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站半天,知道么?”
好像被顺毛过后的猫。
景元自然点头,暗地里却准备着给鹤鸢一个回来的惊喜。
连着两年的结婚纪念日和各种节日都没一起过,一定得补回来。
哦,小鸢回来说不准会催他交公粮,也得…也得准备一下饮食。
片刻间,景元想了许多事,面上不显,“那我就等贝洛伯格的大英雄回来了。”
鹤鸢又像孔雀一样叉腰,“只是贝洛伯格吗?”
景元搓了搓手指,想探进屏幕捏捏他的脸,或是揉一揉发丝。
“还是罗浮仙舟的大英雄,是……”
“是我心里最棒的骁卫。”
鹤鸢完全被他抚顺了,笑眯眯睡了过去,徒留景元看着他的睡颜发呆。
供暖开得比较大,青年就穿了身单薄的睡袍。
或许是炎热的气温让他难受,那身睡袍宽松地往下拉了拉,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锁骨。
若是在身边,景元这会儿已经揽上他的肩膀,鼻息间都是青年发丝的清香。
他看了看手里的文件,想着鹤鸢在身边的模样,处理完了剩下的事务,躺到床上。
听着爱人清浅的呼吸声,仿佛他还在身边一般。
景元虚揽着前面的某处,也闭上眼。
自从雅利洛六号的通讯恢复后,他们每晚都如此。
一开始是鹤鸢身边没人,不好睡觉,于是景元会给他唱一些歌谣,慢慢哄着他,直到他沉沉睡去。
后来,鹤鸢习惯了每晚与景元在一起,和景元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让他感受到温暖而不灼热的日光,沐浴在太阳的光辉中,放心地阖上眼睛。
最后,每晚就成了他们的聊天时间。
景元很自觉地报备自己每天的去向,鹤鸢亦然。
他对那些星神没有太过浓厚的情感,即便是理论上相处了几十年的岚,在他心里依然比不过最初三人中的任何一个。
游戏玩到了一定地步,关于属性之类的东西,会逐渐被鹤鸢看淡。
他开始沉迷于其中的剧情与文字,还有那数据中流窜的情感,这些比属性和道具更让他着迷。
而饮月之乱的事情,也让他学会了很多事情。
如果只是要达到那一个结果的话,过程有很多能操控的地方。
比如,如果雅利洛六号的结果是未来的无名客前来处理星核,慢慢地恢复气候。
处理星核是结果,在此之前,只要保证星核还在就行。
而恢复气候本来就是个漫长的过程,这七百年下来,顶多让风雪小一些。
鹤鸢不清楚这个星球的结果,但他知悉七百年后的结局,那么在此刻、往这个结局靠拢一些,是不会出错的决定。
而且这个结局…也是大家乐见其成的吧。
如果他有能力销毁星核的话,或许可以试一试其中的可行性。
鹤鸢睁眼想了半天,磨磨蹭蹭地起床了。
今天休息、顺便整理行李,明天就要出发了。
他穿着属于仙舟的服饰走上大街,按照指引,来到伊戈尔的衣冠冢处。
伊戈尔是在战场上死亡的。
与他一起死亡的那些人,几乎找不到完整的尸首,最后努力分拣出来,烧成骨灰,一起埋入一处墓园。
鹤鸢走到他的墓碑前,拿出一束红玫瑰,放在前面的石台上。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说了。”
“伊戈尔,你的头发很漂亮,像盛开的红玫瑰一样。”
“也像你的人生,热烈又绚烂。”
任务是指引,从起初对完美达成的执着,后面的帮助参杂了多少真心,这份约定中又参了多少的私人感情,鹤鸢说不清。
他对伊戈尔的喜欢没有那么多,本以为就是一场普通的重逢与援助。
但在得知死讯的时候,在某一刻,还是触动了他的心弦。
是对英雄的惋惜、还是叹息他如应星一般……绚烂而短暂的生命?
鹤鸢不该将这两人放在一起,但他们的经历,又是如此的相似与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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