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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兽人之森里并没有飞机,这种现代科技的结晶是萝可给孩子讲故事的时候告诉她们的。
“飞机很像森林里的蜻蜓,据说飞机的设计师在设计翅膀的时候也向自然界的结晶们取了经呢。”萝可笑眯眯地摸了摸三颗好奇的小猫脑袋,向她们介绍道。
“妈妈!取经是什么意思哇?”萝夜好奇地提问。
“嗯,取经就是,学习的意思,不过也有一种说法是和尚师父、猴徒弟猪徒弟和沙僧徒弟,一起向西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将一些经文书籍带回他们的国土,也称为西天取经。”
“妈妈我也想去取经!取经听起来好好玩!”萝夜听到要出去玩就兴奋,尾巴在被窝里乱甩一直往缪一脸上打。
缪一被烦的不行,圆圆的眼睛都要挂上哀怨之色。
带了一天的娃,晚上和老婆贴贴的时间还要被小猫挤占,缪一心情十分郁闷,瘪着嘴揽过了萝可亲了两下,被萝可用眼神制止了之后,只能不耐地甩甩尾巴将头埋进老婆颈窝汲取能够安抚自己躁动神经的信息素。
这是萝可来到兽人之森的第八年。
孩子正好到了狗都嫌的年龄。
由于兽人之森并没有很先进的技术,家里的家具都是很结实的实木做的,就算小家伙上嘴啃都不会让家具掉1%的耐久。
但是树屋周边的邻居就遭了殃了,兔子洞被堵住,吓得洞里的兔子崽叽叽叽直叫,鸟巢被学会爬树的猫崽好奇的拿走了,害的飞回家的雀儿还以为家被偷了。
实际上也就是被偷了。
鸟巢被猫崽带回家当作了装水果的篮子。
邻居们大都怨声载道,但是缪一作为这片区域最强的存在,也没有人真的敢去太岁头上动土,这也是造成小孩无法无天性格的根结所在。
猫崽在六岁的时候被缪一放到了大树屋旁边的小树屋旁,并且将两个树屋开了门连接到一起。
至于用来开门的工具……缪一抓了十几只啄木鸟一下午就啄出来了。
今天萝夜跟萝可说想吃蜜果,然后欢欢喜喜地带上了一些家里的肉干就出门春游了。
春日的温暖阳光唤醒了大中午还在呼呼大睡的萝可。
被阳光轻柔地包裹着醒来让她心情十分愉悦,用手挡了挡在她眼前随风摇曳的斑驳树影,萝可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家,才想起来前几天缪一说要出去两天。
缪一偶尔会出一趟远门,虽说是远门,也就是几天时间就会回来。
他知道萝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她的世界里有丰富多样的食物和奇幻的娱乐方式,有着各种神奇又便利的发明。
但这里是原始的兽人世界,除了见识浅薄的他,口味单一的肉和一些果肉,他什么都不能提供给她。
所以他时不时从池塘老蛙口里听说到别处有新奇的玩意时,都会带上猎物出一趟远门去交换回来带给她和孩子们。
萝可对缪一偶尔不在家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今天小猫崽也没有回来睡午觉,让她感到了一丝异样。
但是这片区域没有她的天敌,尽管心里有些不寻常的不安,她并没有往孩子会遇到危险的方面想。
用缪一前不久从某个蚕族带回来的丝绸布擦干了脸上的水珠,还没有听到萝夜的声音,萝可囫囵吃下两颗脆甜的果子,打算出门去找找她。
今天的树林安静的有些异常。
她不是嗅觉灵敏的兽类,不像那些敏感的小动物们闻到了危险的气息,早已在千百年印刻在dna的本能驱使下安静地躲了起来。
血腥气早已弥漫了整个智者之森的空气。
如果缪一在这里,他会闻到这腥甜到令人作呕的气味里有他最熟悉的味道。
直到她越过池塘没有看到每天都按时蹲在浮萍上的绿色小身影,直到她逐渐离开了这八年她几乎刻在脑海里的熟悉的区域,来到了有些陌生的灌木丛。
直到她拨开了遮挡着视线的灌木。
心跳如擂鼓震得她有些头晕目眩了,原本温暖的阳光透过树荫变成了刺骨的温度将她泼得一个激灵……
她像走在梦里一样向前趔趄,扑倒在了这片违和的血泊中。
冰凉的血渗透进了这片生机盎然的草地,让它成为了不祥的暗红色。
没有气息的小小身躯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像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她踉跄着扑上去,想要捂住她脖子上长长的、利落的切口。
但两只手如何捂得住那道致命伤。
但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又怎么会往外泵血。
颤抖的手根本不敢用力地触摸着外翻的伤口,真正想要堵住的是她好像也不断失血的空落落的心。
她想要尖叫,但是这片安静的森林里根本没有人会倾听她的崩溃,没人告诉她这是不是她在做梦。
她的依靠、她的安全感现在不知道在什么该死的地方,该死该死为什么不是在她的身边!她心中漏掉的地方被膨胀的怨恨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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