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道:“这我不知。”
房内又陷入短暂安静。
第一人打破沉默:“林泉之事尚未探明,着实不甘心。”
第二人道:“先前得信,要我们内外联手,如今吕盾已南下,我们是否暂时动不了阿梨和沈冽了。”
第一人冷道:“可恨那夏家军对她忠心耿耿,完全信她那些鬼话,被她耍得团团转。不知日后确证她是乔家余孽,这群认贼作主的夏家军是否会羞死过去。”
全程听下来,声音最为冷静的第三人这时道:“方家明日要来了,是带着滔天怒火来的。”
“哦?可要大开杀戒?”第二人道。
第一人冷笑:“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要想动手还不容易,就是随便找口井下点毒药都成,能害死多少人便是多少,到时候这些死掉的人全部都算到那夏家军和阿梨头上。”
“不,”第三人道,“该要当心的还有我们。方贞菀早有叛逆之心,为方家人安葬一事,她和大人们在渠安陵险些动手,如今她既恨阿梨,更恨我们。她若进城,定也会来找我们,未必对我们下杀手,但她绝对会让我们为她鞍前马后,甚至在危机关头会做出对我们不利之事。”
“渠安陵?”第二人一惊,“她竟敢在渠安陵惹事?最后是如何处理的?那些大人们没有把她杀了?”
“在衡香的方家人倾巢而动,不好硬来,便由着他们将那些方家子弟的尸体葬在渠安陵了。”第三人道。
第二人情绪变激动:“真是疯了!渠安陵可是历来大人们所葬,她那些方家的虾兵蟹将们也配!那殉葬人呢?她敢不敢也同那些大人们离世一般,以乔家孽障们做陪葬生祭?可别说乔家人丁凋零,已不好找,呵,现在衡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
殉葬二字,让外面的夏昭衣想到了那些棺木。
这时,她身后传来动静,夏昭衣回过头去,一人从庭院外快步跑来。
他手里提着一物,夏昭衣定睛看去,竟是人头,装在了一个布袋里,那布袋还带着血。
却见那人,神情异常兴奋与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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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
来人推开楼下大门迈入屋中,在漆黑无光的大堂摸黑上楼。
很快,夏昭衣听到他进房的声音。
“你们都在,”来人说道,“看我带来了什么。”
外面风大,夏昭衣便不去戳破窗纸窥视,免得风入室中。
来人将包袱放在桌上解开。
屋内陷入安静,半响,那第二个说话的声音道:“这是谁?”
刚进来的那个人语气不掩激动:“乔家小余孽在衡香搭得这戏台,让各路人马都来了!这人,是唐相思身旁那几个剑客!”
听闻“唐相思”三字,屋内几人都变激动。
第一人道:“是你杀的吗?在何处杀的?”
第二人开心道:“看来南宫大人那计策果真奏效,将阿梨等人引往紫苏山庄,真能将唐相思引出来!”
第一人叹惋:“可惜,金家兄弟们动手太早了,沉不住气。”
“不可怪他们,”始终冷静的第三人沉声道,“三拜山地势陡峭曲折,那日又暴雨连夜,的确是偷袭突击之良机,在那时截胡张腾飞的棺木,本乃天时地利人和之举。怪只怪,我们遇到的对手实在寻常人,若换一个对手,便是我们得意,他们气得跺脚。”
语罢,他又问刚进来的那个人:“这剑客头颅从何而来,是你杀的吗?在何处所杀?”
“我们奉命护送郭观回东平学府,在杨门桥时与此人狭路相逢,我们四人对他一人,我们一死一伤,但他终于被我拿下!”
“一对四,还能令对手一死一伤,看来唐相思真的在养顶尖杀手。”第一人道。
“护送郭观回来?”第三人道,“为何?他早已暴露,竟还要送他回东平学府,这岂不是羊入虎口?”
“如何暴露,可有证据?”刚回来的那个人冷道,“从无真凭实据可以证实郭观乃贼人,恶人,仅凭他们一句话,东平学府岂会放人?是,他们在衡香是有数万军队,但倘若他们真冲进东平学府抓人,这岂不就是当初的乾皇在京城所为吗?莫要忘了,这可是东平学府!真以为他们夏家军惹得起?那是要遗臭万年的!你且看这四方文人云集的衡香将如何唾骂他们!”
“懂了,郭观乃饵。”第三人道。
第一人笑了:“的确,赴世论学让廉风书院出尽风头,一朝闻名天下知,东平学府中的诸多学子早有不满,诸多怨言。真要到东平学府强行抓人,稍一煽动,那些学子便会冲在郭观跟前去拼命。”
“哈哈,”第二人笑道,“那岂不是好玩了!”
“是呀,”窗外忽然传来少女的笑音,“是很好玩。”
屋内众人一愣,短暂寂静后,四人大惊,立即朝窗扇看去。
听着里面传来得桌椅板凳摔倒之声,夏昭衣越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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