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午有个竞选相关的宴会,不过闻邵锦缺席,这是她第叁次缺席公开露面的活动。
前两次都以突然有其他行程为借口,这次是真的病。
一早醒来头重脚轻,浑身疼痛,体温也高,下楼差点昏倒,管家钟姨不敢怠慢,请医生到府,助理lisa早上八点已经在家里待命,见闻邵锦的样儿知道不行,取消了整个下午的行程。
这一波秋寒来势汹汹病毒席卷,挂上点滴之后,闻邵锦陷入昏睡,在那之前她还强撑着处理了一些工作,中午原本有个市府的会议,闻艺主导的码头文化区域改建案子,虽说一件事是一件事,但在何英松宣布参选下届市长后,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现任市长是党内老前辈,何英淞太飘,锋芒毕露的,刚宣布参选便成天曝光在媒体前,说要让高滨市改头换面,什么意思?难不成过去的高滨不堪入目?
想起晚上与韩彬有约,原想拨个电话,昏沉眠眩一瞬来袭,不省人事。
再睁眼,一片黑,一切不动声色,盯着天花板半晌,转了转眼珠,方觉得灵魂苏醒,试图坐起却发现连屈起身都煞费苦心。
一只手臂撑住她后背,将她扶起,她软软靠入他宽阔怀中,不用望已知道是谁,只是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这可是她家。
「你怎么会在这?」
他一身黑衣,甚至还有顶黑色鸭舌帽,夜半突然见了得吓死,以为强人闯门亦或者电影中的职业杀手,然而她心脏撞了几下,又平缓了。
「我打电话,你说了几句,我就来了。」
「我?」闻邵锦摸着手机,拿起一看,确实两人短暂通话,难道是睡得迷糊自己接了电话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说什么了?」
他拿夜桌上的水喂给她,「你说了我的名字,其他没听清。」
「你怎么进来的?没人看见你?」大门有保安,家中还有管家,难道这一切还在梦中?闻邵锦捏了捏他的手臂,触感硬实,不是幻觉,他笑起来,「有什么难的?」
她没这么叫过他的名字,在床上以外的时候。
此时此刻略显荒诞,但她觉得这一分钟这个怀抱很暖,暂时不想离开,情夫登堂入室,如入无人之地。
「有点不舒服,不是故意爽约。」只要约好了,韩彬从来都是准时赴约,没有一次失误,她解释。
顺手拔了肘内的滴管针头,微微一疼,渗出一颗血珠子,他抽了张纸帮她压住,顺了顺那头长发,无论有心无心,只要韩彬愿意,他可以很温情,这是她对他的了解。
「没事。」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境还余些残影,她不知不觉脱口纪录。
「什么?」
「摇摇晃晃的,可能在船上钓鱼,又或者也许我是那条鱼。」
他轻笑,「你想钓鱼,随时可以去,你想当鱼,也可以。」他将她放回床上,高烧刚退,全身像泥将将塑成的人,一碰便微麻微痒,她轻轻一扭,果然像条鱼。
真大胆,敢不敢两人在这胡天胡地?
偷情就要在偷情最高等级的殿堂,纯欢愉无羞耻。
她打量韩彬的神色,他仍是那稳稳的,禁欲的样,也许他只有在激射的时刻愿意被原始欲念彻底控制,喘息暴躁,在她身上激烈动作,又或者是杀人的时候,而余者皆不是他对手,但她毕竟没见过他杀人的模样。
不过她知道他当然敢在这里,敢在这张床上干她,否则他不会来,她也敢。
有什么关系呢?
都确认过对方神色,都是勇人,那倒没什么谁激将谁的必要了。
干脆去冲个澡,然后就疯做一场,或者跟他溜出去,去钓鱼,在船上整夜震晃。
一阵响动忽令她惊坐而起,管家钟姨的声音,她怕吵,屋里每一扇门的隔音都不错,而她能在主卧中听见钟姨的声音,说明她是故意提高了音量的。
「先生!先生,太太睡了,医生挂了点滴」
何英淞?
心内一悚,她跳起来拉韩彬,他那么高大一个人给她慌慌推进衣帽间,关上门前他还似笑非笑的。
真是偷情戏码的终极演绎了。
刚躺回床上何英淞便进来,她睁眼,没办法,装不了睡,懒得装,「太太你醒了?」钟姨赶紧过来探她额头,松口气,退烧了。
何英淞唇边讥讽,那模样闻邵锦不陌生,来吵架的。
「钟姨,你先下班吧,我没事了。」
人老自然懂得氛围的变化,不善,钟姨望她一眼,「楼下还有事没收拾好,我就在楼下。」她不走。
刚关上房门何英淞就砸了一个花瓶,前两年闻邵锦在墨西哥城买的,瓦哈坎国宝级陶艺艺术家的作品,她很喜欢,哗拉!碎成千万片。
「怎么?装病?非不给面子是吧?故意不来?」他走到床前抓闻邵锦的头发,甩来一巴掌。
啪!
她一阵晕眩。
「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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