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做题。
以前两人还会你来我往地讨论,但国庆后的这两个月,几乎是林栀单方面在问问题,高胜寒答疑之后再让她举一反三。
“成绩单带了没。”见林栀做完开始对答案了,高胜寒问她。
林栀带着一丝犹豫掏出书包里已经皱皱巴巴的成绩单。
高胜寒起身在书架上找着什么,从一本英语书里ch0u出一张纸。
是她上次月考的成绩。
两张成绩单并排放在一起。
有两栏被荧光笔涂上醒目的记号,是属于林栀的成绩栏。
不用高胜寒开口,她也能看出有什么问题。
两条醒目的荧光粉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就像刺眼的警戒线。她在一点点后退,掉出上次的前五,在第十名周围游荡。
jg力的偏ai在成绩单上会充分地t现。
除了生物是一如既往地满分,其他科目或多或少的都有在下滑。
如果照这个速度下去,估计下一张的期末成绩单上,前十名里都找不到她这号人。
时妙安慰她说这是因为她听了生物老师的建议,有的放矢,等分科后丢掉累赘科目后成绩自然会上去。
但林栀知道,不是这样。不止是她已经放弃掉的科目有问题,生竞像是黑洞,在无止限地吞噬她。
高胜寒扯过她做完的题,打量了一遍。
没有一处错误。
但林栀却因为习题全答对而愁容满面,双手托腮唉声叹气。
这几道题恰恰说明试卷上丢的分源于她没有及时巩固、归纳题型。
她有些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一半分给生物,一半留给其他科。
“你的语文怎么回事?”荧光笔标出来的语文成绩不高不低,但高胜寒知道这不是她的水平。
林栀的语文成绩向来很好,初中被印刷出来的范文里,她往往是老师钦点的头一份。
常年断崖式霸榜语文生物单科第一的存在。
听到高胜寒问,她本来就不高的情绪更加恹恹:“我班主任不喜欢我的作文。”
林栀继续吐槽,“他说我写得太犀利,个人se彩太鲜明。”
开学0底考那会,语文也拖了一下她的后腿,但林栀没太在意。后来的两次考试,作文得分都出奇的低,林栀直接拿了答题卡去找班主任,想让他帮忙看看问题出在哪里,顺带控诉一下打分的阅卷老师。
结果那天她刚表明来意,就看见她班主任挺着浑圆的肚子,老神在在地捧着茶杯吹一口气,“你终于来找我了啊。”
林栀不解。
程想凑近茶杯喝了一口茶,“不瞒你说,这几次你的语文都是我阅的卷”
林栀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是想来找班主任咨询一下顺带告点小状,结果他就是那个她在背后偷偷骂过的面目可憎的无良老师。
带着一丝你不欣赏我自有人会欣赏的赌气成分,林栀非但没改,还把个人特se发挥到了极致。
但接下来的几次月考,好si不si的,不知道是不是程想把她的试卷单拎了出来还是怎样,反正都落到了他手里。
像是和她杠上了,一直企图用低分敲醒她,告诉她不要剑走偏锋,套用模板才不会出错。
高胜寒从她的一沓卷子里翻找出她的语文答题卡,大致浏览了一遍后还给她。
答得很出se,但是作文至少拉低了二十分。
“考场上的这种文风确实不容易受老教师的青睐,他们更喜欢应试议论文。”
林栀闻言小声哦了一声,垮下肩去,心里闷闷的,怎么连他也这么说。
“但是很适合征文b赛啊。”
林栀垮下去的肩支楞起来,像只闻到r0u味的小狗。
但下一秒垮得更厉害了。
一中理科成绩强劲,为了把没什么水花的文科名气也打一打,学校最近在为省里的白湖杯征文b赛筛选选手。
明明市赛和省赛分别在明年六月末和九月初,但为了鼓动士气,一中已经早早地开始预热。
可是市赛和省赛前,学校肯定会为了提高获奖率,集中时间组织选手分析前几届的获奖作品和吃透专家拟题。
虽然是创作类b赛,可到底也有规律可循,赛前的课程都是jg华中的jg华。
如果不参加课程,任由自己临场发挥,只会事倍功半。
可她还哪有什么空去掺和。
高胜寒救下她手中快被她抠烂的那张薄薄的纸,“不想试试?”
获奖作品可以直接出版,喜欢文字的人哪能没有一个出版梦呢。
但林栀还是摇了摇头,语气中有一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舍:“算了,等到了大学再去参加这种写作类的b赛吧。”
她下意识把喜欢的东西寄托给未来。
日暮西沉,窗外天se渐晚,林栀起身收拾书包,脸颊鼓鼓,有种自己和自己怄气的憋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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