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并非一片整体,在好几个方向,似乎又有一些微光浮现,让那红色的层次,由粉红、血红、鲜红、亮红、暗红、黑红等不同颜色构成——虽然乍一看就是红色,但却莫名有一种丰富多彩的感觉……
天空下的大地,是无数乱石矗立的丘陵。
它就仿佛满是鹅卵石的河滩,一下子放大了十数倍……
左右前后,都是如此,但又不全是——在几百米外的地方,大地变得模糊,甚至很多地方还出现了光线的扭曲……
一瞬间,我有种此处,却有万花筒那种光怪陆离的混乱与无序。
很让人没有安全感的气息。
当然,这只是我所见的一部分,但正常的呼吸却是可以保证的。
甚至明明没有什么植株生命,却仿佛如同置身于森林氧吧之中一般,每一次呼吸,肺叶舒张,都感觉十分的舒畅。
唯一遗憾的,就是有点冷。
特别特别的冷……
如坠冰窟的冷……
简单地扫量过环境之后,我招呼着影宝,朝着不远处的一片石丘跑去。
几分钟之后,我在一处背风处驻足。
这儿上方的视野宽阔且充足,无论是哪方面来人,都能够瞧得清楚,而下面这里也是道路通顺,四通八达……
算是一个比较不错的落脚点吧?
确定之后,我让影宝将虎子放平下来,开始给他检查身体。
虎子原本,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当我用手在他身上翻看的时候,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
意识恢复的瞬间,他下意识地反抗。
我喊了一声:“虎子,是我……”
虎子原本绷紧的身体,下意识地松弛了一些,但随后又紧张起来。
他开口说道:“秀哥,我住在哪个房间?”
虎子的问话,让我为之一愣,随后我意识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你说的是江边小院,还是之前我们落脚的酒店房间号?如果是江边小院,你住在一楼的左侧房间,来缅北落脚的酒店,你住504,在我隔壁的隔壁……”
听到我的话语,这时虎子方才松了一口气,有些激动地说:“真的是你啊,秀哥?你怎么来了?”
他一激动,身上的伤口就开始崩出血来。
我这时已经拿出了急救药箱,给虎子敷药,然后包扎。
我一边弄,一边问:“怎么,他们有人对你用手段了?”
虎子点头,说:“对,他们给我打了针,然后变成你的模样,我差点儿就漏了底……”
他一脸内疚,我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看来你最后还是没上当!”
虎子握紧拳头,说:“对,后来我感觉不太对——那个人,虽然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但感觉就不是你……”
我说:“那你没说啥吧?”
虎子摇头,说:“没说多少,就讲了一下我师父是谁,别的我死也不会讲的……”
我松了一口气——我最怕的情况,就是虎子将我们的分路,以及老六那边的计划说出来……
不过其实也没事。
事实上,即便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老六所谓的“安全屋”,到底在哪里。
至于虎子,他知道的信息,就更少了。
说话间,我给虎子大概包扎完毕,然后对他说道:“还行,你身上虽然一堆皮肉伤,但好在你的体质还行,也没有受什么内伤,熬一熬,问题不大……”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语调轻松。
不知道那帮人对虎子的期望不高,还是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大傻子计较太多,所以他们对虎子的摧残还算克制。
处了精神上的欺骗之后,他身上也就是一些皮肉伤。
最深的,是一处刺向腹腔的伤口。
不过这个,应该是抓捕那天落下的……
还好那帮家伙,没有像对待吴卿一样那么乱来。
又或许,给吴卿弄宫刑的,是死去的吞钦。
没有了那个变态,吴月轮几个,还算是比较讲究的——也有可能是忌惮虎子的师父?
总之谢天谢地。
我这边简单地包扎过了,又给他服了药,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就只有看他的生命力了。
虎子这边道了谢,然后又问起眼下情况。
我简单地与他说起。
虎子听完,没有多说什么,盘腿而坐,开始调息。
很显然,他也知道此地危险,自己得赶紧恢复,不能成为累赘。
虎子这边进入调息,我回头看了影宝一眼,瞧见她的胸膛依旧凹陷,气息比之前,似乎要散乱许多。
此刻的她,状况也不是很好……
我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拿出那黄风怪的内丹,给她恢复?
若是平日,我肯定毫不犹豫。
但问题是,这地方,到底还是太过危险,我必须依靠影宝的支持,而不能放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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