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电视里面的贝壳就能开出来珍珠,它俩长得也差不多啊。”
陆周月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她三番五次想开口,最后却笑出了声。
“真不是?”
靳行之有些懵。
“你没吃过蛤蜊?俗称花甲总知道吧。”陆周月的发丝在风中扬着,眉眼弯弯,一双眼睛泛着涟漪。
海是漂亮的,陆周月眼里印着的海更漂亮。
那瞳孔里星星碎碎盛满了波涛,光也被放了进去。
“小傻子。”
陆周月笑着:“只有特定的珍珠蚌里才会长珍珠,蛤蜊只是蛤蜊。”
靳行之也见过陆周月笑。
官方的、敷衍的,冷笑、嘲笑。
她笑得时候总是很淑女,微微勾勾唇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如今她明眸皓齿。
靳行之脑海里文绉绉的想到了一句诗,具体是谁写的他是不记得了。
那首诗说,回眸一笑百媚生。
人间真绝色。
靳行之想,他其实也没那么了解陆周月。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陆周月还有这样的一面。
“我把它们扔掉了。”
陆周月见他不说话,逐渐收敛了笑容。
靳行之没见识,这也不是靳行之的错。
她也不能叫他小傻子。
靳行之也是会难过的,他难过的时候总是寂静的,无声的。
陆周月刚要松手,靳行之动了,他将那两个蛤蜊抢过来揣兜里:“我要带回去养起来。”
她有些错愕,提醒道:“养不活的,它在淡水里活不了的。”
“那我就把海水也带回去。”
“养得活,肯定养得活。只要想,肯定会有办法的。”
靳行之坚定地说道。
席星洲要养花,靳行之要养蛤蜊。
他们说的话都一样。
养得活。
“这东西海鲜市场一抓一大把。”
真的没必要。
就像席星洲要养花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必要。
时空交错,人不一样、景不一样、物不一样。
靳行之却说了近乎相同的话:“可别的蛤蜊跟它们不一样,这是我亲手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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