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想到,儿子都要结婚了,她这个当妈的总得知道是哪家的,便问道:“哪家的?我认识不?”
顾清宴看着母亲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金阿姨的女儿,宋心悦。”
姚玉兰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她转头跟顾振邦对视一眼,见他停下翻报纸的动作,这才迟疑着问:“是金玉芝的闺女?”
顾振邦合上报纸,皱了皱眉。
顾清宴点点头,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圈:“妈,咱们家跟玉芝阿姨,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姚玉兰看向丈夫,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才叹了口气:“是啊。你三叔顾振国要是还在,你玉芝阿姨就是你三婶了。”
顾清宴恍然:“怪不得奶奶很喜欢心悦,还曾不止一次说过,心悦要是她亲孙女就好了。”
顾振邦冷哼了一声。
姚玉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即感叹道:“这些年,我们一直以为玉芝过得很幸福。没想到……”
说完,姚玉兰摇了摇头。
“她那继女宋心怡,这些年在外面把她编排成什么样了?” 顾振邦的声音带着火气,“可她呢,为了宋向阳忍了这么多年,一次都不反驳。”
“我知道这个谣言之后,还去找过她,说由厂里出面,将事情解释清楚。可她不愿意,直接拒绝了。”
“我说了你别不信。” 姚玉兰又重新坐下,“我瞧着,金玉芝对宋向阳根本没什么感情。”
“没感情会嫁给他?” 顾振邦猛地拔高声音,“那宋向阳是个二婚带两娃的!她金家当年虽捐了家产,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偏要去宋家当牛做马,任由别人嚼舌根?”
“许是为了让金老爷子走得安心。她如今的亲人只剩下心悦,这些年的忍耐,多半是为了孩子。”
姚玉兰顿了顿,接着道:“至于为啥选宋向阳,可能是因为这附近的人家都知道她跟振国的事。那个时候,金老爷子身子不好,她估计也没心思挑选合适的吧。”
“又或许是早就心如死灰了。” 姚玉兰抬手抹了把眼角,“你想想,她当年跟振国在一起时,笑起来眼里都有光。可自从嫁进宋家,你见过她那样笑过吗?”
顾振邦沉默半晌,压着嗓音道:“咋就没亲人了呢?她从小就喊我大哥,我咋就不是她的亲人了?”
姚玉兰提议道:“明儿一早,咱们去趟玉芝家吧!俩孩子的亲事,总得坐下来谈谈。”
顾振邦没有说话,却还是点了下头。
母女俩对空间的规划
宋心悦蹲在青砖地上,指尖在砖缝里细细扒拉着,专挑那些圆润光滑的石子。
指尖碾过一块棱角锋利的碎石时,她立刻皱紧眉头,指尖飞快地将它拨到一边。
太尖的容易出事,她只想防身,真要闹出人命,谁也保不了她跟妈妈。
可院子里的石子早就被她翻拣了好几次,找遍整个院子,圆润的石头只捡到三颗。
厨房飘来葱花炝锅的香味,金玉芝正站在灶台前搅动铁锅,眼角的余光瞥见女儿蹲在地上扒拉石子的模样,看得她鼻尖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垂下眼,铁铲在锅里顿了顿,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竟然让自己的孩子过得这样提心吊胆。
宋心悦叹了口气,正要起身换个地方,突然眼睛一亮 ,空间里的小溪里,定然有光滑的石子!
“妈妈,我先回房!有事你喊我啊!” 她扬声喊了句,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这是母女俩约定好的暗号,只要说回房,就是要进空间了。
金玉芝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去吧,十分钟之后,面就出锅了。”
宋心悦应了声 “好嘞”,脚步轻快地拐进房间。
关上门的瞬间,她拿着簸箕直接闪身进了空间。
溪水在脚边潺潺流淌,指尖探进去时,冰凉的触感让宋心悦觉得很是舒服。
她索性脱了鞋,挽起裤脚,光脚踩进浅水区。
水流刚没过脚踝,底下的鹅卵石硌得脚心发痒,弯腰捡石头时,指尖在水底一摸一个准。
簸箕里很快堆起一小堆圆滚滚的石子。
她拿起一颗仔细打量,“这鹅卵石跟外面河沟里的好似没啥区别!”
这般想着,她捡得更起劲了。
毕竟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子,是她能护着自己和妈妈的武器。
没一会儿,簸箕就堆了小半筐。她把簸箕放在岸边的草地上,拍了拍沾着水汽的手,索性光着脚在溪水里蹚起来。
沿着小溪往远处走了两分钟,水流突然变得开阔。
宋心悦猛地停住脚,眼睛瞪得溜圆。
眼前竟藏着个圆形的池塘!
“咦,这塘里有鱼!”
宋心悦心里一阵狂喜,她从小就爱吃鱼,尤其是妈妈做的红烧鱼,鱼肉炖得酥烂,汤汁能拌两碗米饭。
可这年头肉票金贵,一年到头也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