副模样?!!
她红着眼,伏在狼背上一动不动。
“听说有人丢了只狗?”君拂衣的声音响起。
他走过来,手里拎着那个桃花王车上的赤身美男。
美男精壮的身子,古铜色的皮肤,只知道驯服地跪着,毫无尊严,神志也恍恍惚惚,完全不知自己在哪儿。
楚微凉抬起头,看了一眼,不开心,“你还笑我。”
君拂衣用手指挑起美男下颌,喉结上,赫然一只小小的月牙印记。
“别哭了,芯子在这儿呢,还给你。”
他也是无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主动给她把宠物找回来。
若是换了以前,一定先捏死再说。
“他……是小嗷嗷?”
楚微凉跳下巨狼,蹲跪在月岐山面前,“小嗷嗷?”
月岐山眼睛痴痴望着一个方向,毫无反应。
楚微凉:“嗷嗷?”
对方依然没反应。
他应该是被桃花王操控了太久,已经伤了神智。
池千秋:“已经傻了,没救了,不能要了。”
啪!
脑袋被龙有悔敲了一下。
楚微凉不愿放弃,她蹲跪在月岐山面前,两手着地,学着他小时候对着月亮嚎叫时候的样子,“嗷呜——!”
月岐山的耳朵动了动。
“嗷呜——!”楚微凉再嚎叫。
月岐山如脑海中哪一根神经被触动,也学着她的样子,蹲跪在地,仰头长啸:“嗷呜——!”
两人,你一声,我一声,有来有去。
众人围观了半天,晏玉玦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凤寒机,“他们俩说啥呢?”
凤寒机正色道:“应该是狗语,我不懂。”
“哦。”晏玉玦点头,他也听不懂。
君拂衣扶额,这媳妇不能要了。
楚微凉与月岐山沟通了许久,虽然相互都不知道对方在嚎什么,但月岐山好像感觉找到了同类,开始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披着狼皮的钢铁巨兽也迈着沉重的步子跟在他们身后。
蓝莲花好心,找了件衣裳给月岐山。
月岐山常年赤膊,不懂为什么要穿衣服,抓过来就撕了。
众人:……
行吧,你舒服就好。
于是,楚微凉身边的男人又多了一个。
君拂衣不是滋味。
两人并肩而行,月岐山也紧跟在身后。
君拂衣道:“所以,刚才本尊没听错的话,你与蓝莲花从小一个床睡?”
晏玉玦在后面听了这话,插话道:“是啊,我们小时候都一床睡,小花在枕头边,我在脚底下。”
楚微凉差点卡了个跟头。
她那时候只当小花是个人参娃娃样的孩子,每晚都把花盆放在床头,而小招财,软绵绵肉乎乎的,自然是夜里用来暖脚。
君拂衣晃了晃脖子,“玩得挺花。”
楚微凉磨了磨牙,反击回去:“最近一直忙,忘了问了,你那须弥洲的公主可好?听说,人又好,又会做菜,还本事大过天,能横渡神妄海来找你再续前缘?”
君拂衣一怔,目光飞快将几个妖扫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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