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安娜被安抚着冷静下来,“高,你没骗我?”
“自然是不会骗你的。”高凡呵呵笑,“我不在的时候,听劳伦斯的话,但也不要全听,有关创作的事你自己做主,需要什么就找他,你也算是有钱人,想买什么都没问题,另外,来,我带你见两个人。”
说着,高凡带安娜到了酒店的另外一个房间。
敲门后。
开门的是一位老人。
安娜还真是没有见过这位老人。
“这是我的老师,吕国楹先生。”高凡给安娜介绍。
安娜乖巧得去跟吕老爷子握手。
接着,高凡又拉过一个壮得跟牛犊子似的十来岁亚洲少年,“这是我的徒弟,吴好学。”
之所以高凡称吴好学为‘徒弟’,而不是‘师弟’,是因为吴好学比较顽固的要拜高凡为师,所以吕国楹算是其师爷了,这乱七八糟的辈份,高凡已经放弃整理,随意吧。
“这是安娜·阿玛斯小姐,我的前助手。”高凡又跟他们介绍安娜。
“安娜小姐好。”吴好学开始变声期了,嗡声嗡气得说,他伸手跟安娜握手,态度中自然有一种少年没有沉稳与从容。
“好了,现在我们恶魔派上下三代都在了,咱们来一场门派会议吧~”高凡乐呵呵得说。
派内比画
“别胡说,什么上下三代。”吕国楹笑呵呵得说,“我听说你小子的作品拍出了35亿美元的史上最高价?”
“您是听谁说的啊?是一直盯着网络直播在看吧?”高凡也笑着回答。
“现在网络直播也很方便,就跟到了现场一样。”吕国楹点头承认。
高凡听到吕国楹的话,忽得生出一种愧疚。
吕国楹拉着吴学好千里迢迢来到纽约,就是为了高凡的拍卖会加油助威来的,结果却只能躲在酒店房间里看直播。
“下次,下次一定让您到现场。”高凡承诺。
“没关系。”吕国楹摆手,“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那幅《佛》,劳伦斯在拍卖前已经安排我去看过了,十分精彩,工笔的立意和格局,油画的技法和视角,却表达出佛画的框架和表达,但说实话,我看不懂这三者是如何融合的。”
“嗯,这个嘛……”高凡想了想,如果真论这个创作过程,银钥匙的神秘占五分,佛祖如来的愿力占四分,他本人的想法和表达只有一分。
三种技巧的融合,在神秘和愿力的加持下,是一种‘想到就能做到’的自然而然结果,如果说再重复一次,当然不可能,没有再一个大苦寺可供高凡修行,也没有再一个灵感中的佛祖可供高凡来描绘。
“太复杂了,很难跟您解释。”高凡说。
高凡说得是实话,但吕国楹却认为高凡觉得他水平不够,不配听。
“你小子长能耐了是吧?10亿美元一幅画,前无古人了是吧?”吕国楹吹胡子瞪眼睛。
“老爷子您这就有点欲加之罪了啊~”高凡叫了起来。
劳伦斯见两人要吵,忙来劝架。
但吕国楹可没想跟高凡吵架。
“既然你小子这么厉害!”吕国楹扯过一个画板,画板上铺着白纸,拿起铅笔,“要不要比比?”
“别比了,有什么可比的,都是一家人。”劳伦斯在一边劝,可根本没人注意他,反倒是安娜和吴好学都兴致勃勃得瞧着,比画啊,这可罕见,咋比呢?
“行啊,比什么?”高凡乐了。
“就比线条。”吕国楹一边说,一边随手在画板上画下一个圆,这个圆,非常圆,拿圆规画也就是这个样子,而吕老爷子已经将近七十岁了,手还能这样稳,可见他基本功有多扎实。
更奇妙的,是吕国楹画出的这条线,开始和结尾融在一起,没有丝毫拼接痕迹,如果不看他下笔,绝对找不出这条线的起始与终末。
“咦?这是那条线?”高凡立刻意识到,这是三年前,双年展时,他用神秘画出的第一条线,那条线的特点是无始无终,多条线并成一条,但瞧不出首尾的痕迹。
神秘在绘画领域,能够达到一些艺术家无法想像的效果,但吕国楹能够徒手画出,可见这三年里,他一直沉浸在这个功课的练习中,这么大年龄了,还有这样的执着劲,着实可敬。
“对,你能画出来么?”吕国楹问。
高凡端详着这条线、这个圆,看了好一会儿,忽得眼睛一亮:“老爷子您跨进巨匠门槛了!”
是的。高凡在这条线中,看到了一种超越平常绘画技巧的表达方式,跟莫奈有些像,但又不是,高凡暂时无法定义它应该叫什么,应该是一种巨匠技巧的气质没有错。
“嗯?巨匠的线条?”劳伦斯也是眼睛一亮,凑过来瞧,但啥也没瞧出来。
安娜则悄悄往前凑了凑,看了一会儿,便点点头,同意高凡的观点,而高凡则注意到安娜的动作,便更加肯定自己的看法。
安娜是巨匠,还是那种凭借自身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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